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别怪我,鬼王出世必定会祸乱人间!”
常安想动手,却被早有预料的陈满瞬移过去,咔咔一个手刃给劈晕了,最后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陈满停顿了一下,才决定尽最后那么一点点情谊,把人扶起丢屋里的榻上,做完一切,又回到他们刚才聊天的堂屋。
走近才发现里面已经没有聊天的声音了,踏进屋里,里面空无一人
再去寻时,发现花兰溪也已经晕了过去。
动手的自然是柳衔月,花兰溪见外面他们好像有什么争执想要去阻止,却被她拦了下来,不想她卷入这些是非之中。
柳衔月便抬手,让她晕了过去,但她可比陈满面面俱到多了,把人扶上榻上还不算完,还要帮她盖一下被子、脱下绣花鞋鞋。
最后在她床边站定片刻,同她道了声再见后,便轻轻掩上门离去。
柳衔月一转身便和在门口等她的陈满碰上面。
见他如此神情,便知事情如她预料一般的发展了,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只觉得天下之大,以后,他们只有彼此相依为命了。
陈满轻叹口气,把手中几十张符纸递过去,“也是我犯傻,书信一来一回,也足够他们自己应付所有难关了,倒不如多给他们留些符纸,以免了我们以后的舟车劳顿。”
柳衔月抬眸见他皱着眉,伸手微凉的指尖触在他的眉间,画圈揉了揉,最轻柔的声音说着最狠的话,“不若他们死后,我便把他们的魂拘来,到时我们四人又可以快意江湖了。”
陈满闷笑一声,拢住她的指尖放在唇边亲了亲,“可是娘子,物是人非,到了那时恐怕彼此之间早就生了怨,甚至有了间隙。”
“倒不如所有的美好就停留在这一刻,以后他们走他们的阳光道,我们走我们的独木桥,岂不美哉?”
柳衔月认真的思索片刻后便点了点头,“也好,怨憎恨、爱别离本就是人间常情。”
话落间,她的衣袖一挥便把两扇门挥开,接着手指一动,几十张符纸便乖乖的任由她摆布,一多一少的送到他们两人的床头。
再一抬手,门便砰得一声严严实实的关上了。
“夫君,我们该走”
陈满的视线平滑的划过两人所在的厢房,留恋片刻后,便紧紧握住师娘的手,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
出京城的路上,他们总能瞧见形形色色的道士以疾驰之速赶去京城,有聪明的甚至一天到晚就拿着个铃铛,神神叨叨的见个路人就开摇。
就差张嘴去问别人,“你是鬼王吗?你是鬼王吗?”
反正铃铛叮叮当当一路,惹得不凑巧和他们一行人同路的柳衔月和陈满,如同魔音贯耳,厌烦的很。
可真要同他们动起手来,那无疑相当于自爆了,只能忍下一时这不轻不重的挑衅。
突然,这时前方传来一声暴喝,“老子实在是忍不了了,天天拎着个破铃铛,白天也摇,晚上也摇,还给不给人时间歇息了!”
“孩儿们给我上,揍扁他!”
“嚯!俺老孙来也!”
“呜呜,康康哥哥,那是我的词!”
……
已经同那一行道士在官道上背道而驰的陈满和柳衔月默契转过身,双手抱臂,在不远处看起了他们热闹。
带头的储息只觉得自己很是冤枉,再加上动手的不过是几个幼童,他们只能抱头鼠窜的避开,不与之冲突。
“不知道这位小兄哥是不是误会了,我们今日才第一次见吧?”
他不知道的是,因为某些特殊的缘故,再加上是从边关回来的,柳家近来可是格外招不属于同一拨人的道士的照顾。
他那可检测对方是人是鬼的灵摇铃铛,柳家人不知已经听了多少遍,好不容易摆脱了先前的,没想到刚坐下歇息一会儿,又来了新的一波人。
怨不得柳衔江如此气愤冲动,连一向稳重轻易不得罪人的柳大伯都是在自家孩子打完后才现身。
他假意训斥了一顿柳衔江,才跟储息一行人致歉。
道家弟子在外向来若非必要,从不主动招惹百姓、得罪官员,储息他们心中再有气,也只能憋屈的咽下了这口气。
柳大伯还一副笑面虎的问他们,“不知各位,为何如此行事?”
“在下曾听闻一些邪道会用一些邪术蛊惑人心,不知这?”
这给储息吓得连忙出声解释
柳大伯听了只含着笑未有应答,见他们急得出汗才好心道:“既然各位道长是为了百姓黎民,那在下在御前定不会多嘴。”
明明这无妄之灾是柳大伯给的,储息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抬手举过头顶行了一个道礼,“那可真是太感谢柳大人了”
“哪里哪里,为官之人心中所念的不就是这黎明百姓吗?”
储息咬了咬牙,应是并夸赞柳大伯的为民之心。
……
在不远处看见这一幕的柳衔月已经认出了他们,和陈满丝滑的贴上隐息符和掩息符后,在储息他们的眼皮子底下靠近柳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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