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前辈,您老人家……似乎总是习惯以己度人。”方运抬起眼眸,语气怜悯。
“您做不到,您赵家典籍未曾记载,乃至您所认知的这片天下都视为铁律、绝无可能之事……”
“那便代表,我方运也做不到吗?”
“井蛙不可语海,夏虫不可语冰。您困于自身认知的藩篱,坐拥宝山而不自知,却反过来嘲笑能开启宝库之人是疯子。”
“唉,说来,倒也令人有几分惋惜。”
方运轻轻叹了口气,为对方的无知而感到遗憾。
这番话让赵无极的虚影血光爆涌,几乎要彻底失控!
“黄口小儿!安敢如此辱我!”赵无极的咆哮声震得整个偏殿都在颤抖,“好!好!既然你口口声声说重塑道基易如反掌,那你就当场重塑给老夫看看!”
“若你能做到,老夫立刻散去这缕意志,从此赵家见你退避三舍!”
“若你做不到……哼,无需苏守正动手,老夫拼着魂飞魄散,也要让你这满口妄言之徒,道消身殒!”
这几乎是一个无法拒绝,也近乎无法完成的赌约!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向方运。
“疯了……他真是疯了!道基乃修行之根,文宫之本,碎了就是碎了,此乃天地法则!怎能重塑?”
“年少轻狂也要有个限度!此等关乎大道根本之事,岂能信口开河?他以为这是吟诗作对,可以凭空臆想吗?”
“唉,可惜了啊。如此诗才,却因压力过大而心神失常,竟开始说明话。赵家老祖的威压,怕是彻底击垮了他的神智。”
“这下彻底无法收场了!苏公想护都护不住了!他亲口立下这赌约,若做不到,赵老祖当场格杀他,文渊阁都无话可说!”
在这片哗然中,一个充满怨毒和快意的声音格外刺耳,正是方才被打击得近乎崩溃的赵元。
他推开搀扶他的跟班,手指方运,发出嗤笑。
“哈哈哈!方运!我原以为你只是狂,没想到你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心疯!”
“重塑道基?你怎么不说你能让日月倒转,让死人复生呢?”
“诸位都听听!都来看看!这就是诗成镇国、引动鸣州异象的‘天才’!原来是个满口呓语、神志不清的疯子!”
“老祖宗!您都听见了吧?这方运根本就是个不可理喻的妄人!他不仅毁了我姐的道基,现在更是在戏弄您,戏弄我们整个赵家!”
“方运,你不是能耐大吗?不是能重塑道基吗?你倒是当场动手啊!让我等井底之蛙、夏虫之辈,也开开眼界,看看你是如何‘轻而易举’地完成这千古未闻之壮举的!”
“若你做不到……”
“那就别怪我赵家,替天行道,清理你这祸乱文坛、蛊惑人心的妖孽了!”
苏守正眉头紧锁,正要开口阻止这荒谬的赌局,却见方运轻轻抬手,对他投来一个“老师放心”的眼神。
那眼神中的自信与淡然,让苏守正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中惊疑不定:这小子,难道真有什么逆天手段?
“老师,”
“弟子心中有数,且让世人一观,何为真正的文道通天!”
方运负手而立,仰望偏殿穹顶,悠悠开口。
“道基破碎,便不可重塑?呵呵,井蛙之见,夏虫语冰!”
“古老有云:‘破而后立,晓喻新生’。”
“《道德经》亦言:‘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
“旧物不毁,新芽何生?朽木不腐,灵菌何长?”
他目光扫过呆滞的赵冰澜,语气居高临下:“赵姑娘之道基,看似崩碎,实则不过是那狭隘‘小剑心’的桎梏被更浩瀚的‘诗剑大道’碾碎。”
“碎的是顽石,露出的,或许是璞玉之胚!此乃‘天毁’其形,而非‘人夺’其根!尔等只知破碎之痛,却不见新生之机,悲乎!”
“至于重塑之法?”方运轻笑一声,傲然开口,“古籍湮灭,传承断绝,尔等不知,便以为天下皆无?”
“殊不知,上古有圣贤,文心蒙尘,道基尽毁,于生死绝境中,观星河轮转而悟《宇宙洪炉篇》,可纳天地元气重铸文宫;有先哲,身陷囹圄,修为尽失,感岁月流逝而创《时光回溯咒》,可引时光碎片修补道痕;更有大能,于万劫不复之地,心合天地,意通鬼神,一朝顿悟,便可《涅盘重生》,道基更胜往昔!”
他每说一句,偏殿内的天地元气便隐隐波动一次,仿佛有古老的印记在与他的话语共鸣。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又惊骇欲绝,这些名号,他们闻所未闻,但听其意,观其势,竟不似作伪。
“今日,我方运不才,便效古之先贤,以此情此景,为此道此理,吟诗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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