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巷的夜晚静得只剩下晚风扫过墙面的“沙沙”声。
巷子里的房屋大多荒废,门窗破损,只有最深处那座孤零零的旧钟表——
与时光钟表店那座几乎一模一样的红木座钟,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木质光泽,像一个沉默的守卫,守着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苏砚和林野站在旧钟表前,手里攥着从地底密室金光中浮现的“执念地图”。
地图上被红圈重点标注的“青铜巷旧钟表”,与眼前这座座钟完全重合,而“钟底暗门”四个字,像一道明确的指引,让两人的呼吸都不由得放轻。
“就是这里了。”
林野抬头看了一眼月光下的座钟,钟面蒙着一层薄灰,指针同样停留在17:00,只是与陈怀安那座不同,这座钟的钟身上,刻着一道清晰的“掠”字符号——
与陈怀钟面具上的符号一模一样,冰冷而刺眼。
苏砚的指尖轻轻抚过钟身的“掠”字符号,指尖传来的凉意中,似乎还残留着陈怀钟那股恶意的执念能量。
她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裂网关钥匙——
这把银色的钥匙,曾是打开裂网关的关键,如今,又要成为打开钟底暗门的工具。
“按地图说的,敲三下钟壳。”
苏砚将钥匙握在手心,举起另一只手,轻轻敲向座钟的木质钟壳。
“咚——咚——咚——”
三声沉闷的敲击声在寂静的巷子里回荡,每一声都像敲在人心上。
当第三声敲击声落下的瞬间,座钟底部突然传来“咔嗒”一声轻响,像是有什么机械结构被触发。
林野立刻蹲下身,借着月光仔细观察座钟底部。
只见原本严丝合缝的木质底座,正沿着一道隐秘的缝隙缓缓向两侧展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方形暗格。
一股混杂着铁锈与陈旧纸张的气息,从暗格里缓缓飘出,带着岁月的厚重感。
“小心有机关。”
林野从背包里掏出荧光灯,按下开关,淡蓝色的光线照亮了暗格内部。
暗格里没有复杂的陷阱,只有一个巴掌大小的黑色铁盒,铁盒表面已经生锈,边角磨损,显然被存放了很久。
苏砚伸手将铁盒从暗格里取出,铁盒入手沉甸甸的,似乎装着不少东西。
她尝试着打开铁盒的盖子,生锈的合页发出“吱呀”的刺耳声响,盖子被缓缓掀开,露出里面的物品——
一叠泛黄的纸张,还有一支老旧的录音笔。
“是陈怀钟的计划。”
林野拿起最上面那张泛黄的纸张,借着荧光灯的光线仔细阅读,眉头渐渐皱起。
纸张上的字迹潦草而狂傲,正是陈怀钟的笔迹,上面详细记录了他的“掠夺派计划”:
利用陈怀安对陈明的执念制造时间循环,转移保护派的注意力;
假意拉拢老周,让老周以为自己是“首领”;
实则暗中布局,一步步引导苏砚找到核心,最后再坐收渔利,吸走核心能量,成为“执念之主”。
“好阴险的计划。”
苏砚看着纸张上的内容,指尖微微发凉。
原来从一开始,陈怀钟就在利用所有人,老周、陈怀安,甚至包括她自己,都成了他计划里的棋子。
林野继续翻看着纸张,后面的内容大多是陈怀钟对核心能量的研究,还有对“完美载体”——
也就是苏砚的分析,字里行间都透着一种病态的渴望。
他将纸张放回铁盒,拿起那支老旧的录音笔——
笔身已经褪色,上面贴着一张小小的标签,写着“苏兰”两个字。
“这是母亲的名字。”
苏砚的心跳骤然加快,她接过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一阵电流的“滋滋”声后,陈怀钟那傲慢而冰冷的声音从录音笔里传出,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苏兰,我知道你能听到。别以为你躲在核心里就能安全,等我找到核心,吸走你的执念能量,你就会彻底消散。你守护了一辈子的‘执念修复’,在永生面前,根本一文不值!”
录音笔里的声音顿了顿,似乎是陈怀钟在走动,接着,他的声音变得更加阴狠:
“还有你的女儿,那个‘完美载体’,她也跑不了。
等我吸完核心能量,就会把她的载体能力据为己有,到时候,整个老城区的执念,都将由我掌控!
你以为你留下的那些线索能帮她?不过是让她更快地走进我的陷阱罢了!”
苏砚的手心攥得发白,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她强忍着心中的怒火,继续听着录音笔里的内容。
就在陈怀钟的声音即将结束时,录音笔里突然传来另一道声音——
一道温柔而坚定的声音,正是母亲苏兰的声音,像是在趁陈怀钟不注意时偷偷录下的:
“砚砚,如果你听到这段录音,一定要小心老周。
陈怀钟只是老周的棋子,老周真正的目标,是打开裂网关,复活他的妻子。
他早就知道核心的位置,却一直让陈怀钟打头阵,就是为了坐收渔利。保护好自己,别相信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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