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不太聪明的慕容临渊,这次难得地提出了一个可靠的建议,他说:“爷,我们不如先放过这谢泽安,他的病情一日不好转,也离不开这京城。我们也可利用他引出端王的其他党羽。”
“当然,若是找到太后手上的党羽名册,自然是好的,就是不知有没有?”
谢星野赞赏地看了慕容临渊一眼,“这主意不错,暂时先派人暗中盯着,看看还有背后还有多少人。至于名单,我会让太子派人去福寿宫查找。”
找到名单之时,便就是这谢泽安的死期。
许宁也觉得此举可行,便抬手招回了蓝猫。
蓝猫一回到许宁的身边就听到慕容临渊传来这样一句话:“喂,温老贼,下次别跑太快,以免打草惊蛇。”
蓝猫:......
回去的路上,谢清辞恍然想起来,“宁儿,想要太后说出实话,也不是难事,那啥,你那不是有真言丹吗?”
许宁:“早没了。”
谢清辞有些挫败,除丹药之外,倒还有一个法子,便就是搜魂,只可惜,他俩的修为不够。不足以支撑其精神力消耗。
要不直接吓她算了。
这般想着,谢清辞觉得自己有事可做了。
他身上有法宝,可以利用这些法宝吓吓那老虔婆。
临分别之时,谢星野叮嘱慕容临渊,“先盯着谢泽安,切莫打草惊蛇,若是有必要,也可就地斩杀。”
慕容临渊应下后,几人分别。
*
两日后的清晨下了连日来最大的一场大雪,整个街道白茫茫一片。谢星野点了一千黑甲卫,从战王府出发。五万将士已于半个时辰前率先从北门出发。
身着黑色战袍的空池从府中疾步而出,快步追上前面翻身上马的谢星野。
“主子,不去道别吗?”
今日的谢星野换下了常穿的紫色绣金蟒袍,一袭黑色缠枝暗花战袍衬得他气势沉凝,锋芒内敛。
他知道空池口中的道别所指何人,若他想道别昨日就去了,只是,他不知要说什么。
近日,他总在想,他若真娶了许绾,就是在害她。
那日的刺杀,已然说明了这一点。
他不是神,无法时时保护在她左右。他好怕,怕那样的事再次发生。
有时,放手也是一种保护。
“驾——”谢星野一夹马腹,黑色战马发出一声低鸣,朝着城门方向疾驰,风雪刮过他的脸颊,将他心中那最柔软的牵挂吹散。
十年前,他在佛礼寺抽中过一支下下签,他清楚的记得上面写着:命里注定无佳偶,只宜清净度终身。
所以,他的这一生,注定是孤独终老的。如此,娶了许绾,只会连累于她。
现在想想,那日在许家的举动着实冲动了些。
今日的雪格外的大,风呜呜的吹,将大片的雪花吹打在脸上,打得脸生疼。
许是雪大的缘故,今日的早市上并没有摊贩,连茶肆客栈都还是大门紧闭。
“驾——”整齐的马蹄声,混着风雪簌簌的飘落声,将不远处的人声都掩盖了下去。
“等一等,等一等.....”许绾的声音裹在风雪里,带着几分慌乱。
眼看着前面的人马没有要停的意思,她更着急了。
“大哥,能不能快些?”许绾左手搂着谢星野那件黑色的大氅,右手拿着那柄黑剑。
他是要上战场的人,若是没有撑手的武器,哪里能行?
许明允察觉到了许绾话语的慌乱,终是知道,他家的小妹,这次动心了。
“驾——”为了小妹的幸福,他这个做哥哥的,不拼命怎么行?
于是,许明允再次提速,朝着快出城的人马追去。
“主子,好像有人追来了。”空池眼尖地看到了不远处朝着这方追来的一辆马车。
迎着风雪,朝着这方追来。
“吁——”谢星野也看到了朝着他们追来的马车,心头莫名一颤。
会是她吗?
新落下来的雪花,很快将马蹄印边缘晕得模糊。一千黑甲卫都停了下来,看着那由远及近的马车。
当看清马车前沿的两个人时,谢星野心头猛地一颤。
是她。
这一刻,他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狠狠的挠了一下,连带着冻僵的手指都颤了颤。
那抹白色的身影就那样猝不及防地撞进他的心口,给他冰冷的心添了一丝暖意。
四目相对间,彼此的心都有了一丝悸动。
谢星野翻身下马,朝着许绾走过去,每一步都是那样的小心翼翼。
似乎怕这个梦碎了一般。
许绾裹着件月白色的狐裘,领口露出一点浅粉的衬里,冷风将她脸颊两边的碎发吹起,随着风雪一起飘扬。
她跳下马车,朝着谢星野走过去。怀里紧紧抱着那件黑色大氅和那柄黑剑。
似乎是感受到了许绾内里的疯狂跳动,黑色大氅在这一刻也有了暖意。
“你怎么来......”
“王爷......”
近前,两人异口同声地道,又都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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