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青云城县试,如期而至。
学政衙门外,此时已是人声鼎沸,方运孤身一人,来到考场门外。
“看,方运还真敢来!”
“陈县尊难道真准他考了?不可能吧?”
“听说只是暂记其名,能否参考还得两说呢……”
“啧啧,脸皮可真厚,要是我,早就没脸见人,躲出城去了。”
方运面无表情,径直朝着考生队列走去,然而,麻烦总会主动找上门。
“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青云城大名鼎鼎的方大才子吗?”
人群分开,赵虎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柳如烟跟在身边,看到方运,美丽的脸上立刻罩上一层寒霜,眼神里的厌恶几乎要满溢出来,仿佛多看方运一眼都会玷污她的眼睛。
方运脚步不停,仿若未闻。
赵虎见状,快走几步,直接堵住路:“方运,你这作弊被革了功名的废物,还有脸来这文道圣地?怎么,是嫌上次丢人丢得不够,想来考场里再现一回眼?”
柳如烟也走上前,声音冰冷轻蔑:“方运,人要脸,树要皮。我本以为你虽无能,至少还有点羞耻之心。如今看来,是我想错了。”
“你不仅是个废物,还是个毫无廉耻之心的蠢货!”
“你以为死皮赖脸地跑来,就能改变你是烂泥的事实吗?”
方运终于停了脚,他掏了掏耳朵,才慢悠悠地抬起眼皮,那眼神,就跟看路边两坨狗屎一样。
“说完了?”
“你俩这双簧唱得不错,一个尖酸,一个刻薄,真是破锅配烂盖,天生一对贱货。”
“你……”赵虎脸一下子气成了猪肝色。
“你什么你?”
“赵虎,没了你爹,你算个什么东西?兜里揣几个臭钱,身后跟几条哈巴狗,就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你肚子里那点墨水,还没你家茅坑里的蛆虫有文化。在我面前装大爷?你也配?”
骂完赵虎,他目光转向柳如烟,眼神更冷:“还有你,柳如烟,以前我觉得你只是眼瞎,现在发现你是又蠢又坏。刚踹了我这个潜力股,就迫不及待爬上这种货色的床?你这眼光,跟你的人品一样,烂到地心去了。祝你俩锁死,千万别分开,免得再去祸害别人。”
这话太毒太直接,柳如烟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方运,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行了,我没空跟你们这两只臭虫磨叽。好狗不挡道,滚开。”
赵虎气的快炸了,压低声音威胁道:“方运,你别得意!就算让你进了考场又如何?我赵家打点的,可不止一个门吏!里面的考官,也早已知晓你舞弊的‘光辉事迹’!你进去了,也是自取其辱!”
就在这时,考场大门“吱呀”一声打开。几名身着官服的考官在一众衙役的护卫下,走了出来,为首的主考官,正是和赵虎有勾结诬陷他作弊的孙子权,他面容瘦削,眼神严肃。
考生们立刻肃静下来,排队准备接受查验入场。
孙考官目光扫过全场,在看到方运时,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所有考生,排队验明正身,依次入场!不得喧哗,不得携带违禁之物!”衙役高声宣布。
查验开始。
轮到方运时,他递上自己的名帖。
负责查验的小吏接过,看了一眼名字,又抬头看了看方运,脸上露出一丝古怪,转头望向主位的孙考官。
孙考官面无表情,“既在名册,便进去吧。不过,方运,你需谨记,考场有考场的规矩,若再行差踏错,国法不容!”
孙考官话音刚落,在场的考生们瞬间议论纷纷。
“哼,装什么硬气?孙考官这话明摆着是敲警钟,真当自己能蒙混过关?”
“作弊的名声都臭了街,还赖在考场里,怕不是想故技重施,再抄一次?”
“可不是嘛!赵公子都说了,赵家早打点好了,他这进去就是自投罗网!”
“真以为嘴皮子厉害就能当文章?我看分明就是想借着考场再博一次眼球,可惜啊,只会更丢人!”
“被革了功名还死缠烂打,连基本的廉耻都没有,这种人就算真考中了,也是文道之耻!”
方运接过名帖,上前一步,目光直直看向孙子权,全场瞩目。
“孙大人,你这指桑骂槐的功夫,还是这么不上台面!”
“规矩?国法?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用你定的规矩来审判我?你也配!”
他根本不给对方喘息之机,手指先指向脸色铁青的赵虎,又扫过面色煞白的柳如烟,最后环视那些窃窃私语的考生,朗声道:
“赵虎,柳如烟,还有你们这些捧高踩低的墙头草,都给我听好了!”
“今日,我方运就把话放在这儿。”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曾经的你们对我嗤之以鼻,今日我就要让你们高攀不起!”
“这县试首名,舍我其谁?”
“孙考官,你不是和赵家穿一条裤子吗?不是想把我踩进泥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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