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艘花船,其中两艘都已挤满了文人雅士。另外一艘也正在上人。
许时念实在想去,云娇便说:“走吧,这会儿距离开席尚早,我们也去游览一番这澜波池的美景。”
几人上到船上才发现虞意儿也在。
此时正有不少人围着恭维她,谈论云缎坊新出的蜀锦缎面。
虞意儿得意洋洋地朝着许绾投来挑衅的眼神,许绾连个表情都没有给她。
在虞意儿看来,许绾这是故作坚强。
这时,一个端着茶水的丫鬟路过虞意儿,正巧船又不知何原因一阵晃动。
丫鬟手中端着的茶水,好巧不巧地尽数泼在了虞意儿靛青色织金羽衣上。
“大胆,你个贱婢弄脏了本夫人的衣服?”她自认为贵为侯夫人,乃是超品级,不是在座的官员夫人能比的。
“对不起,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是哪家府上的丫鬟,虞意儿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身上的这件价格上千两的华裳脏了。
气怒之下的她,当下便是一脚将那跪倒在脚边的丫鬟,踹进湖里。
丫鬟不善水性,掉下湖后,一阵扑腾。
“香儿?快,快救人。”丞相夫人惊呼一声,她正与上来的御史夫人打招呼,突见自己的丫鬟被虞意儿踹下水去。
经过几人的合力帮忙,丫鬟被救上船来。
丞相夫人怒视着虞意儿,“永昌侯夫人真是好样的,打狗还要看主人,你这是直接欺负到本夫人头上了?”
虞意儿抖了抖衣服上的水渍,丝毫不惧地道:“是你自己对下人疏忽管教,导致她得罪本夫人,本夫人教训一二有何不妥?”
丞相夫人气极,“好一个教训一二,我这丫鬟从小不识水性,就这样被你踹进湖中,若不是救得及时,非得闹出人命不可。”
说罢,她转头,看向周围的贵夫人,再道:“诸位都看仔细了,这就是永昌侯府新夫人的做派,竟敢当众行凶,草菅人命。”
“如此目中无人,嚣张跋扈。也难怪善良的许家娘子被逼得和离。”
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一时间,那些瞧不上虞意儿商女身份的夫人,纷纷替许绾说起话来。
“就是啊,许家娘子心地善良,懂分寸,守规矩,上侍奉婆母,下打理温家商号,将温家打理得井井有条,是个秀外慧中的好娘子。”
“她呀,定然是用了不正当的手段勾 引了永昌侯,然后母凭子贵上位。像她这种思德败坏,不知礼仪廉耻为何物的女子,简直不配为侯府主母,真够给咱们丢份的。”
“我还听说,她进府后,温家库银两次失窃。我猜呀,她分明就是监守自盗,是个贼。”
夫人们你一言我一语,言语间都有瞧不起虞意儿的意思。
虞意儿被这些话气得脸色暴红,她猜测这些事都是许绾故意传扬出去。气得直接对着她开骂:“许绾,好一个心地善良,若当真心地善良,你又岂会将这些话传扬开来?你又怎会故意拉高自己踩低别人?”
对于虞意儿的指责,许绾神色平静地道:“虞意儿,那些事都是报了官的,岂是我一人相传?”
“倒是你,你恃宠而骄,自以为是侯夫人,不将人命放在眼中,说踹下湖便踹下湖去。你可知,在京中贵府,贴身丫鬟乃是一等丫鬟,皆是受主家重视的,你这一脚踹的可不止是一个丫鬟,而是相府的颜面。”
许绾一句话,惊得虞意儿如遭雷击,但她自恃是永昌侯府正夫人,即便是打杀了一个丫鬟,也无人奈她何。
她梗着脖子道:“是她有错在先,本夫人惩治,无可厚非。”
丞相夫人对于虞意儿的无理,算是见识到了,将这一事件记恨到了心里。
“好,永昌侯夫人是吗,本夫人记住你了,你最好祈祷你别犯在本夫人手上。”
许宁怕怕地拉着许绾的衣袖,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原来呀,虞意儿在这里就已经得罪了丞相夫人。
“主人,方才船晃那一下,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我倒是想,不过还未行动,这是老天爷在帮忙。”许宁说的实话,但蓝猫不信。
只觉得这就是许宁出手,故意让虞意儿惹众怒,成为众矢之的。
许绾偏头,瞧见许宁一脸努力学习的模样,轻轻捏了捏她的耳垂,“宁儿该知道,真正的贵气从不是靠踩低别人来彰显。而是从自身做起。”
许宁扬起小脑袋,冲许绾嘿嘿一笑:“女儿知道呀,娘亲放心。宁儿长大了,知晓什么事当做,什么不当做。”
听到这句话的许绾,心下十分的欣慰:“嗯,娘亲相信你。”
许时念在船上蹦蹦跳跳,玩得很开心。“宁儿姐姐,湖里有锦鲤耶!”
“当然有啊,你可以给它喂食。给,这是方才顺手拿的。”许宁将方才顺手拿的鱼食递给许时念。
没消停多久,虞意儿这边又出事了,原来是她的丫鬟与侍郎夫人的衣裳撞了衫,那侍郎夫人一口咬定是虞意儿故意用丫鬟来羞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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