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逸风凝视她片刻,终是松手:“去吧。”
她推门而出,风宝扑棱着跟上。尉迟逸风立于案前,目光落在那枚“承乾”令牌上,缓缓将其翻转。背面刻着一行小字,极细极深:“启钥者死”。
他冷笑一声,将令牌收入袖中。
书房重归寂静。他走到炭炉前,炉火已熄,灰烬尚温。
他蹲下身,指尖捻起一点残灰,与风宝藏下的那粒如出一辙。他未声张,只将灰收入小瓷瓶,贴身收好。
他知道,这灰,迟早有用。
三日后,南市街头。
严冰雪立于一户病家门前,药囊半开,手中正取出那株枯魂草标本。
她动作刻意放缓,似在犹豫是否入药。风宝蹲在她肩头,眼珠滴溜溜转。
街角阴影里,一道目光死死盯着她手中的草。
她似有所觉,抬眼望去,却只看到一片空巷。
她轻笑一声,将草放入药钵,低声道:“来了。”
风宝突然炸毛,发出一声尖锐的鸣叫,猛地扑向左侧屋檐。
一道黑影腾空而起,袖中寒光乍现。
严冰雪不退反进,反手抽出腰间银针,一针钉入地面。震波触发,三道绊索应声而起,将黑影双腿缠住。
那人跌落屋檐,尚未起身,风宝已俯冲而下,一喙啄向其面门。
黑衣人抬手格挡,却被风宝借力一蹬,翻身落地,稳稳站定。
严冰雪缓步上前,居高临下:“谁派你来的?”
那人冷笑,抬手欲咬毒囊。
尉迟逸风的声音却自巷口传来:“毒囊已被人换过,咬了,只会拉肚子。”
黑衣人一怔,严冰雪已上前卸其下颌,夺过毒囊。她打开一看,果是普通泻药。
她挑眉:“你主子,越来越不信任你了。”
尉迟逸风走来,玄色锦袍无风自动。他看也不看黑衣人,只问:“标本动了?”
“动了。”她将药钵递上,“他果然忍不住。”
尉迟逸风接过,指尖抚过药钵边缘,忽觉一丝异样。他翻转药钵,底部竟有一道极细刻痕,形如半枚齿轮。
他眸光骤冷。
“他留下记号了。”严冰雪道,“不是为了警告我,是为了引我。”
“引你去哪里?”
她未答,只抬头望向城外三座连绵山影。
风宝突然飞起,绕着那三座山影方向,连鸣三声。
尉迟逸风将药钵收入袖中,低声道:“该收网了。”
严冰雪点头,转身欲行,忽觉左肩伤口处似有异样,想起之前尉迟逸风所说此血若外泄的危险。
她神色微变,停下脚步,小心地掀开粗布查看,只见青金血痕正缓缓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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