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珩没有等到庄侃传回消息,便知道,计划再次失败。
他将心中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了谢玄临的身上。
别院地牢内,谢怀珩将手中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谢玄临的胸口,听着他的惨叫声,无比亢奋。
“老五,你不是说那巫大夫只是一个普通大夫吗?那他为何又救活了慕容临渊?啊,你说,你倒是说。”
谢怀珩气怒之下,用力转动着手上的烙铁,疼得谢玄临惨叫不迭。
“啊......”
“皇.....皇兄,我......我句句属实,求......求皇兄放过我。”谢玄临胸口疼得厉害,额头上的冷汗如雨下。
他败了,他是真的败了。母妃入了冷宫,自顾不暇,家族也放弃了他,他一败涂地。
“放过你?呵,谁又来放过我?身在帝王家,这就是我们的命。”谢怀珩面目狰狞可怖。
谢玄临被他折磨得奄奄一息。
任由他一鞭一鞭地打在身上,也无动于衷。
不能听到谢玄临的惨叫声,谢怀珩觉得无趣极了,将手中的烙铁往地上一丢,转身离开。
头也不回地朝身后人挥手,“将他关进水牢。”
从地牢出来的谢怀珩,伸手进怀中摸出一个白色的瓷瓶,从中倒出一粒质地上乘,颗粒饱满且圆润的丹药,不懂丹药的他,都能从中感觉到一股浑然天成的清灵之气。
据那慕道大师所言,只服此一粒,对武学的悟性便能提高。
想到上次那个红衣少年,怒火险些将他吞没。
他将丹药捻在两指间,举过头顶,放在太阳底下照。
也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竟是从中看到了一屋缕淡淡的金色光晕。
他心神微动,下一刻,将丹药扔进口中,十分享受地吃起来。
嘴角那得意的笑,怎么也压不住。
没有找到崇真大师又怎样?只要那人一日不出现,慕道便就是崇真。
但凡见过崇真大师之人,都!得!死!
“哈哈哈......”谢怀珩仰天大笑,而后开始耍拳。
他身形陡然拧转,如陀螺一般旋出半圈,拳风似刀,带着一种裂石之势斩向虚空。右腿屈膝上提,力道沉凝,守中带攻,拳拳呼啸。
就这样一遍一遍反复练习着,越往后,拳风中的沉稳与锋芒慢慢显现了出来。
他发誓,下次再见那红衣少年,定要一拳将之轰碎。
崇真大师没有骗他,服用炼体丹之后,他的骨骼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对拳法也有了新的感悟。
他想,他的武功已经在谢星野之上了。
这次秋猎,便就是他的主场。
当日晚间,谢怀珩收到慕容临渊还活着的消息,他派出去的人一个没回来。
接着,他便想出一个推脱之词。
让他意外的是,慕容临渊一连三日,都称病告假家中,并未有揭发他的意思。
他想,慕容临渊一定是想找到真正的崇真大师,从而一举揭发。
至于许家那个小丫头的说辞,不足为惧。他现在不能将人手浪费在许家。
想通之后,谢怀珩足不出户,勤奋练武。准备在秋猎上,大展雄风。
且说许宁。
一连担惊受怕三日,宫中都未传出假丹药的消息,这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要么,那人已经识破了丹药的成分,想将计就计,要么,那人的炼丹水平在她之下,并未识出其中成分。
所以,北夏帝到底有没有服用增寿丹?
这件事,恐怕除了当事人,无人知晓。
崇真大师的事,让周皇后和谢沉舟,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皇儿,慕容临渊没死,对你来说是好事,现在,你当去寻战王和慕容临渊,与之联手。”
“你听母后一句劝,你最大的对手根本就不是太子,而是老三。你莫要再紧盯太子不放。他已经被病魔折磨得够苦了。”
听到自家母后说出这句话,下首坐着的谢沉舟十分的诧异。“母后,你若当真觉得皇兄苦,当初又为何那样做?”
周皇后听到这话,面色一变,她忙起身,快步走至殿门口,四下张望无人,才压低声音道:“当年的事并非母......”
谢沉舟听得认真,周皇后突然止住了声。“总之,此事你无需知晓。”
“砚之那孩子的病怕是好不了了,这辈子注定与那个位置无缘,所以,你无需紧盯他不放。眼下,你当做的是与你九王叔联手。”
“母后怀疑那个崇真大师是假。见过崇真大师的有三人,一是温景行,二是慕容临渊,三便是许家那个小丫头,许家小丫头太小,估计已经忘记。而温景行失踪至今。”
“眼下,能揭穿崇真大师之人,只有慕容临渊,你明白吗?”周皇后说得急切。
谢沉舟却是慢条斯理道:“此事,孩儿自当知道如何做,但母后别忘了,那逆命蛊只有十年可活,可谢砚之已经平安活到了至今。”
“母后,你不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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