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来了。”沈倾寒说。
江晚点头。
她没问是什么。也不用问。她们经历过太多关口，每次都是站在边缘，然后一起跳下去。
她只是握紧了沈倾寒的手。
前面的光轻轻晃动，像风吹了水面。通道两边出现细小的裂痕，不是要塌，是准备迎接什么。空中浮起点点光，聚在一起，像是在等命令。
沈倾寒抬起一只手，指尖一勾。
一根金线从她指间飞出，射向最近的裂痕。线穿过缝隙，立刻引发反应。更多金线从双生花纹路中延伸出来，织成一张网，盖住整个通道。
“我们得守住这段路。”她说。
江晚明白了。
这不是终点，是中转站。凤凰打开了门，但门后的东西不会自己进来。她们必须站在这里，撑住通道，直到该来的人或东西到达。
她闭上眼，感受体内的节奏。
金光从她胸口散开，顺着血管流向全身。她抬起手，掌心朝上。一粒光点落在她手上，没消失，开始转动。
沈倾寒靠在她肩上，呼吸慢慢平稳。
她们站着，不动，也不说话。光在身边流转，金线在空中交织，像一张活着的阵。
通道尽头的黑暗开始波动。
有什么正在靠近。
江晚睁开眼。
她看见黑暗中浮起一双眼睛，没有瞳孔，只有白色。那不是人的眼神，也不像任何生物。它看着她们，没有敌意，也没有善意，只是在确认。
确认她们是不是还活着。
是不是还连在一起。
是不是真的成了预言里的“共生体”。
江晚没有躲开那目光。
她只是把沈倾寒往怀里拉了拉，让两人的图腾贴得更近。
金光突然变亮。
那双眼睛眨了一下，沉入黑暗。
通道恢复平静。
但她们都知道，刚才那一刻，有什么通过了考验。
沈倾寒轻声说：“下次……”
江晚低头：“嗯？”
“下次别让我一个人醒。”
她手指动了动，抓住江晚的衣服。
江晚没说话。
她只是把脸埋进对方发间，闻到一点药味，混着体温。
通道底部，一块冰晶突然裂开。
里面露出半截手指。
指甲是紫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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