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声钟响时,风宝残羽发烫。
第二声时,石匣金线微闪。
第三声落,凹槽中血与金血骤然沸腾,化作一道金光,没入石匣。
“轰——”
石匣自行开启,内无他物,唯有一枚青铜铃铛,形如鸡首,铃舌刻着蛇身纹。
尉迟逸风伸手欲取,风宝却猛然扑下,残羽拍打铃身,发出一声短促鸣叫。
铃铛未响。
他皱眉,再探。风宝又拍一次,力竭般跌落在地。
第三次,他不再伸手,只凝视铃铛。风宝用喙轻点铃身三下,节奏分明。
“咚——咚——咚。”
三声轻响,不似金属,倒似从地底传来。
石室四壁突然浮现星轨图,与迷盘上的图案完全吻合,唯中心多出一环,环上刻着十二生肖,鸡首居首,蛇身缠绕其颈。
尉迟逸风盯着那图,忽然懂了。
星枢之钥,不在匣中。
在风宝的鸣叫里。
在鸡与蛇的誓约中。
他抱起风宝,低声道:“你到底是什么?”
风宝伏在他臂弯,残羽轻轻扫过他手腕旧伤,金血渗出一滴,落入铃铛中心孔洞。
铃舌微动,蛇身纹亮起幽光。
石室尽头,一道暗门缓缓开启,门后阶梯向下,深不见底。
一股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与严冰雪腕上旧伤共鸣的那股力量,此刻汹涌如潮。
他握紧铃铛,迈步欲入。
风宝突然挣扎,跃下地,残羽急拍三下,指向来路。
他回头,只见方才开启的青铜巨门,正在无声闭合。
而门缝外,一道青烟正从地面升起,笔直如线。
是断魂香的信号。
可这香,不该在严冰雪手中吗?
他盯着那烟,缓缓从怀中取出最后一块火折。
火光映着他冷峻的侧脸,指尖微微发颤。
他没有点燃。
也没有移开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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