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们想想,她自幼失怙,背负着英烈之女的名声,她不敢有一刻懈怠,她拼命练剑,是想证明自己,是想继承父母遗志,是想有朝一日能像她父母那样,为人族而战,斩妖除魔啊!”
“如今,她这道基一损,剑心破碎,等同断绝了她的道途!这让她如何面对九泉之下的父母?让我这老头子,日后有何颜面去见我那为国捐躯的儿子、儿媳?呜呜呜……”
苏守正听闻赵家老祖的控诉,眼眸掠过一丝波澜。
他目光扫过赵冰澜,这位英烈之后的惨状,与记忆中关于其父母壮烈事迹的记载重叠,他轻轻一叹。
然而,随即便被更为坚定的意志所取代。
他苏守正护的,不仅是方运这个弟子,更是文道的规矩。
若因出身显赫便可无视规则,事后还能以悲情捆绑公道,那这天下文道,与那些倚仗血脉、弱肉强食的蛮族何异?
“赵道友。”苏守正肃穆开口,“天擎将军与清月仙子为人族捐躯,其功勋彪炳千古,我文渊阁敬之,天下人敬之,我苏守正亦由衷敬佩。对其血脉后裔,本该多加照拂。”
“然,正因其为人族英烈,我等更应秉承其志,使其后人行得正、立得直,而非仗其遗泽,行跋扈之事,败后更挟其功勋,混淆是非,绑架公道!此等行径,岂是英烈在天之灵所愿见?非但不能告慰英灵,反而令其蒙尘!”
“今日之事,是非曲直,已有公论。是你赵家子弟挑衅在先,威逼在后。方运自卫反击,堂堂正正。其诗剑之道,引动鸣州异象,乃是得天地文道认可之明证。何错之有?”
“至于赵冰澜道基受损……”苏守正微微一顿,“诚然可惜。但究其根源,乃其自身剑心不固,信念不足。若要将此归咎于方运,无异于指责骄阳过于炽烈,融化了冰雪!此非公道,乃是迁怒!”
“赵道友,你今日这番‘苦情牌’,打错了对象!我方运徒儿,无错!若你赵家,若这天下,因你赵家是英烈之后,便认为我方运徒儿该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那这千古骂名,便由我苏守正一肩担之!文渊阁苏守正,今日便把话放在这里:方运,我保定了!谁若不服,尽管来文渊阁理论!若要论罪,一切罪责,我替他扛!”
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惊呼。
“苏公这是要一力承担所有责任?”
“为了一个方运,不惜与赵家乃至天下世家为敌?”
“可赵家毕竟是英烈之后啊,苏公这般强硬,是否太过不近人情?”
“哼!你懂什么?正是要如此,才能杜绝日后有人仗着祖上功勋为所欲为!”
“可赵冰澜确实道基受损……这代价未免太大了。”
“依我看,苏公此言看似护短,实则是要维护文道公正!若今日因赵家是英烈之后便退让,他日人人都可效仿,文道规矩何在?”
赵家老祖的虚影剧烈波动,显然被苏守正这毫不退让的态度彻底激怒,虚影中传来一阵刺耳的冷笑。
“好!好!好!苏守正,你既要一力承担,老夫便给你这个面子!”
虚影猛地转向方运,声如寒冰:“小子,你听着!既然你师父愿为你担下所有罪责,老夫也不为难他。但你毁我赵家麒麟儿道基,此仇不能不报!”
“既然你师父说你是堂堂正正取胜,那想必你对自己的文心、文宫颇有自信。老夫要你自碎文宫,散尽才气,以此向冰澜赔罪!此事,便到此为止!”
“否则!”虚影杀机暴涨,“便是与你文渊阁全面开战,我赵家也在所不惜!”
全场骇然。
“自碎文宫?这比杀了他还狠啊!”
“文宫一碎,终生不能再修文道,形同废人!”
“赵老祖这是被逼到极致了,开出如此苛刻的条件!”
“这怎么可能答应?方运何等天才,怎会自毁前程?”
“可若不答应,就是两大势力的全面开战。这后果,谁承担得起?”
“赵无极!你放肆!”
苏守正直呼其名,显然已是怒极!
“让我徒儿自碎文宫?你好大的脸面!好毒的用心!”
他一步踏出,周身衣袍无风自动,那磅礴的威压,让意志虚影模糊摇曳,仿佛随时溃散。
“我方运徒儿,诗成镇国、鸣州,文心天成,乃人族未来希望!”
“你竟敢以此恶毒条件相逼?当真以为我文渊阁怕了你赵家?”
“以为我苏守正的剑,不利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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