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T&T中心穹顶的第十五面总冠军旗帜,在六月圣安东尼奥的暖风中轻轻摇曳,红银相间的绸缎边缘被阳光镀上一层柔光。球馆外的庆祝横幅还倔强地挂在路灯杆上,“马刺王朝,六冠加冕”的字样在晴空下格外醒目,可曾经挤满夺冠游行人群的街道,早已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总决赛结束后的第七天,马刺球员们便如候鸟般四散开来,将赛场的喧嚣与紧张抛在身后,各自奔赴属于自己的夏日时光——但松弛的表象下,蓄力的暗流早已悄然涌动。
清晨五点的圣安东尼奥港,还浸在一片朦胧的薄雾中,空气里混着海水的咸湿与码头仓库的木质清香。邓肯的黑色皮卡车稳稳停在岸边,车斗里码放着全套钓鱼装备:三根定制海竿、沉甸甸的铅坠、装满鲜虾和小鱼的诱饵桶,还有一件印着“马刺钓鱼俱乐部”的褪色T恤。这位征战19个赛季的传奇中锋,穿着磨破边角的迷彩裤和沾满泥点的工装靴,扛着海竿走向那艘陪伴他十年的“银黑号”渔船,步伐沉稳得像在赛场上卡位抢篮板。
“蒂姆,今年的金枪鱼比去年肥多了,刚好配得上你的第六座奖杯!”船长老乔笑着递过来一杯热咖啡,瓷杯上印着的马刺队徽已经有些模糊。邓肯咧开嘴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这笑容在赛场上罕见得如同他的扣篮,带着卸下铠甲后的松弛与纯粹。他接过咖啡抿了一口,目光望向远处雾蒙蒙的海平面,那里正有微光刺破晨雾,像极了总决赛第七场最后时刻,他传给格林的那记制胜助攻。
船行至离岸20海里的深海区域,引擎声渐渐减弱,只剩下海浪拍打船舷的哗哗声。邓肯蹲在船尾,熟练地将鲜虾挂在鱼钩上,手指粗糙却灵活,那是常年握篮球、握鱼竿磨出的厚茧。他猛地扬起手臂,鱼线带着呼啸声划破空气,重重坠入海中,溅起一圈涟漪。“放线要稳,收线要狠,就像防守时的站位,不能给对手任何空隙。”他一边调整鱼线的松紧,一边对身旁的格林说。
格林正和船工比赛吐口水看谁溅起的水花远,闻言立刻扑到另一根鱼竿前,学着邓肯的样子将鱼钩抛出去,结果用力过猛差点把鱼线扯断,引得满船人哈哈大笑。“别急,”邓肯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带着老大哥的耐心,“钓鱼和抢篮板一样,光有蛮力没用,得等时机。鱼咬钩的瞬间,就像对手投篮出手,要精准判断,果断发力。”话音刚落,他手中的鱼线突然绷紧,竿身弯成一个惊人的弧度,邓肯手腕猛地一扬,肌肉线条在晨光下如礁石般坚硬,“这条至少30磅,看来今年的运气还没用完。”
钓鱼的间隙,邓肯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出波波维奇的短信:“七月中旬回训练馆,给你看骑士新签的中锋数据,那家伙的篮板率比你去年高2个百分点。”老状元快速回了个“收到”,便把手机塞进防水袋,随手扔在船舱里。休赛期的前两周,篮球是被他严格禁止的话题,就像赛场上的战术保密一样,他需要这段纯粹的时光,让身体和精神都彻底放松。
可格林却没这么安分,他刷着手机上的体育新闻,突然惊呼起来:“天呐!勇士给库里开了两年2000万的续约合同,这也太疯狂了!”邓肯正专注地解着刚钓上的金枪鱼,闻言只是淡淡抬了抬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我们有王朝,够了。”简单的五个字,带着马刺人特有的笃定与自信——在这座城市,团队的荣光永远比个人的薪资更值得骄傲。
太阳渐渐升高,薄雾散去,湛蓝的海面上波光粼粼。邓肯和格林的鱼桶已经装了大半,有肥美的金枪鱼、鲜嫩的鳕鱼,还有几条调皮的小鲨鱼。老乔将渔获分类处理,空气中弥漫着海鲜的鲜甜。“晚上去我家,烤金枪鱼配啤酒,”邓肯对着格林说,“让你尝尝冠军级别的晚餐。”格林立刻欢呼起来,全然忘了早上差点扯断鱼线的窘迫——在这位传奇大哥身边,连钓鱼都变成了一堂生动的赛场哲学课。
与邓肯的低调质朴不同,王朝的休赛期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热带风情的张扬。总决赛结束后的第三天,他就带着家人登上了飞往迈阿密的私人飞机,落地后径直住进了南海滩最顶级的海滨酒店。推开房间的落地窗,洁白的沙滩、湛蓝的海水、摇曳的棕榈树尽收眼底,海浪声像温柔的催眠曲,驱散了整个赛季的疲惫。
“先生,需要叫送餐服务吗?”酒店管家恭敬地问道。王朝摆摆手,抓起一件花衬衫套在身上:“不用,我要去逛街。”作为联盟冉冉升起的超级巨星,他的钱包早已鼓起来,而休赛期的购物狂欢,是他犒劳自己的独特方式。
在劳力士专柜,王朝试戴了一款镶满碎钻的腕表,表盘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店员一眼就认出了他,激动地说:“先生,您的FMVP奖杯比这表亮多了!能给我签个名吗?”年轻人笑着把表摘下来,递给店员:“签名可以,但这表太张扬了,邓肯说过于高调会被波波教练罚款。”话虽如此,他转身却走进了隔壁的游艇展销中心——比起腕表,他更想拥有一艘属于自己的“移动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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