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疯了!他疯了!手上连剑都没有,竟敢说赵冰澜的剑破绽百出?”
“狂!太狂了!这可是剑道天才赵冰澜的灵级剑法啊!”
“他莫非是被吓傻了,开始说胡话了?”
“手上无剑,也配谈剑道?”
赵冰澜闻言,先是微微一怔,随即那张清丽绝伦的俏脸上,瞬间布满讥诮。
她将方运从头到脚细细扫视了一遍,目光最终落在他空空如也的双手上。
“呵……”
“生来便是剑中魁首?江湖天下第一?”
“方运,我原以为你只是年少轻狂,不知天高地厚。”
“现在看来,你不仅是狂,简直是得了失心疯,癔症入骨!”
她手中的软剑轻轻一振,剑尖遥指方运。
“手上连剑都没有的废物,也配谈剑道?也配评点我的‘寒星三点’破绽百出?”
“你可知,我三岁启蒙,五岁练剑,七岁剑气初成,十三岁便以剑术击败州学教习!我所经历的生死搏杀、所饮过的蛮族之血,比你读过的酸腐诗文还要多!”
“就凭你?一个只会摇唇鼓舌、哗众取宠的乡下书生,也敢在我面前妄称剑魁?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看来,不让你这井底之蛙亲眼见识见识,你是不会明白你我之间的云泥之别!”
“你的诗才?在真正的力量面前,不过是镜花水月,不堪一击!”
话音未落,赵冰澜眼中寒光爆射。
她不再废话,身形一动,飘忽上前。
那软剑瞬间化作一道冰冷的闪电,不再是之前略带试探的三点寒星,而是铺天盖地的剑影,向方运席卷而去。
剑气森寒刺骨,将方运周身所有退路完全封死。
这一次,她不再留手,剑势之中蕴含的,是进士境的磅礴修为,她要的不是方运的命,而是要他用最屈辱的方式,跪倒在她的剑下。
眼看软剑即将刺中,方运竟不闪不避,偏殿内众人的反应可谓精彩纷呈。
“找死!”
“终究是举人境,如何硬接进士境的杀招?”
“他为何不躲?难道真有后手?”
“可手上无剑,如何抵挡这‘冰澜绝剑’?”
赵元脸上全是扭曲的快意,他狂吼:“找死!真是自寻死路!”
眼见剑尖即将贯穿方运,他眼中尽是报复的快感,觉得姐姐这一剑彻底为他洗刷了方才测试碑前的耻辱。
然而,当方运依旧稳立如山时,赵元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先前测试碑被硬生生撑裂的景象再次浮现。
他急忙甩头,试图驱散这“不吉利”的念头,“不!姐姐是进士境剑修,剑法超绝,岂是这乡下小子能挡?他必是在强撑!下一秒就要崩溃!”
就在下一秒,方运动了。
他并指如笔,于身前虚划,指尖过处,竟有璀璨才气凝聚。
“我有一宝剑,出自昆吾溪!”
他指尖文气疯狂汇聚,竟于瞬息之间凝聚成一柄古朴大气的金色长剑虚影。
剑身之上,仿佛有日月星辰流转,山川河岳铭刻。
一股历经千锤百炼的无上锋芒,悍然爆发,直接将赵冰澜那三点寒星剑意冲得七零八落!
“照人如照水,切玉如切泥!”
金色剑影光华大盛,剑光如水,清澈明亮,其锋锐之意,更是凌厉无匹,仿佛世间万物,在其面前也如同泥坯般不堪一击。
那剑意之纯粹、之锋利,远超赵冰澜手中那柄灵级软剑。
“锷边霜凛凛,匣上风凄凄!”
诗句再转,金色剑影周围,顿时有凛冽寒霜凝结,剑匣虚影隐现,凄冷剑风呼啸而起,那风霜居然是剑意凝聚到极致,引发的天地异象。
整个偏殿瞬间化身为剑之领域,充斥着无尽肃杀。
赵冰澜脸色剧变。
她感觉自己手中的剑遇到了克星,剑意被完全压制,甚至连运转都变得滞涩起来。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柄金色剑影,失声惊呼:“以诗化剑?文气凝形?这……这怎么可能?”
“寄语张公子,何当来相携?!”
最后一句诗吟诵而出,那金色剑影发出一声愉悦的清鸣,仿佛在呼唤知己,又像是在向天下宣告自己的出世。
它悬浮于方运身前,剑尖直指赵冰澜,微微颤动,散发出一种“无敌是多么的寂寞”。
只见那道金色诗剑光华冲天而起,直贯云霄,竟将州文院上空的云海搅动成一个漩涡!
云涡中心,道道赤金霞光如瀑布垂落,伴随着清越剑鸣,声传百里!
“诗成鸣州!是鸣州异象!”
“才气化剑,引动天象!古籍记载中的‘剑鸣九州’之象,竟在老朽有生之年得见!”
“诗剑!以诗化剑,方解元真乃神人也!”
“此诗此剑,已具‘剑胆琴心’之象!锋芒毕露却又光明磊落,内含教化炼心之能!此诗价值,远超寻常鸣州诗篇!”
赵元踉跄后退,指着方运,语无伦次:“不……不可能!鸣州……又是鸣州!他怎会……怎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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