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拾壹走近屏幕，画面上那个模糊的身影让她背脊发凉——对方的操作手法专业得可怕。
“这个角度……是实验室的内部人员。”她盯着画面，“能看清胸牌吗？”
沈砚凌放大画面。尽管画质模糊，但那人胸前微弱的反光依稀能辨认出轮廓——是NT公司的LOGO。
“NT？”叶拾壹猛地想起那个渡鸦胸针，“西蒙的……”
“合作伙伴。”沈砚凌接话，“或者说，曾经的。”他打开另一个金属箱，里面整齐码放着纸质档案，“NT公司表面做医疗器械，暗地里在开发军用神经接驳技术。三年前他们需要你的数据，就制造了那场事故。”
他抽出一份文件递给她：“看看这个。”
《项目渡鸦：意识上传可行性研究》。文件下方的负责人签名处，赫然是西蒙·康伯巴奇的名字。
“他们最近在招募志愿者。”沈砚凌的声音冷了下来，“用高额报酬吸引负债者，比如……签了分期协议的人。”
叶拾壹瞬间感到窒息。她终于明白这份“保姆工作”的真实含义。
“所以我……”
“你是他们筛选出的完美实验体。”沈砚凌直视着她，“机械工程背景，熟悉神经接驳技术，还欠着他们一笔债。”
仓库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沈砚凌迅速关掉服务器，一把拉住她躲进阴影里。
透过仓库的破窗，叶拾壹看见三辆黑色SUV停在门外。车上下来的人，都戴着NT公司的工牌。
为首的那个人，正低头查看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是她此刻的实时定位。
叶拾壹感觉胃里一阵翻搅。那个该死的追踪器——它不仅在报告她的位置，可能连对话都……
“别出声。”沈砚凌压低声音，从怀中抽出一个电磁干扰器按下。仓库内所有电子设备瞬间熄灭，包括叶拾壹手表上那个不起眼的信号灯。
“他们有备而来。”他快速卸下仓库后墙一块松动的铁皮，“走。”
他们刚钻进后方小巷，仓库前门就被暴力破开。手电筒的光柱扫过他们刚才站立的位置。
叶拾壹跟着沈砚凌在迷宫般的小巷里穿行，金属箱拖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噪音。就在他们即将冲出巷口时，前方突然出现两个持电击枪的黑衣人。
“叶博士。”为首者举枪对准她，“请跟我们回去完成签约流程。”
沈砚凌却忽然笑了。他抬手轻触耳后，发出一个简单的指令：“清场。”
巷口两侧的屋顶上，数道红点精准地落在黑衣人胸前——是狙击步枪的激光瞄准器。
“现在，”沈砚凌转向面色苍白的叶拾壹，“你有个选择。跟他们走，继续当实验体。”他顿了顿，“或者跟我合作，把他们送进监狱。”
远处传来警笛声，由远及近。
“你报了警？”叶拾壹不敢置信。
“不。”他摘下墨镜，露出一双没有任何感情的眼睛，“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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