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运“诗成鸣州,枯木逢春”的消息,如同插上了翅膀,在极短的时间内传遍了青云城的每一个角落。
一时间,全城哗然,舆论瞬间逆转!
茶楼酒肆,街头巷尾,所有人都在热议着同一个名字——方运!
“听说了吗?方运!就是那个被柳家退婚、被诬陷作弊的方运,在县试上作出了鸣州诗篇!”
“何止鸣州!听闻异象生灵,考场外一株枯死的柳树当场焕发生机,绿叶成荫!”
“我的天!这是文曲星下凡啊!柳家这次真是瞎了眼!”
“赵家完了,孙考官也完了,竟敢打压这等天才!”
之前所有对方运的鄙夷和嘲讽,此刻都化作了惊叹、推崇和一丝丝后怕。
谁能想到,那个被他们唾弃的“废物”,竟是一遇风云便化龙的真天骄!
而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青云城内的各个家族。
方运尚未离开考场,考场的偏门之外,就已经聚集了各大家族派来的管事、甚至是家主本人!
“方公子!在下城南李家管事,我家老爷备下薄酒,恳请公子赏光一叙!”
“方公子,我家族长愿奉上白银千两,宅院一座,只求与公子结个善缘!”
“方公子,我家有嫡女待字闺中,貌美贤淑……”
往日门可罗雀的方家破院,此刻门槛几乎被踏破。
一份份烫金的请柬,一份份厚重的礼单,如同雪片般飞来。
姿态之谦卑,与数日前的冷漠鄙夷,形成了无比讽刺的对比。
柳家大宅内,气氛却如同冰窟。
“砰!”柳家家主,柳如烟的父亲柳明城,狠狠一掌拍在木桌上,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
“废物!一群废物!还有你!”他猛地指向脸色惨白、失魂落魄的柳如烟,怒喝道,“看看你干的好事!我柳家崛起的天大机缘,就被你这双瞎眼亲手断送了!”
“爹……我……我也不知道他……”柳如烟嘴唇颤抖,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
“不知道?一句不知道就能挽回吗?”柳明城怒吼,“鸣州之才啊!那是将来有可能成就进士,甚至翰林的潜力!我柳家若能得此佳婿,何愁不能走出这青云城?现在呢?现在全城都在看我柳家的笑话!”
家族中的长老们也是议论纷纷。
“如烟,你这次……唉,真是太冲动了!”
“当初就不该如此决绝,哪怕暂时观望也好啊!”
“如今方运名声大噪,不知多少家族想要拉拢,我柳家却成了他崛起路上的垫脚石和笑柄!”
柳如烟听着这些诛心之论,娇躯摇摇欲坠。
她从未像此刻这般清晰地认识到,自己究竟失去了什么。
那个曾经对她百般呵护、唯唯诺诺的少年,已然腾飞,而她,则成了所有人眼中那个“有眼无珠”的蠢女人。
一股冰冷刺骨的悔意,如同毒蛇般噬咬着她的心。
然而,与柳家厅堂内的悔恨交加不同,青云城赵家那阴暗的密室之中,气氛却格外凝重和阴冷。
赵虎的父亲,赵家家主赵天雄,面色阴沉地听着管事的汇报,眼中闪烁着怨毒。
考场内的喧嚣渐渐平息,方运婉拒了所有即刻的邀请,他需要时间消化突破的收获。
就在他准备离开之际,一个声音近在咫尺:“小友,随我来。”
方运心中微凛,转身只见苏老已不知何时站在身侧,正含笑看着他,不等他回答,苏老袖袍轻轻一拂。
方运只觉眼前景物瞬间模糊,周遭空间仿佛折叠缩拢,下一刻,定睛看时,竟已不在考场,而是身处一间雅致清净的书房之内。
窗外竹林掩映,幽静异常。
缩地成寸?还是更高明的空间挪移?
方运心中骇然,对这位苏老的实力有了全新的认知。
此等手段,绝非普通文人能有!
“不必惊慌,此乃老朽一处临时清修之所。”苏守正随意坐下,示意方运也坐。他目光温和地打量着方运,越看越是满意。
“方运,你以《陋室铭》明心开文宫,根基之扎实,世所罕见。今日又诗成鸣州,引动生灵异象,此乃大才,亦是大气运。”
“更难得的是,你身处逆境而不堕其志,面对威压而傲骨铮铮,心性亦是上佳。”
方运恭敬道:“前辈过誉,晚辈只是不甘命运摆布,奋力一搏罢了。”
“不卑不亢,很好。”
“方运,老夫苏守正,乃圣院卸任长老,如今挂个‘文渊阁居士’的虚名,游历四方。”
圣院长老!文渊阁居士!
方运即便有所猜测,闻言仍是心中一震!
圣院,那可是人族文道至高殿堂,统御天下文运!其长老,地位尊崇无比,至少也是大儒级别的存在!甚至可能是……半圣!难怪有如此神通!
苏守正继续道:“老夫一生漂泊,未曾收徒。今日见你,如见璞玉,心生欢喜。你,可愿拜老夫为师,入我门下,承我衣钵?”
收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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