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不能走。”江晚收起投影，“得在这艘船上建立临时净化程序。我需要你的血、我的血，还有便携式离心模块。”
“发电机坏了。”沈倾寒提醒。
“那就手动供电。”江晚拉开背包，取出一套手摇发电装置和微型过滤器，“秦川上次给的应急包里有这些，够用一次。”
沈倾寒看着她熟练地组装设备，忽然问：“如果失败呢？”
江晚手没停。“那就一起死在这里。但他们拿不到文件，买家名单也不会泄露。”
沈倾寒轻轻笑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前世你总想活着，哪怕跪着也要活。”
“现在不一样了。”江晚抬头看她，眼神坚定，“我不只是为了自己活。”
她将一根采血管接入义肢接口，另一端递给沈倾寒：“准备好了吗？”
沈倾寒伸出手，任她扎进静脉。暗红的血顺着管壁流入离心舱，隐隐泛着微蓝的光。
江晚也割开自己的手腕，让血流入另一通道。两股液体在分离器中交汇，瞬间冒出细密的气泡。
全息屏亮起提示：【混合样本稳定性检测中……】
倒计时开始。
三分钟。
两分钟。
沈倾寒靠在船舷边，忽然抬手抚上江晚的脸颊。掌心滚烫，但眼神前所未有的清明。
“下次别让我等这么久。”她说。
江晚没听懂这句话的意思。但她看见，沈倾寒锁骨上的图腾又亮了起来。这一次，不再是红，也不是暗金，而是泛着一种近乎透明的银光。
就在这时，离心机发出一声轻响。
屏幕跳出结果：【初步兼容确认，生成微量中和剂（0.3ml），建议立即注入中枢神经节点】
江晚取出注射笔，针尖对准沈倾寒后颈下方的椎隙。
沈倾寒闭上眼。
就在针尖刺入皮肤的瞬间，远处水面传来一阵波动。接应的小船轻轻晃了一下，仿佛有什么东西从水底悄然掠过。
江晚停下动作，目光缓缓转向漆黑的海面。
黑暗中，一道细长的影子，正紧贴着船底，缓缓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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