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方师兄!不!先生!老师!”墨渊猛地爬起身,竟对着方运躬身行了一个大礼,语气颤抖,“学生墨渊,愚钝不堪,今日得闻大道,方知往日皆是坐井观天,盲人摸象!先生一席话,胜过墨渊苦读十年机关经!请受学生一拜!”
附近几位原本还在惊疑不定的老儒生,此刻也彻底变了脸色。
“嘶,此子对大道规则的见解,竟已深刻至此?!”
“规矩之本,守正出奇,这已非寻常经义,而是直指大道本源的论述啊!”
“他真的是举人境?这番见识,恐怕许多翰林博士都未必能有!”
“诗成鸣州,或许尚有天赋可言,可这等对天地法则的洞察……此子,莫非是某位大能转世不成?”
就在满阁皆惊,议论纷纷之际,一个带着兵家煞气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哈哈哈!好一个‘矩不正不可为方’!好一个‘守正出奇’!俺在楼下就感觉到此地文气冲霄,道理争鸣,果然是你,方运!”
声到人到,只见一名身材魁梧如铁塔,背负黑色重剑的壮硕青年,龙行虎步而来。
他每踏一步,整个经阁都仿佛微微一震,正是兵家传人,项鼎。
项鼎径直走到方运面前,毫无顾忌地上下打量方运,随即抱拳行礼,声若洪钟:“俺项鼎,平生最佩服有真本事、有硬骨头、更能说出硬道理的好汉!”
“你在天南府诗成镇国,硬刚大学士;今日内院课堂,又驳得那老古板呕血;此刻在这藏书楼,竟能说出这般震动人心的道理!俺这项家重剑,今日就服你!”
“俺是个粗人,不懂那么多弯弯绕,就认一个理:强者为尊,达者为先!方兄弟,你这个朋友,俺项鼎交定了!日后若有差遣,只要不违道义,俺这项家重剑,绝不推辞!”
方运看着眼前这一文一武,一个已被折服,眼神狂热;一个豪爽直接,真心结交。
他神色平静,微微颔首,“项兄快人快语,是条好汉。墨渊师弟能闻道而喜,亦有向学之心。能与二位相识,亦是缘分。”
就在这时,墨渊似想起什么,脸上的激动之色稍敛,凑近半步,压低了声音,语气担忧:
“方师兄,您方才探究《金科律》,又提及‘规矩之本须正’,请恕小弟多言,您是否察觉到此律有何不妥之处?”
“师兄初来内院,或许不知。刑律堂周家,世代执掌律法释义,对《金科律》的推崇已达极致,近乎奉为不可置疑之铁则。”
“尤其是周家那位首席弟子周罡,此人……唉,”
“他性情偏执冷戾,修为已至进士巅峰,对《金科律》的维护更是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他曾放言,凡质疑《金科律》者,皆为异端,当以律法裁之!”
“更麻烦的是,周家与赵家乃姻亲,往来极其密切。师兄您与赵家的过节……周罡定然已知晓。您今日在此论道,话语间隐有探究律法本源之意,若传入他耳中,恐怕……”
方运眼中闪过了然,嘴角翘得更高。
“刑律堂周家?奉僵死之规为铁则?不容置疑?”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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