这段时间，在华哥的安排下，李化春主要的工作都需要和张敏搭档配合。
早晨八点半，岗厦北地铁口依旧人潮汹涌，热雾混着豆浆味蒸腾而上。
李化春一身剪裁考究的深灰暗纹西装，衬衣雪白，袖扣是低调的银方片，在晨光里闪一下就不见。他拎着两杯手冲咖啡——一杯瑰夏给张敏，一杯美式给自己，却只花了团购券的价。
地铁里人声嘈杂，他把西装外套搭在手肘，袖口仍挺括如新，像刚从熨斗下取出来的。
“早。”张敏在闸机外等他，今天是一身奶油色丝质衬衣，领口随意松开两颗扣子，锁骨上一点细汗闪着光。
她接过咖啡，眉毛扬成好看的弧度，“这么贵的豆子，你团购的？”
李化春低头笑，声音压得只有两人听得见：“原价六十八，团购三十九，还送了张买一赠一券，别拆穿我。”
两人并肩往写字楼走。大厦外墙玻璃映出蓝天白云，也映出他们一高一低的影子。
电梯里，张敏拿吸管戳开咖啡盖，奶沫沾了一点在她上唇，像偷吃了糖的猫。李化春顺手抽了张纸巾，指尖轻轻掠过她唇角，动作自然得像每天重复。
张敏愣了半秒，耳尖飞红，却收紧自己的包臀裙，假装专注盯着电梯楼层。
二十七楼的工作室不大，却布置得简洁干净：胡桃木长桌、黑色人体工学椅、角落一株长势嚣张的龟背竹。窗外是CBD的大楼，广告牌闪着霓虹，阳光被百叶窗切成长条落在桌面。
李化春的电脑是顶配的银灰 MacBook，旁边却放着一只用了三年的保温杯，杯壁磕了一个极小的凹痕，他舍不得换。
“万科又动了。”张敏把椅子滑到他身边，屏幕上是简洁的分时图，红线像被风吹起的丝带。她声音压低，带着一点早晨未醒的沙哑，“八块九，要不要先锁利润？”
李化春盯着屏幕，睫毛在眼下投出一道细影。他左手搁在桌面，指节分明，右手鼠标轻点，放大成交量柱。“再等等。”
他说完，侧过脸看她，语气带着一点哄，“相信我，十点四十五前会给答案。”
张敏被他看得心跳乱了一拍，干脆把椅子转回去，假装整理桌面。桌面其实干净得能照镜子，她只好把便利贴撕了又贴，贴了又撕。
十点十五分，空调忽然罢工，屋里闷得像蒸笼。张敏把头发挽成松垮垮的丸子，碎发贴在颈侧。
她起身去接冰水，李化春跟在后面，顺手从抽屉拿出一把折扇——扇骨是竹的，已经磨得发亮。
茶水间狭窄，两人几乎肩碰肩。张敏弯腰接水，后颈露出一小片雪白。李化春抬手替她扇风，扇面带着淡淡的木质香。
“你以前也这么节俭？”张敏抬眼，水珠顺着她的唇角往下滑。
“前几年投资栽跟头了，落难了，被迫养成的。”李化春笑，声音低，“现在翻身了，也舍不得改，精致是给外人看的，省钱才是给自己留的退路。”
张敏“噗嗤”笑出声，水珠溅到他袖口，立刻晕开一小片深灰。她慌忙拿纸巾去擦，指尖碰到他腕骨，像触到一块温热的玉。
午市收盘，万科稳稳站在九块一毛二。张敏把椅子转回来，脚尖轻轻踢了踢他的小腿：“说话算话，奶茶加布丁。”
李化春把西装外套重新穿上，动作利落，像随时能上台演讲的精英，却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团购券，在她眼前晃了晃：“已经团好了，双份布丁，不甜不要钱。”
就这样，两人在工作搭档之余，还互相了解了对方。
下午茶在收盘后进行，外卖员将奶茶按时送到，李化春张口就说：“喏，你要的奶茶加布丁，专门给你点的加糖的。”
“谁要你加糖啦，我正减肥呢，无糖的还差不多，真是的。”张敏有点埋怨。
“中午就跟你说啦，不甜不要钱，给你加甜，所以是要收钱的。”
“你这个精算到骨子里的家伙，我服了你了。”张敏有点被逗得无语了。
就这样，下午茶两个人一边讨论着今天盘中的股票走势，一边分析复盘着大盘，时不时还斗两句嘴，团队边上的人一边加入分析讨论，一边看着他们斗嘴抬杠，都纷纷在偷笑，知道这两人有情况。
转眼间，已经从三点探讨到六点，天快黑了，李化春便提议道，要不我今晚带你去白石洲那边吃烧烤如何？“
”那边的烧烤配啤酒可以一绝，很多科技园的精英白领，也喜欢去那边夜生活。“
”好啊，那你带路，这些犄角旮旯的地方我可不熟。“张敏开玩笑道。
”放心，我带路，包你满意。“李化春说道。
傍晚六点，白石洲的巷口灯火通明，烤鱿鱼的香味混着啤酒味。
他们找了一家人气比较旺的店，找了个空位坐下，李化春熟练地点了烤韭菜、羊肉串、烤茄子，还不忘给张敏要了瓶果啤。
不一会儿，烤串上桌，色泽诱人，滋滋冒油。张敏尝了一口羊肉串，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哇，真好吃，你是怎么找到这么宝藏的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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