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期间,我媳妇提出想再要一个孩子,说对门那家媳妇已经怀上二胎了。
我心里盘算了一下,老大是闺女,要是能添个老二,不管是小子还是丫头,家里都更热闹,我也能再多一个亲人。没怎么犹豫,我就点头应了。
备孕的日子过了两个多月,转眼到了四月初。
春风渐暖,路边的树都抽出了新绿,我媳妇月经刚走两天,就开始天天盯着我念叨,让我下班准时回家,说啥都要赶在这个月怀上。
理由倒是实打实的——老大是夏天生的,坐月子时裹得严严实实,热得浑身起痱子,那罪可受够了。这次她想赶在冬天生,最好是年前落地,这样我过年放假在家,就能守着她坐月子,也不用特地请太长时间的假。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每天一下班就坐车回家脚步都带着风。可每晚那点事儿,却渐渐变了味,像完成任务似的,没了半分情趣,只剩下按部就班的敷衍。
4月15号那天早上,我一觉睡过了头,醒来时已经7点20了,我从家里去厂里上班,坐车加上走路需要1个小时多点儿,那肯定是要迟到了。
手忙脚乱地穿好衣服,一路狂奔去赶公交车,到厂里还是迟到了二十多分钟。
我揣着一颗忐忑的心,在宿舍飞快换好工服,一头扎进车间。
那时心里总觉得迟到这么久有些不好意思,想着得表现表现。
瞅见三米高的设备上还堆着前一天没干完的活,我二话不说就爬了上去。
可越急越容易出乱子,脚下一滑,我整个人就从设备上栽了下去,好巧不巧摔在了角铁料堆上。
情急之下,我本能地伸手去撑,顿时钻心的疼瞬间从手腕蔓延到全身,我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并不是没人扶我,而是厂长说了一句:“先别动,让小姚缓缓,要是伤到骨头了造成二次受伤就麻烦了。”
在地上趴了几分钟后,我示意没事了,同事们这才小心翼翼的将我搀扶起来。
在办公室坐着休息时,感觉右手好像不受大脑控制了,动弹不了了,我之前从来没有骨折过,但也知道这应该是骨折了。
很快,厂里的司机带我去了附近的医院,片子出来后确实是骨折,也可以说成是骨裂,手腕处有一公分左右的裂纹。
在医院打了石膏回到厂里,将情况说明后,下午我就回了家。
之前厂里其它同事受工伤休息,都是按照全工资给结算的,跟正常上班一样,一天230,只有每周周天没有工资,所有我也就不需要考虑工伤工资如何发放的问题。
回到家推开门的时候,我胳膊吊在胸前,活像只耷拉着翅膀的老鹰。
媳妇正蹲在地上给女儿剥橘子,抬头瞧见我这副模样,吓得“妈呀”一声跳起来,手里的橘子滚了一地,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眼圈都红了,抓着我没受伤的胳膊,声音都发颤:“哎呀!你这是咋了呀!咋弄成这样了!”
我怕她跟着着急上火,强忍着疼,故意挤出一脸坏笑调侃道:“还能咋的?还不是你天天催着要生老二,晚上把我折腾得腿都软了,今儿上班爬设备,脚下一软就摔下来了呗。”
媳妇一听这话,脸瞬间涨得通红,又急又气地捶了我一下,声音都拔高了:“你胡说八道啥呢!明明是你自己干活毛手毛脚,对自己的安全不上心,怎么还赖到我头上了!是不是骨折了?疼不疼啊?”
我龇着牙,凑到她跟前蹭了蹭,嬉皮笑脸道:“嘿嘿,谢谢老婆大人关心,老公不疼,一点儿都不疼。”
媳妇白了我一眼,眉头却还是皱着,语气软了几分:“那你这回家歇着,厂里工资咋给你算啊?”
我得意地扬了扬下巴,一脸轻松:“照常算呗,一天两百块,就周天没工资。嘿嘿,这可不就是带薪休假嘛!正好在家陪陪老婆孩子,多舒坦。”
“那还行。”媳妇松了口气,随即又叹了声气,伸手轻轻摸了摸我打了石膏的右胳膊,眼神里满是心疼,“不过啊,受伤了遭罪的还是你自己,我宁愿你安安分分上班,也不想你摔成这样,多危险啊!”
我瞅着她那副担忧的模样,心里痒痒的,又开始没正经了,凑到她耳边,压低声音坏笑道:“那……今晚咱那造人任务,还继续不?嘻嘻!”
媳妇脸一红,伸手在我胳膊上拧了一下,没好气地啐道:“你都摔成这样了,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做个屁啊!”
“那可不行!”我急忙嚷嚷起来,一脸认真,“老婆大人交代的任务,哪能半途而废啊!”
媳妇愣了愣,歪着头想了半天,才犹犹豫豫地开口,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应该、应该可以吧?”
“必须可以!”我赶紧趁热打铁,一脸狡黠,“我这手不方便动,你动不就行了?你在上面,我躺着配合你。”
媳妇的脸“唰”地一下红透了,连连摆手,急声道:“那哪行啊!那样……那样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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