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不认识许宁,但见谢星野和慕容临渊衣着不凡,面露惊惶,下意识就想关门。
如此明显的心虚,慕容临渊岂会让她真的将门关上。
“怎么?你是想将本官拒之门外?”
一听本官,老妇人心更慌了,惊慌失措地朝着几人跪下。“不.....不知两位官爷所为何事?”
因着太过于心虚,老妇人身子抖得很厉害。
连带着将怀中的孩子也抖哭了。
“哇......哇呜......”
慕容临渊没有急着问话,他与谢星野一左一右打量着这间不大的院子。末了又往里屋走。
二人以为虞家丢失的钱财就藏在这家,但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没有任何可疑之处。若说可疑,便就是院子里那只有小婴儿和老妇人的衣物了。
院子很小,也不像是还有另外的人一起住的样子。
许宁带他们前来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是你的孩子?”慕容临渊站定在老妇人面前。
“不,不是,哦不对,是,是我的孩子。”老妇人前言不搭后语,这很难让人不起疑。
慕容临渊拿询问的目光看向许宁,许宁歪头一笑:“看我做什么?你审啊。”
慕容临渊就想不明白了,这个老妇人一看就手无缚鸡之力,难道还能杀人盗宝不成?这屋里也没个其他异样。让他审什么?
难不成是让他来查人口失踪?
这老妇人瞧着有五十高龄了,若说怀中的孩子是她所生,他是不信的。
虽说查到人口失踪不是他的范畴,但既然遇上,就没有放任不管的道理。
“你说这孩子是你的,可你五十高龄,哪里还能.....说,这孩子到底是谁的?你如实道来,若有半句虚言,本官唯你是问。”
老妇人本就在强装镇定,被慕容临渊这一吓,哪里还敢隐瞒:“是....是永昌侯的孩子,官爷饶命啊,这是永昌侯的孩子。”
这话一出,慕容临渊和谢星野气定神闲的脸,倏然一变。前者大惊:“你说什么?这是温侯爷的孩子?”
转而听到慕容临渊语出惊人:“我的天,你是温景行养的外室?”这么老的外室吗?
许宁:......
谢星野:......
“噗哈哈哈.....主人,这慕容大人的脑回路非一般人能及啊,要笑死我了。”
这会儿慕容临渊也意识到自己想太过了,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呃,那啥,你是温景行寻来照顾那外室孩子的老嬷嬷吧?”
老妇人抱着啼哭不止的孩子,老老实实道:“不是,我是虞家娘子请来照顾孩子的。这孩子是虞家娘子和永昌侯的孩子。”
“哦?也就是说那虞家娘子与温侯爷所生的其实是一对龙凤胎?”
许宁:......
“小青,你说这种人是如何坐上大理寺卿的位置的?”脑中的想法与正常人不太一样。
许宁都气笑了。
蓝猫:“凭关系呗,谢星野就是他最大的依仗。”
听到这话,老妇人也犹豫起来,似乎找到了更好撇清关系的借口。就在她正要答是的时候。
旁边的谢星野开口了,“慕容大人,或许这孩子是被调包的?”
谢星野这话说得颇有些咬牙切齿。
他甚至怀疑以前自己是傻了才会觉得他能胜任这个位置。
他也不想想,若真是龙凤胎,同是温家血脉,为何一个在东,一个在西?
慕容临渊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十分震惊地冲老妇人吼道:“你说,是不是调包得来的孩子?”
“饶命啊官爷,这不是民妇的主意,民妇只是听命行事。”老妇人被吓得瑟瑟发抖。
慕容临渊这会儿恍然大悟,“哦,我知晓了,虞意儿其实生的是位小姐,为了以平妻身份嫁进温家,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孩子调包。”
“所以,这与虞家前晚的杀人案有什么关系?”
许宁接话道:“当然有关系啦,这件事被虞意儿的弟弟无意间发现,虞意儿为怕到手的侯夫人之位飞啦,便暗中派杀手前往虞家制造混乱。这才伺机杀了虞青聪,以确保秘密不被他人知晓。”
迎上慕容临渊震惊的目光,许宁再道:“其实那封信的确出自温景行之手,但是受了虞意儿的怂恿。”
“真真假假,故意混淆你们的视听罢了。”
小家伙说话语句清晰,条理分明,乌溜溜的大眼睛一闪一闪。仿似方才剖析阴谋的不是她,而是一个藏在稚子躯壳里的另一个高人。
见慕容临渊面露怀疑,许宁嘻嘻一笑:“在绝对利益面前,再亲的血脉都是自私的呢?就像我的渣爹一样。”
“宁儿说得没错,这件事虞意儿有绝对的动机动手。虞意儿能胆大包天地偷换永昌侯的孩子,可见她就是个自私自利且恶毒的女人。手刃自己的亲弟弟也不足为奇。”谢星野说。
“可是......”慕容临渊总觉得这件事还有蹊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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