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的晨雾还未散尽,冰晶花在晨光中泛着莹白的柔光。林砚与小满收拾好行囊,准备返程。玄尘亲自送到冰晶道入口,手中捧着一个精致的冰晶盒:“这里面是冰晶花的花种,还有昆仑特有的冰晶果干,带回去种在丘山,或许能适应灵脉生长;果干可以泡水喝,清热明目。”
“多谢玄尘道长。”小满接过冰晶盒,小心翼翼地放进行囊,“等红叶季到了,你一定要来丘山,我们一起赏红叶、喝枫香酒。”
玄尘笑着点头,眼中满是期许:“一定。三方灵脉如今稳固,我也能偷得浮生半日闲了。”她抬手拂去林砚肩头的冰晶花瓣,“路上小心,若有任何灵脉异动,随时传信。”
林砚拱手致谢:“道长保重,我们在丘山候你。”
两人转身踏上归途,雪貂蜷在小满怀里,时不时探出头,望着渐渐远去的昆仑雪山,发出轻柔的“啾啾”声。冰晶道两侧的冰晶花在风里轻轻摇曳,像是在为他们送别,花瓣飘落,落在两人的发间、肩头,带着清冽的灵息,久久不散。
归途的风渐渐褪去了昆仑的寒凉,多了几分暖润。沿途的植被从针叶林渐渐转为阔叶林,枫叶的颜色也从深绿渐渐染上嫩红,空气中的气息从冰晶的清冽,慢慢变成了草木的芬芳与灵草的清甜。林砚与小满并肩而行,聊着昆仑的趣事,聊着冰晶花的美丽,聊着玄尘的热情,话题自然而然地落到了丘山的灵植与异兽身上。
“不知道灵狐和灵鹿怎么样了,有没有好好守家。”小满轻声说道,眼中满是牵挂,“灵狐那么调皮,会不会把庭院里的灵植踩坏了?”
林砚握紧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的手背,语气温柔:“不会的,灵狐很懂事,知道那是你精心打理的灵植,舍不得破坏。再说有结界护着,它们也出不去,只会乖乖等我们回去。”
正说着,一只传信蝶从前方飞来,落在小满手中。蝶翼展开,是灵狐用灵息凝结的简单图案——一只狐狸叼着灵心草,旁边还有一只鹿和一只雪貂的虚影,显然是在报平安。小满看了,脸上露出安心的笑容:“你看,它们很好,还在盼着我们回去呢。”
两人加快了脚步,归心似箭。沿途遇到熟悉的溪涧,便停下来洗脸解渴;看到熟透的野果,便采摘一些装进行囊,想着回去给灵狐和灵鹿尝尝。林砚依旧走在外侧,为小满挡住路边的荆棘;小满则时不时取出冰晶果干,喂给林砚和雪貂,甜润的滋味在舌尖化开,驱散了路途的疲惫。
傍晚时分,两人终于望见了丘山的轮廓。枫径入口处,灵狐和灵鹿早已等候在那里,看到两人的身影,灵狐立刻欢快地奔了过来,用脑袋蹭着林砚和小满的裤腿,发出兴奋的嘶鸣;灵鹿也抬起头,发出温柔的嘶鸣,长长的脖颈蹭过小满的手臂,像是在撒娇。
“我们回来了。”小满蹲下身,轻轻抚摸着灵狐的头顶,眼中满是欣喜,“有没有乖乖的?有没有闯祸?”灵狐像是听懂了,摇了摇尾巴,叼起她的衣角,朝着庭院的方向拉去。
走进庭院,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心中一暖。清瘴草已经长得郁郁葱葱,翠绿的叶片舒展着,顶端开出了细碎的白色小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醉心花的藤蔓已经爬满了花架,淡粉色的花苞缀满枝头,眼看就要绽放;灵心草长得愈发繁茂,双色花在草丛中格外显眼,风吹过,花枝摇曳,像是在欢迎他们归来。
“看来它们把灵植照顾得很好。”林砚笑着说道,抬手撤去灵植结界,“灵鹿一定经常用灵泉的水浇灌它们,灵狐也没有调皮捣乱。”
小满走到花架下,指尖轻轻触碰醉心花的花苞,眼中满是欣慰:“等它们开花了,庭院里一定会更美。”她转头看向林砚,“我去煮灵草茶,再烤几块灵米饼,你歇会儿。”
林砚点头,将行囊放在石桌上,开始收拾庭院。他把从昆仑带回的冰晶花种小心翼翼地埋在灵脉节点旁的空地上,又将冰晶果干放在石桌上,给灵狐和灵鹿各递了一块。灵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灵鹿则慢慢咀嚼着,时不时抬头看看林砚,眼中满是温顺。
雪貂从小满怀里跳下来,跑到花架下,与灵狐一起追逐嬉戏,庭院里顿时充满了欢快的声响。林砚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中满是安宁。他想起在昆仑的冰晶花,想起玄尘的热情招待,想起与小满并肩作战的岁月,最终还是觉得,丘山的这份安稳与温暖,才是他心中最向往的归宿。
晚饭时,两人坐在庭院的石凳上,吃着灵米饼,喝着灵草茶,身边是灵狐、灵鹿和雪貂。月光皎洁,洒在庭院里,洒在花架上,洒在两人依偎的身影上。醉心花的花苞在夜色中悄悄舒展,清瘴草的花香与灵草茶的清香交织在一起,格外迷人。
“阿砚,你看醉心花要开了。”小满指着花架上的一朵花苞,眼中满是惊喜。那花苞已经展开了几片花瓣,淡粉色的花瓣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莹光,散发着轻柔的安神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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