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日,京中都在盛传那晚的天神降罚异象。
皆说被烧的几家人皆是因为作恶多端才引来天神降罚。
早朝上,北夏帝威严道:“既然天神已对尔等做出惩罚,朕,便不再过多计较,若是往后,再行恶,就休怪朕无情。”
“臣等谢主隆恩!”除秦、姚两家外的另外三家,齐齐跪地谢恩。
秦玉堂因为得了癔症,告假家中,姚尚书因为身受重伤,同样告假家中。
等几人一谢完,北夏帝就急急忙忙让李公公宣布退朝。
一众文武百官感到唏嘘不已。
早朝也才刚开始半个时辰不到,北夏帝就已经宣布退朝。这是有什么急事吗?
文武百官们不明所以,但也得往外走。
出宫的路上,大臣们皆猜测着北夏帝到底有何急事,才上早朝半个时辰就要离开。
大臣们猜不透,但又不敢随意打听,只得揣着疑惑出宫。
许家父子三人回到家不久,谢星野就命人送来了密信。信上的内容说的正是北夏帝早下朝一事。
“帝早下朝学道。”许正年皱着眉头念完信上的内容。
“学道?学什么道?”许明轩不解出口。
许明允略一思索,猜测说:“估计是想跟着慕清大师学道。”
许明轩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陛下瞧着慕清大师能请动天神,认为他道法不凡,便想跟着一起学道。”
“如此,便让他学吧。这个位置,他已经不适合了。”
许明轩这番大逆不道之言,要搁以前,打死他,他也不敢说出口。现在,说出这话的他没有半分怯意。
他们若不是因为许宁能听懂蓝猫的兽语,早在数月前就已经家破人亡。哪还有如今这般松懈的好日子。
那种以君为天的敬畏,早已经消失殆尽。
“父亲,我以为陛下会让人调查任、常、林三家,却不想,他就这么算了。”许明轩一脸凝重道。
许正年叹了口气说:“轩儿,这朝中硕鼠不知凡几,牵一发而动全身,也就相当于动了国之根本,他岂敢冒险?”
“二弟,父亲的话有道理,有的事,不是你我想的那般简单。这林家和常家的门生遍布整个北夏。若是动了,难以压制。”许明允提醒道。
还有一点就是,这林宗正的母亲乃是先皇的妹妹,也就是云舒公主。虽说这云舒公主已死,且是下嫁于林家,但其身份摆在那里。
算来算去,这林家也算是皇室旁系。
许明轩叹了口气,“行吧,此番也算是给人们敲了警钟,接下来,他们怎么也得收敛一二。”
许正年和许明允父子二人赞同地点了点头。
此时,皇后的宫殿内,谢沉舟一脸沉凝地坐着。等皇后出来,他一脸不耐烦地问她,“母后叫儿臣来所为何事?”
周皇后挥手将殿中的所有宫侍都赶出去,才凝肃开口:“皇儿,最近母后发现淑妃有些不对劲。”
谢沉舟听罢,一脸不以为意,“母后,淑妃不是已经向我们投诚了吗?能有何不对劲?再说了,她只生有七公主一人,她能翻出什么天来?”
“皇儿,话不能这么说,她近日不知用什么手段,哄得你父皇开心,已经接连三次前往月华宫。虽说每一次都在中途被德妃叫走。母后怀疑,这淑妃想母凭子贵。”
谢沉舟笑了,坐姿也变得慵懒起来。“母后,就算淑妃想借着此时机再怀上龙子,等到她的孩儿成年,儿臣我已经三十好几了。您觉得她这招行得通吗?”
“皇儿,你别忘了,你父皇手中有增寿丹。他只要在一日,淑妃便有机会。”
就在母子二人聊得正欢之时,外面有人禀报,“皇后娘娘,吕容有要事求见。”
周皇后一听,心头猛地一怔,只因这吕容是她先前安排去冷宫监视安贵嫔的人。“快让她进来。”
很快,那叫吕容的宫女躬着身子步进殿内。“快说,有何要事?”周皇后忙问她。
叫吕容的宫女也不耽搁,急忙将藏在袖中的密信,恭敬递上:“娘娘,这是奴婢从安贵妃那里偷听到的消息。”
周皇后忙将密信接在手中,看完之后,大吃一惊:“什么,淑妃怀孕了?这......这怎么可能?”
周皇后不相信淑妃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怀孕了,转头问吕容:“安贵嫔是如何知晓的?”
吕容摇头,“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安贵嫔一直在让人暗中调查淑妃和姚家。她怀疑当年的事是被淑妃陷害。”
周皇后懂了,安贵嫔这是想通过调查当年的事出冷宫。她的眼线倒也厉害,连她都查不到的事,她居然查到了。
“不过,陛下每次都被德妃叫走,淑妃又是如何怀了孩子的呢?这其中怕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思及此,周皇后像是福星附体一般。
猛然间想到一种可能。“得让人去查一下淑妃这孩子怀了多久了。”
谢沉舟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皱眉道:“淑妃背靠姚家,这姚家也才刚上位,脚跟还未站稳,她怕是不敢胆大包天的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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