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墨竹韵则换上了一副焦急担忧的表情,搀扶满身泥污的列奥尼达·洛夫斯基,朝着另一处城门踉跄而行。
此刻的列奥尼达·洛夫斯基脸色灰败,小腿肿胀不堪,伤口处惨不忍睹,任谁看了都会觉得他命不久矣。
来到城门口,果然遇到了刁难。
把守城门的日本兵和伪军看到这两个形容狼狈、尤其是其中一个伤势极其恐怖的外国人,立刻如临大敌,哗啦啦地举起了枪。
“站住!什么的干活!”
一个小鬼子曹长操着生硬的中文厉声喝道,眼神警惕地在墨竹韵和几乎昏迷的列奥尼达·洛夫斯基身上扫视。
墨竹韵立刻戏精附体,脸上堆起焦急而略带傲慢的神情,用带着浓重口音的德腔中文大声说道。
“放开!我是汉斯国礼和洋行的代表!”
“这位是我的同事,洛夫斯基先生!”
“我们在野外考察时遇到了意外,他受了重伤,必须立刻进城得到医治!如果耽误了治疗,导致这位重要的……地质学家出现意外,你们负担不起这个责任!我会向领事馆提出最严厉的抗议!”
墨竹韵一边说着,一边亮了一下手中那张印着鹰徽的“汉斯国身份证明”。
“汉斯国”、“礼和洋行”、“地质学家”、“领事馆抗议”。
几个词下来直接将小鬼子唬的一愣一愣,
尤其是看到墨竹韵那身上满是上位者的气势,以及列奥尼达·洛夫斯基那明显欧罗巴人种的特征和惨不忍睹的伤势,小鬼子曹长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
对于外国人他尤其不想招惹汉斯国的人,毕竟两国现在是盟友关系,闹出外交纠纷他一个小曹长可吃罪不起。
随意检查一番墨竹韵手中的证件后,小鬼子沉思一番最终还是挥手让他们进去。
“既然是友邦人士,遭遇意外,可以进城。但是,要尽快治疗,不要惹事!进去吧!”
一进入奉天城,墨竹韵带着洛夫斯基直奔南螨医院。
毕竟这个时候南螨医院在东北是最好的医院,想要将庆大霉素弄出去这里是最好的地方。
南螨医院大厅护士站内,山口良子正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出神。
照片上,一头小鬼子穿着笔挺的军装,眼神锐利,嘴角带着自信的微笑。
山口良子的指尖轻轻抚过照片中人的脸庞,眼中满是倾慕与思念,仿佛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护士!医生!快!救命!我的同事需要立刻救治!”
一阵呼喊声打破了周围的沉寂,将山口良子从美好的回忆中拽了出来。
“八嘎~”
被打断思绪的山口良子极为不悦,猛地抬起头,脸上带着被打扰的愠怒。
满是厌恶地扫了一眼满身泥污、散发着恶臭的两人,目光尤其在墨竹韵身上停留,语气极其恶劣地怒骂。
“支那猪,吵什么吵!这里是南螨医院!是给脚盆鸡臣民和高等人士治病的地方!不接收支那人!滚出去!支那人的诊所在那边的臭水沟旁边!”
“八嘎呀路!”
士可忍,叔叔不可忍。
听到这句极具侮辱性的话墨竹韵瞬间暴怒,压根就不需要任何计划,抬手就是两巴掌抽在了山口良子的脸上。
随之将手中那本“汉斯国身份证明”在她胸口的脸上!
“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汉斯第三帝国礼和洋行的代表!这位是我国非常重要地质学家!”
“我们是你们天蝗陛下的盟友!不是你这低贱的护士随意侮辱的人!你竟敢如此对待我们!”
“耽误了治疗,引发了国际纠纷,我要你和你全家都上军事法庭谢罪!”
“统统死啦死啦地!”
“卧槽,竹韵,你这表演系天赋点满了啊,牛逼!”
听到墨竹韵这极具威慑力的吼叫,洛夫斯基不由冲着她偷偷打了一个大拇指。
“那是,不看看姐们是谁,想当年我也是……”
墨竹韵正想顺口吹嘘一下自己当年的“光辉战绩”,但立刻意识到场合不对,连忙刹住车,重新换上那副怒不可遏、备受侮辱的表情,恶狠狠地瞪着被打懵了的山口良子。
山口良子被这两巴掌和劈头盖脸的怒骂彻底打傻了。
“汉斯国”、“礼和洋行”、“盟友”、“军事法庭”、“死啦死啦地”……这些词单独任何一个她都了解,但是组合到一起她就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了。
“私密马赛!”
“私密马赛!”
山口良子趴在地上将那本证据捡,高举头顶递还回去。
“嗨!嗨!非常抱歉!阁下!是我失礼了!万分抱歉!”
“请您原谅!请您原谅我的无知!”
“发生了什么事?我是这里的主任医生冈本零一。”
大厅的吵闹声也将医院中能说得起话的鬼子医生给引了过来。
冈本零一对着墨竹韵微微躬身,“阁下,请息怒。无论发生了什么,救治伤者是最优先的事项。请立刻将这位先生送入一号检查室!快!”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