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刻痕正是苏晚音让顺叔刻意留下的。
这一招不仅救了人,更坐实了蒋坤私设公堂、图谋不轨的罪名。
消息一出,原本还在观望的清流一派瞬间炸锅,连夜写好的弹劾奏折如同暴雨般砸向御书房。
深夜,密室烛火幽微。
苏晚音铺开那张“织音图谱”,只见代表蒋坤的那颗巨大红点周围,原本依附于他的几个小光点已经开始剧烈颤动,那是人心散了的征兆。
她从袖中取出这几日春燕誊抄的账目文书。
初时的字迹僵硬刻板,如同印刷一般,而最新的这几张,笔锋却多了几分颤抖和犹豫,甚至有几个字写错了又涂改,显出内心的极度挣扎。
“鱼饵吃多了,钩子也就挂住了。”
苏晚音低语,将那枚铜哨轻轻放在月光最盛的窗棂上。
铜哨表面流转着诡异的暗光,仿佛一直等待吞噬灵魂的兽眼。
“该让她听听真正的声音了。”
次日清晨,苏晚音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去练功房,而是抱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裹,径直去了绣房。
绣房里静悄悄的,只有老葛那只瞎眼偶尔转动一下。
春燕正坐在角落里分线,见苏晚音进来,连忙起身行礼。
“不用多礼。”苏晚音把包裹往桌上一放,那沉闷的声响让春燕眼皮一跳。
苏晚音慢条斯理地解开包裹系带,露出里面一件早已褪色却依然能看出原本华贵的旧戏袍。
那戏袍的领口处,用一种极其特殊的针法绣着一只断翅的飞燕。
“老葛,”苏晚音的声音平静得有些渗人,“这件衣裳有些年头了,上面的针脚我不喜欢,你当着春燕的面,把它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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