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众人睁眼望去,只见那花斑毒蟒蛊的毒牙狠狠咬在了周渊的肩膀上,却仿佛咬在了钢铁上一般,毒牙瞬间崩断,溅起点点碎末。紧接着,一股诡异的黑色气息从周渊的肩膀处蔓延开来,沿着毒蟒蛊的身体迅速向上攀爬。那毒蟒蛊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原本油亮的鳞片失去了光泽,变得灰暗干枯,短短几个呼吸间,就变成了一条干瘪的蛇尸,掉落在擂台上,彻底没了声息。
全场瞬间陷入死寂。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擂台上的一幕,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
阿骨打更是如遭雷击,脸上的嚣张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惊骇与恐慌。那花斑毒蟒蛊是他的心血,与他心神相连,毒蟒蛊死亡的瞬间,他也受到了反噬,喉咙一甜,差点喷出一口鲜血。他指着周渊,声音颤抖:“你……你对我的蛊虫做了什么?!”
周渊掸了掸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尘,语气平淡:“你的蛊虫,不堪一击。”
“放屁!”阿骨打被彻底激怒,眼中闪过疯狂的光芒,“我要你死!”他左手猛地拍向自己的胸口,一口精血喷出,洒在腰间的兽皮袋上。刹那间,无数细小的黑影从兽皮袋中涌出,密密麻麻,竟是成千上万只毒蚁蛊。这些毒蚁蛊通体漆黑,牙齿锋利,能在瞬间啃噬掉一头大象的血肉,是阿骨打压箱底的手段。
“去!”阿骨打一声厉喝,无数毒蚁蛊如黑色的潮水般涌向周渊,整个擂台都被覆盖,看起来骇人至极。
周渊眼神微冷。他本想留阿骨打一条性命,可对方却步步紧逼,那就怪不得他了。他右手缓缓抬起,掌心凝聚起一团浓郁的煞罡,黑色的罡气在空中扭曲盘旋,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气息。
“煞……煞气?!”台下人群中,一名穿着黑色长袍、腰间挂着银色令牌的老者突然脸色剧变,失声惊呼,“此人是中原煞修!”
“煞修?!”众人闻言,顿时哗然。中原煞修的名声在南疆也有所流传,据说他们修炼的是阴邪的煞气,手段诡异狠辣,人人闻之色变。
就在众人震惊之际,周渊掌心的煞罡猛地拍出。一道黑色的罡气匹练瞬间横扫而出,所过之处,那些密密麻麻的毒蚁蛊瞬间化为飞灰,连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罡气余势不减,径直轰向阿骨打。
阿骨打瞳孔骤缩,想要躲闪,却发现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压力锁定,根本动弹不得。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色罡气袭来,心中充满了绝望。
然而,就在罡气即将击中阿骨打的瞬间,周渊却微微收回了一丝力量。罡气擦着阿骨打的肩膀掠过,轰在了擂台的边缘,将一根粗壮的楠木柱拦腰打断。阿骨打则被罡气的余波震飞,重重地摔在台下的黄土地上,喷出一口鲜血,昏死过去。
周渊没有赶尽杀绝。他要的是立威,不是杀戮。留下阿骨打的性命,反而更能体现他的实力和掌控力。
擂台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用敬畏而忌惮的目光看着擂台上的周渊,那个身着青衫的中原煞修,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山峰,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片刻之后,人群分开一条通道。一名身着华丽服饰的黑苗寨人走了出来。此人约莫三十岁左右,皮肤呈小麦色,面容俊朗,头戴银冠,脖子上挂着一串由银色骷髅头串成的项链,腰间系着一条绣着蜈蚣图案的腰带,气息沉稳,赫然是一名筑基初期的修士。
他走到擂台下方,抬头看向周渊,眼神中带着警惕,却也有着一丝对强者的尊重。他用较为流利的中原话开口道:“中原的朋友,好手段。在下乃黑苗寨外围头领,莫山。不知阁下远道而来,所为何事?”
周渊从擂台上跃下,落在莫山面前。他能感受到莫山体内隐藏的力量,此人的实力比阿骨打强了不止一个档次,而且身上的蛊虫气息更加隐晦而危险,显然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
面对莫山的询问,周渊早已想好说辞。他拱了拱手,语气诚恳:“在下周渊,自中原游历而来。久闻南疆巫蛊之道玄妙精深,远超中原所知,心中向往已久,特来此地见识一番。除此之外,在下也想拜访寨中学识渊博之人,请教一些关于古老物件的问题。”
他故意隐去了“大祭司”和“青铜碎片”的具体信息。“古老物件”这个说法既不会暴露目标,又能引出与巫老或上层人物接触的机会,可谓一举两得。
莫山闻言,眼中的警惕稍减。他盯着周渊看了片刻,似乎在判断他话语的真假。中原修士前来南疆学习巫蛊之术并非罕见,只是像周渊这样实力强横的煞修倒是少见。不过周渊既然展露出了强大的实力,又没有表现出恶意,倒也不必过于敌视。
沉吟片刻,莫山从怀中取出一块巴掌大小的木牌。木牌呈黑色,上面用朱砂刻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蜈蚣图案,边缘还镶嵌着一圈细小的银边,散发着淡淡的灵气。“周先生既有此心,那在下便给先生一个机会。”莫山将木牌递给周渊,“三日后,寨中的巫老会在中央祭坛开讲,解析古蛊文。持此牌,先生可入外围聆听。巫老学识渊博,或许能解答先生关于‘古老物件’的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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