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坤被公开审判的余波还没散,又收到举报信息。电话那头是个中年男人,声音抖得像筛糠,背景里还能听见老人的咳嗽声:“黄医生,求你救救我妈!市第一医院的院长腾达太不是东西了,我妈等着救命的降压药,医院说没货,可我托人打听,药房明明有,就是故意藏着不卖,逼我们买三倍价的‘进口药’!还有我妈做手术的设备,看着就破破烂烂的,术后感染了好几次,医生说设备是残次品,可院长根本不管!”
“什么?”黄蓉刚给暗影帮受害少女换完药,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里的纱布都攥皱了,“你别急,慢慢说,你妈现在怎么样了?腾达院长具体怎么操作的?”
“我妈还在ICU躺着,每天花好几万,可病情一点没好转!”男人哭着说,“病友们都在说,腾达把低价药换成高价假药,医保报不了,还治不好病;那些医疗设备也是他贪了回扣,买的残次品,好多人做手术都出了问题,可没人敢举报,他背后有人撑腰!”
挂了电话,黄蓉气得浑身发抖,胸口起伏不停。她转身就去找唐羽飞,刚走到客厅,就撞见正和赵敏商量后续贪腐整治的唐羽飞,语气带着抑制不住的怒火:“羽飞,市第一医院的院长腾达有问题!克扣救命药、卖高价假药,还买残次医疗设备,害了好多患者!”
唐羽飞刚喝了口茶,闻言“噗”地一口喷出来,手里的茶杯“哐当”砸在桌上,眼神瞬间冷得能杀人:“靠!这杂碎是不是活腻歪了?王坤刚被收拾,他就敢顶风作案?医药这块关系到老百姓的命,他也敢贪!”
赵敏放下平板,眉头皱得紧紧的:“腾达我知道,在医疗系统混了十几年,人脉挺广,听说每年从药商和设备商那儿拿的回扣就不少。没想到他这么胆大包天,连救命药都敢克扣。”
“不行,我得去查查!”黄蓉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就要往外走,“我伪装成患者家属,潜入医院,一定要把他的罪证揪出来!”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唐羽飞站起来,眼神坚定,“那医院里肯定有他的人,你一个人去太危险。我伪装成你的弟弟,跟你一起探探底。”
林月如一听有活儿干,立马蹦了过来,长鞭甩得“啪”响:“带我带我!我也去,要是那腾达敢嚣张,我直接一鞭子抽他脸上!”
“你别去!”唐羽飞瞪了她一眼,“你那性子太冲,容易露馅。你留在别墅,跟铁心兰一起盯着,有情况我们随时联系。”
林月如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当天下午,黄蓉换了身洗得发白的碎花连衣裙,头发随意挽起,脸上抹了点灰,故意装作憔悴焦虑的样子;唐羽飞则穿了件普通的T恤牛仔裤,手里拎着个破旧的帆布包,两人一前一后走进了市第一医院。
医院里人来人往,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药味,不少患者和家属脸上都带着焦虑。黄蓉直奔药房,假装询问降压药:“医生,麻烦问一下,有没有硝苯地平缓释片?我妈高血压病危,等着这药救命呢!”
药房里的工作人员头也没抬,一边玩手机一边敷衍:“没货了,要想买,就买进口的,三百八一盒,今天就能拿。”
“三百八?”黄蓉故意瞪大了眼睛,声音带着点难以置信,“我记得这药正常价才一百二啊,怎么这么贵?而且我昨天打电话问,你们说有货的!”
“昨天有今天没了,你买不买?不买就别挡着别人!”工作人员不耐烦地抬起头,上下打量着黄蓉,眼神里满是轻蔑,“买不起进口药就别来大医院,回家等着去吧!”
“你怎么说话呢?”唐羽飞上前一步,故意装作怒气冲冲的样子,“我们是来买药救命的,不是来受气的!你们是不是故意把低价药藏起来,逼我们买高价的?”
“小子,你少管闲事!”工作人员立马炸了,拍着柜台站起来,“我们医院的规定就是这样,爱买不买,再闹事我叫保安了!”
两人正争执间,一个穿着白大褂、肚子圆滚滚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胸前挂着“副院长”的牌子,瞥了黄蓉和唐羽飞一眼,对工作人员说:“怎么回事?吵什么吵?影响医院秩序!”
“李副院长,这两人非要买没货的低价药,还闹事!”工作人员委屈地说。
李副院长上下打量着黄蓉和唐羽飞,见两人穿着普通,眼神里的轻蔑更浓了:“没货就是没货,进口药嫌贵就去小诊所,别在这儿耽误事!再闹就把你们赶出去!”
黄蓉压下心里的火气,拉了拉唐羽飞的胳膊,假装害怕地说:“弟弟,算了算了,我们去别的医院问问吧。”
两人转身离开,唐羽飞压低声音,咬牙道:“这群杂碎,太嚣张了!”
“别冲动,我们先去病房区看看。”黄蓉拉着唐羽飞,绕到住院部。病房里挤满了患者,不少人都在抱怨:“这进口药根本不管用,我吃了三天,血压还是高!”“我做手术的设备看着就不对劲,伤口一直发炎,医生还说是我体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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