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随爷爷进山，感知天地灵气
鸡叫三遍，天光还未大亮，林家小院就有了动静。
林大山已经收拾利索，那杆老猎枪挎在肩上，腰间别着柴刀，一个旧布缝制的褡裢里装着火石、盐巴和一小块干粮。他看了一眼穿戴整齐、等在院里的林修远，眼中闪过一丝赞许。这孩子，不像村里那些赖床的皮猴子，有股子沉稳劲儿。
“山里露水重，跟紧点，别乱跑。”林大山言简意赅地叮嘱了一句，推开院门。
“知道了，爷爷。”林修远应道，深吸了一口清晨清冽的空气。一股远比城里、甚至比村庄里浓郁精纯数倍的草木清香与大地气息涌入肺腑，体内那自行运转的五行真气仿佛被投入滚油的冷水，瞬间活跃、加速起来！
他心中一震，果然如此！人迹罕至的山野，才是灵气汇聚之地！
爷孙二人一前一后，踏着沾满露水的青草，离开了村庄，走向远处那片在晨曦中显得幽深而神秘的连绵山峦。
越往山里走，道路越是崎岖难行。但对于修炼《合沙奇书》、体质早已远超常人的林修远而言，这并不算什么。他步履轻快，甚至能分心默默运转法诀，贪婪地吸收着周遭浓郁得几乎化为实质的天地灵气。
这里的灵气不再仅仅是清新的空气，而是真真切切地能被他的灵觉所捕捉。青翠的树木散发着勃勃生机的木灵气，湿润的泥土蕴含着厚重沉凝的土灵气，岩石缝隙间隐约透出锋锐的金灵气，甚至偶尔掠过的山风中，也夹杂着活泼的火灵气与湿润的水灵气。五行灵气交织充盈，让他如同鱼儿入了水，畅快无比。
他刻意放缓了一丝吸收的速度，避免引起异象，但即便如此，那灵气入体的舒泰与修为的细微增长，也让他心旷神怡。在这里修炼一日，恐怕能抵得上在四合院里苦修三五日！
林大山走在前面，看似目不斜视，实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他偶尔会用眼角余光瞥一眼身后的孙子。令他惊讶的是，这孩子走在崎岖的山路上，不仅没有喊累叫苦，反而气息平稳，脚步轻盈，那专注打量着四周环境的眼神，不像个初次进山的好奇娃娃，倒像个……老练的猎手在观察地形？而且，这孩子身上似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让他与这片古老的山林隐隐有种奇特的和谐感。
“修远，累不累？要不要歇会儿？”在一个稍微平坦的坡地，林大山停下脚步，回头问道。
“不累，爷爷。”林修远摇摇头，目光却被不远处一丛形态奇特的蕨类植物吸引。在他的感知中，那丛植物周围萦绕的木灵气格外浓郁精纯。
林大山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随口道：“那是凤尾蕨，没啥大用，就是长得好看。”他心里却更加奇怪，这孩子关注的，好像都不是寻常孩子会感兴趣的东西。
休息片刻，继续前行。林大山开始有意无意地传授一些山林生存的经验。
“看这棵树，”他指着一棵歪脖子老松树，“树皮被啃掉了一块，痕迹新鲜，是野猪刚蹭过痒。这附近可能有野猪窝，得留神。”
林修远仔细看去，果然看到树皮上的泥印和牙痕，同时，他增强的嗅觉也隐约捕捉到一丝淡淡的、属于野猪的腥臊气。他点点头，记在心里。
“还有这地上的脚印，”林大山蹲下身，指着一串模糊的爪印，“像梅花，但比狗脚印圆，是狐狸。看这步幅，是只大家伙。”
林修远凝神感知，从那脚印残留的微弱气息中，确实能分辨出一丝不同于家犬的、带着点狡黠意味的灵气波动。
林大山一边走，一边说着如何通过风向判断动物的位置，如何利用地形隐藏自己，哪些野果能吃，哪些蘑菇有毒。林修远听得认真，结合自身超凡的感知力，将这些经验迅速消化吸收。他发现，爷爷的许多经验之谈，竟暗合《合沙奇书》中关于感知自然、趋吉避凶的道理。
翻过一道山梁，眼前出现一小片林间空地，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冠，投下斑驳的光斑。空地中央，有一块表面光滑、泛着青黑色光泽的大石头。
“就在这儿歇歇脚，吃点东西。”林大山卸下猎枪，坐在大石头上。
林修远却没有立刻坐下。他走到大石头旁，伸手触摸那冰凉的岩石表面。一股精纯而沉凝的土行灵气，混合着一丝微弱的金行灵气，顺着指尖传入体内，让他丹田处的土、金二气微微雀跃。
这块石头，常年受日月精华、风雨洗礼，已然带上了一丝灵性。
他闭上眼睛，全力放开感知。以他为中心，方圆数十米内的景象，如同水墨画般在他“心”中缓缓展开——地下蚯蚓蠕动的轨迹，树上松鼠谨慎的窥探，甚至几米外一株老参散发出的、极其微弱的草木精华之气，都隐约可辨。
这山林，在他眼中，已然成了一个巨大而清晰的能量场。
“修远，看啥呢？”林大山看着孙子闭目凝神、手指触摸岩石的专注模样，忍不住问道。这孩子，从进山开始，就透着股不同寻常。
林修远睁开眼，收敛了外放的灵觉，转身对爷爷露出一个干净的笑容：“爷爷，这石头坐着真舒服，凉丝丝的。”
林大山将信将疑地摸了摸石头，除了冰凉坚硬，并没感觉什么特别。他只当是孩子的新奇感受，没再多问，拿出干粮分给林修远。
坐在历经岁月的大石上，嚼着粗粝却顶饿的干粮，听着山林间的鸟鸣风啸，感受着体内真气在浓郁灵气滋养下的欢快流淌，林修远心中一片宁静与满足。
这次随爷爷进山，不仅验证了山林更适合修炼，更让他对这个世界有了更深层次的认知。天地之大，奥秘无穷。而他所拥有的力量，正是开启这奥秘之门的钥匙之一。
他看了一眼身旁沉默吃着干粮、眼神锐利如鹰的爷爷。
或许，在这位经验丰富的老猎户身边，他不仅能提升修为，还能学到更多在四合院里学不到的东西，比如，如何在这片广袤而危险的山野中，寻找到真正的“宝藏”。
阳光透过枝叶缝隙，在他眼中投下明亮而坚定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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