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坤带着大D和一帮兄弟说说笑笑走出洪兴总堂大楼,刚踏下台阶,心头便警铃大作——周围暗处,藏着不少监视的眼睛。
在场的都是混迹江湖多年的大佬,这点小动作自然瞒不过他们。监视的人未必清楚这次会议的核心内容,但港英政府高层心里门儿清,这帮人聚在一起,必然是要跟他们对着干。
总堂这边会议刚散场,东星的骆驼就收到了消息。他此刻头大如斗,满心懊悔——原本只想针对洪兴,没想到事情闹到了无法收场的地步,现在就算想求和,也早已来不及。
人家已经联手布好局,要把东兴彻底扫出香港。骆驼这老鬼反倒冷静下来,甚至隐隐有些乐见其成。若是能借着这次机会,像双马那样体面退出香港黑道,留在港岛的暗线还能继续打理白道生意。只要彻底脱离黑道,香港的社团大概率不会动他的白道产业,这已是最好的退路。
说白了,这场针对东兴的联合行动,不过是黑道大佬们演给港英政府看的戏。没人会真的拼尽全力,但必须有足够激烈的对碰,才能显得逼真。看得透全局的人都心知肚明,只有那些眼界狭隘、没摸到顶层逻辑的扛把子,还在傻乎乎地当真。
靓坤一上车,大D紧跟着坐了进来,新义安的斧头俊也挤了上来,笑着问道:“去哪玩?今晚我跟你们一起凑凑热闹。”
靓坤瞥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别装了,肯定是阿梅让你过来的吧?”
斧头俊挑了挑眉,一脸诧异:“坤哥,你脑子越来越灵光了,以前咋没发现?”
“这还用猜?”靓坤翻了个白眼,“下午阿梅就带着一帮姐妹去我老婆公司玩了,晚上说要去兰桂坊喝酒,早就跟我说过了。你现在坐我的车,这点小事我都想不通,那我岂不是傻?”
打趣过后,靓坤神色一正,提醒道:“阿俊,我不管你现在心里怎么想,但你得搞清楚,是谁把你挖到新义安的,你现在端的是谁的碗。”
斧头俊脸色一凝,认真道:“我处事应该没毛病吧?在社团里人际关系一直挺好的。”
靓坤看着他,语气带着几分无奈:“你为什么非要跟苏龙走那么近?你不知道他现在在搞什么鬼?”
“知道啊,他不就是想上位嘛。”斧头俊满不在乎地耸耸肩,“混黑道的,想往上爬不是很正常?”
听到这话,靓坤彻底摸清了斧头俊的心思,只觉得这兄弟混了这么多年,还是看不透背后的门道。他直截了当地问道:“我问你,就算苏龙真的上位了,你觉得他能掌控得了新义安?你知道新义安的核心是什么吗?去年对岸小蒋去世,为什么新义安龙头要亲自过去祭拜,蒋天生和其他社团大佬却没资格?”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斧头俊瞬间浑身冒冷汗,声音都有些发颤:“坤哥,我……我现在还有补救的办法吗?”
“苏龙想争控制权,背后肯定有猫腻。”靓坤缓缓道,“但向家在台湾的势力摆在那,不可能输给苏龙,也不会轻易动他——苏龙大概率是台湾那边派来的人,但向家绝不可能把新义安的控制权交出去,向家的势力范围,才是他们的保命符。”他把利害关系说得明明白白,至于能不能看懂,就看斧头俊自己的造化了。
斧头俊颓然道:“唉,还是被那老狐狸忽悠了,搞不好最后第一个死的就是我。”
靓坤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说实话,今天这些话,是向家兄弟俩让我跟你说的。你今天不上我的车,我过段时间也会找你。向家觉得你还有救,才让我点醒你。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
斧头俊当即拍着胸脯保证:“坤哥,大恩不言谢!等下到了酒吧,我陪你喝个痛快!以后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大D在一旁听了半天,笑着打圆场:“俊哥,你现在的处境,跟我以前在和连胜差不多。当初要是没听阿坤的,我现在坟头草都长两米高了。”
“是吗?大D,没这么夸张吧?”斧头俊对靓坤尊重,是因为对方实力够强,但大D在他眼里算是后辈——他在和联胜混的时候,大D才刚出头。
靓坤没好气地说道:“你们俩都是从和联胜出来的,以后相互帮衬着点,都是自己人。”
这话一出,大D和斧头俊对视一眼,随即哈哈大笑起来:“可不是嘛,我们都是从和联胜混不下去,才转会出来的!”
三人在车上有说有笑,没多久就到了靓坤常去的Faye酒吧。身后的小弟们紧紧跟着,一行人刚走进酒吧,在这儿看场的铜锣湾陈浩南手下就立刻迎了上来,恭敬地打招呼:“坤哥!嫂子她们在顶楼包厢喝酒呢,没人敢打扰。”
靓坤掏出钱包,抽出十来张大金牛递给小弟:“辛苦了兄弟,这些钱拿去给兄弟们买酒喝。”
小弟也不客气,连忙收下,感激道:“谢谢坤哥!我们就不打扰您了!”
大D和斧头俊看得咋舌:“卧槽,坤哥你真是大老板,随手就是万把块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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