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烂在肚子里。”
“你的画笔，以后就是她的眼睛和记事簿，明白吗？”
丹青脸色白了白，显然意识到了这差事可能不像在画院描摹山水花鸟那么简单。
但他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冷月，又看了看眼神认真的小皇帝，最终低下头，小声却清晰地道：
“臣……明白了。”
赵小宝又转向冷月：“冷指挥使，人交给你了。怎么用，你定。朕只要结果。”
他特意强调，“丹青是朕找来的，他的画笔，只会为朕和锦衣卫服务。”
冷月微微颔首，算是接受了这个安排。
她走到丹青面前，比他矮了半个头，气势却完全碾压。
“跟我来。”
她吐出三个字，转身就走，也不管丹青跟不跟得上。
丹青愣了一下，连忙小跑着跟上，那截炭笔差点掉地上。
看着两人前一后离开的背影，一个黑衣如墨步履无声，一个青衫局促脚步慌乱，赵小宝摸着下巴，嘴角忍不住翘了起来。
内心OS开始疯狂刷屏：
【一个明面上曾经想用画笔‘记录真实’甚至不惜得罪权贵，一个注定要在暗处‘挖掘真实’甚至不惜使用任何手段……】
【一个像小心翼翼探出触角感知世界的蜗牛（虽然是个画技超群的蜗牛），一个像潜伏在阴影里等待致命一击的猎豹……】
【这组合！这反差！】
【冷月需要一双绝对客观、精准记录一切的‘眼睛’，丹青的画笔正好能提供！】
【而丹青那有点怯懦、需要保护的性子，说不定正好能激起冷月那种强势人物的……呃，掌控欲？或者保护欲？】
【虽然现在看起来是凶巴巴上司和怂包下属，但朕的CP雷达滴滴作响啊！】
【这‘暗夜画笔CP’的雏形，不就出来了吗？先标记上，重点观察！】
赵小宝觉得，把丹青交给冷月，不仅是给锦衣卫配了个顶级“记录仪”，说不定……还能给这冷冰冰的锦衣卫大本营，增加一点意想不到的“化学反应”？
毕竟，再冷酷的刀刃，也需要刀鞘，而丹青这种纯粹的技术者，或许就是那把绝世凶刃最合适的“鞘”？
赵小宝美滋滋地想着，已经开始期待冷月下次汇报时，会带来怎样“图文并茂”的情报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此刻跟着冷月走出宫殿的丹青，心里正七上八下，看着前方那道冷漠挺拔的黑色背影，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位冷大人……好像比画院里最严厉的掌院还可怕啊！】
【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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