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赵小宝就猛地睁开了眼睛。
不是被福公公叫醒的,也不是自然醒,纯粹是心里有事,惦记着他那对“官配CP”的进展,硬生生给憋醒了。
他就像个等待爱豆绯闻实锤的狂热粉丝,心里跟有二十五只小猫在挠——百爪挠心!
他竖着耳朵听了听外面的动静,除了偶尔传来的、极其细微的宫人脚步声,再无其他。
【谢府那边……昨晚到底怎么样了?凌将军那莽夫有没有欺负谢尚书?】
【两人是相看两厌继续吵架,还是……嘿嘿,有没有发生点什么不可描述的进展?】
他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柔软的龙纹枕头里,发出一声郁闷的哀嚎。
“没有网络,没有手机,连个偷偷打听消息的小道记者(太监)都没有!”
“这古代的生活,简直是信息孤岛!太煎熬了!”
“陛下,时辰尚早,您再歇息片刻吧,小孩子家正在长身体呢……”
福公公那如同定了时的、带着关切和一丝不容置疑的声音在帐外响起。
赵小宝猛地掀开被子,露出一张写满“不爽”的小脸,狠狠白了帐外模糊的人影一眼。
【歇什么歇!瓜都吃不到热乎的!这老家伙,真是聒噪!一点都不可爱!比我们宿舍楼下爱管闲事的大妈还烦人!】
他现在吃不到最新鲜的瓜,心里就跟被一百只虾子同时夹了一样!
又痒又痛!蓝瘦!香菇!(内心已自动切换哭唧腔)
郁闷归郁闷,他还是得起床。
一想到等会儿还要去面对那堆“天书”奏折,用他那狗爬字在上面打勾,他就觉得人生灰暗。
【明天!明天还要上那反人类的早朝!听着底下那群老头子念经!】
【啊啊啊!为什么要穿过来遭这个罪啊!】
他在内心无声咆哮,身体却只能认命地、像个人形玩偶一样,被宫女们摆弄着穿上那套繁琐又沉重的龙袍。
每一个扣子被扣上,他都感觉离自由(和吃瓜)远了一步。
去御书房“上班”的路上,赵小宝耷拉着脑袋,步子拖沓,活像被霜打过的茄子。
一屁股坐在那张对他而言明显过高过大的紫檀木书案后,他感觉浑身哪哪都不舒服。
垫子太硬,硌屁股;椅子太高,脚悬空;桌子也太高,他得微微探着身子才能碰到奏折……这办公环境,差评!
他抬眼,又看到福公公立在一旁,那张老脸上虽然堆着标准的、看似慈爱的笑容,但眼神里的精明和时刻准备“劝谏”的意味,让他怎么看怎么碍眼。
【想吃瓜!想磕CP!我的凌谢CP昨晚到底有没有新的互动啊! 】他心里的小人儿在疯狂呐喊。
【没有网络,没有手机,没有平板,连个能八卦的同桌都没有!这皇帝当得,简直是顶级社畜加与世隔绝!】
就在他对着面前空白的宣纸(准备用来打草稿骂……啊不是,是记录灵感)生闷气,感觉人生了无生趣的时候——
御书房外,突然传来一阵咋咋呼呼、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小太监略显惊慌和急促的通报声:
“陛、陛下!不好了!宫外……宫外传来消息……”
赵小宝猛地抬起头,眼睛瞬间亮了!像饿了三天的狼看到了肉!
【瓜来了!是凌谢CP的瓜吗?!是BE了还是发糖了?】
他立刻坐直了身体,也顾不上什么椅子太高屁股疼了,迫不及待地朝着门口方向伸长脖子,急吼吼地叫道:
“快!快进来回话!外面怎么了?是不是凌将军和谢尚书打起来了?(兴奋)还是……和好了?(更兴奋)”
他脑海里瞬间闪过了无数种可能:
【两人因查账意见不合大打出手?凌将军把谢尚书摁在书案上了?】
【或者……经过一夜“坦诚相见”(指查账),冰释前嫌,开始眉来眼去了?】
传话的小太监连滚带爬地进来,跪在地上,气喘吁吁,脸上带着点不知是惊恐还是激动造成的红晕:
“回、回陛下!不是打架……是、是谢尚书府上的下人传出消息,说……说凌将军和谢尚书,他们……他们书房里的灯,亮了一整夜!直到天快亮才熄!”
“一整夜!”赵小宝的声音陡然拔高,激动得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
【孤男寡男,共处一室,灯火通明,彻夜未眠?】
【这信息量!太大了!!!】
他的CP脑立刻开始了高速运转,自动屏蔽了“查账”这个枯燥的选项,瞬间脑补出了十万字不可描述的深夜剧情!
“还有呢?还有呢?”他急切地追问,身体前倾,眼睛瞪得像铜铃,“有没有说他们具体在干嘛?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比如……喘息声?或者……碰撞声?”
小太监被皇帝这过于“具体”且“炽热”的追问弄得有点懵,茫然地眨了眨眼,老老实实回答:
“动静……倒是有。下人说,隐约听到凌将军似乎……在问什么问题,声音还挺大。后来……后来好像安静了不少。再后来……就只看到灯一直亮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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