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星核残片的影响**:胡来融合星核之力后,左眼逐渐呈现星轨纹路,预示他未来或将面临失控风险。而“噬魂鸦”的感应也愈发强烈,暗示更大的危机正在逼近。
4. **斩因殿的秘密**:门后并非简单的传承之地,而是一座“时间牢笼”——初代守望者并未死去,而是被困在因果闭环之中,不断重复着创造与毁灭的循环。而胡来,正是他为自己预留的“变量”。
青铜门在胡来面前缓缓开启,无声无息,却仿佛撕裂了天地的寂静。
一股古老而沉重的气息扑面而来,像是千年的尘埃被风卷起,又似无数亡魂低语。门内并非殿堂,而是一片虚无——无天无地,无光无影,唯有一道悬浮于空中的巨大星环缓缓旋转,其上铭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每一道都闪烁着微弱却恒久的银芒。
星环中央,悬坐着一人。
他身披残破黑袍,长发如雪垂落至地,双手交叠置于膝上,掌心托着一颗正在缓慢跳动的晶石——那正是与胡来体内共鸣的星核同源之物。他的面容模糊不清,仿佛被时间侵蚀殆尽,唯有双眸依旧清明,宛如两盏不灭的孤灯,照彻轮回尽头。
“你来了。”那人开口,声音并不苍老,反而年轻得惊人,带着某种超越生死的平静,“我等了九百九十九世。”
胡来脚步未停,一步步踏上阶梯,踏入那片虚无之境。每走一步,脚下便泛起一圈涟漪般的光纹,映出他过往某一世的身影:将军跪尸、游侠封剑、庶子撞柱……直至今日,立于因果断点之前的自己。
“你是谁?”他问。
“我是你。”那人轻笑,“也是最初的你——初代守望者,胡承天。”
空气骤然凝滞。
胡来瞳孔一缩。这个名字,他曾无数次在族谱残卷中见过,却始终以为只是先祖谥号。可此刻,它从这具跨越千年的躯壳中说出,竟如雷贯耳。
“我不信。”胡来咬牙,“若你是初代,为何困于此地?若你是我,又怎会让我走到今天?”
“因为只有你能终结这一切。”胡承天缓缓抬手,星环随之转动,一幅幅画面浮现空中——
那是整个“天工星引阵”的全貌:以北斗七星为基,九州山川为脉,十二龙穴为眼,构建出一座横跨千年的巨大命理机关。其目的,并非守护天下,而是**囚禁一个灵魂**。
“被囚禁的,是我。”胡承天闭目,“当年我为救苍生,以自身魂魄为引,将破军星核封入血脉,成为第一任守望者。可星核之力太过霸道,吞噬了我的情感、记忆乃至人格,只剩执念留存——我要活下去,我要挣脱命运。”
于是,他在临死前布下逆命之局:将自己的灵魂分裂为二,一半留在斩因殿中维持星阵运转,另一半则投入轮回,化作千世转生之人,名为“胡来”。
“‘胡来’二字,本就是一句自嘲。”他苦笑,“胡乱而来,不知所终。我让你一次次重活,只为寻找那个能真正放下执念的‘我’——不是为了永生,不是为了掌控命运,而是为了……彻底死去。”
胡来浑身颤抖。
原来,他从来不是一个独立的存在,而是被设计好的祭品;他的爱恨、挣扎、痛苦,都不过是这场宏大仪式中的变量。
“那你为何还要唤醒我体内的星核?”他嘶声问道,“为何让苏璃靠近我?让她记得前世?这一切,难道不是你在操控?”
“因为我失败了。”胡承天睁开眼,目光悲悯,“前九百九十八世,你皆因执念太深而堕入魔道——或沉迷权势,或沉溺情爱,或妄图逆天改命。唯有这一世,你主动焚画像、舍玉佩,断的是心锚,而非外物。你终于明白了:大道不在对抗命运,而在接纳它的荒诞。”
他说着,手中晶石忽然裂开一道缝隙,一丝幽蓝光芒逸出,在空中凝聚成一枚小小的玉箫。
胡来认得它。
那是阿蘅的箫,也是苏璃随身携带之物。
“她不是偶然出现的。”胡承天低语,“她是唯一一个自愿踏入轮回、只为陪你走完最后一程的人。你每一次转世,她都会以不同身份归来——医女、婢女、仇敌、师尊……哪怕失忆,哪怕痛不欲生,她仍会走向你。”
胡来的呼吸几乎停滞。
他想起苏璃第一次见到画像时的震颤,想起她在心魔镜廊中替他承受反噬,想起她昨夜低声呢喃:“我好累啊……可是,我还是想见你一面。”
原来,她不是来救他的。
她是来完成他们共同的誓约——**生生相随,至死方休**。
“所以现在……”胡来声音沙哑,“你要我做什么?继续当你的容器?还是亲手抹去所有记忆,变成另一个你?”
“都不是。”胡承天轻轻摇头,“我要你做出选择——是继承我的位置,成为新的守望者,永生镇守此阵;还是毁掉星核,终结轮回,但也意味着天地失衡,星流紊乱,人间或将迎来百年浩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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