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弟子们从极度的震撼中回过神来,疯狂地呐喊、议论,声浪几乎要掀翻广场!
“赢了!又赢了!我的天!方运师兄真的……真的只用了一念?!一首诗,碾压了两大鸣州诗篇!”
“那不是简单的赢了!那是碾压!是摧枯拉朽!南宫仙子和周仙子的诗已经足够惊人,可方师兄的诗引动了昆吾山、铸剑炉的虚影啊!这是触及了文明起源的痕迹!”
“龙泉剑!传说中的帝王之剑!诗成异象竟能凝聚其形神,这已非诗词,而是对‘剑道’本源的阐述!”
“太强了!太狂了!‘尔等之剑,不过萤火’、‘我之剑,可开太平’!这是何等的霸气!何等的格局!”
“原来剑不仅是杀伐之器,更是文明脊梁,是荡平天下不公的浩然正气!方师兄的境界,我等拍马难及!”
“之前还有人说方师兄狂傲,现在看看,这哪是狂傲?这是实力!这是底气!”
“快看南宫仙子和周仙子……她们好像道心都受创了!方师兄这一剑,太狠了!”
高台上,那位主持院判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
“第二斗,‘诗词急智’,题目为‘剑’!经裁定,方运诗成引动昆吾虚影、铸剑异象,意境深远,才气贯天,更蕴含仁德、侠义、英雄之气,其势已超鸣州,触及圣道之基!”
“故,此一局,方运,胜!”
虚空之中,那些大人物的神念波动更是剧烈,充满了惊叹。
“此子对‘法’与‘力’的理解,已超脱器械之辩,直指‘公义’本源!此诗若加以阐释,可入我律法典藏,警示后人!此子,有宰辅之器!”
“妙!妙极!以铸剑喻修行,千锤百炼方成器!以仁心御锋芒,方是长治久安之道!此诗于心境锤炼大有裨益,若辅以丹药,或可助人凝聚‘文心’!老夫迫不及待想与他探讨丹道与心性之关联了!”
“哈哈哈!好!好一把‘开太平’之剑!这才是我辈修士应有之气魄!剑锋所指,当为天下安宁,而非私怨仇杀!小子,来我军中,老子给你一支人马,让你这‘太平之剑’扫清边患!”
“啧……‘可开太平’。此子之志,不在庙堂,却在黎民。若能为其所用,必是国之祥瑞;若不能……唉,陛下定然对此诗极感兴趣。”
“剑心通明,已窥大道。此诗暗合天道运转之理,非单纯才气可成。此子身上,恐有大秘密,或与上古剑道传承有关……”
就在满场为方运的胜利而沸腾,虚空神念交织赞誉之际,异变陡生。
“哇。”
惨呼声惊醒了众人。
只见原本就道心受创、强撑着的周汀兰,在裁判宣布结果后,急怒攻心之下,竟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形摇摇欲坠,脸色金纸,文宫气息瞬间变得极其紊乱,甚至有崩溃之兆!
“汀兰妹妹!”南宫晓倩顾不得自身伤势,慌忙扶住周汀兰,输入才气为她稳定伤势,同时抬头怒视方运,眼中充满了怨毒。
她猛地抬头,看向高空某处虚空,尖声叫道:“老祖!您还要看到什么时候?难道真要看着这寒门贱子,踩着我两家颜面,登临绝顶吗?汀兰妹妹她……她的文宫快要碎了!”
此言一出,满场皆惊!
老祖?
南宫家和周家的老祖?
那可是早已隐世不出的翰林巅峰,甚至可能是大学士级别的巨擘!
难道他们一直隐藏在暗中?
一股远超虚空中的神念的恐怖威压,,骤然降临!
整个文斗圣台的光线都暗淡了几分,空间仿佛凝固,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一滞!
“小辈,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已连胜两局,锋芒过盛,非福也。这第三局‘大道之辩’……”
“就此作罢。你,与南宫、周两家的恩怨,亦到此为止。莫要……自误。”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懵了!
老一辈强者竟然不顾脸面,直接插手小辈赌斗,以势压人,要强行中止比赛?
这简直是无耻!
但那股浩瀚如海的威压,却又让人生不起丝毫反抗之心!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方运身上。
面对这近乎耍赖的降维打击,他该如何应对?
是忍一时之气,暂避锋芒?还是……
方运感受到那足以碾碎翰林的恐怖威压,青衫被压得紧紧贴在身上,但他脊梁依旧挺得笔直。
“老匹夫,大道之争,岂是你说作罢,便能作罢的?”
“我方运的路……”
“今日,偏要看看,是您老的‘规矩’大,还是我心中的‘道理’硬!”
“放肆!”
“噗通,噗通”
台下,无数弟子根本无法承受这股携带着怒意的浩瀚天威,双腿一软,成片成片地跪伏在地,脸色惨白,瑟瑟发抖,连抬头都做不到!
就连进士境的讲师、院判,也都身形剧颤,不得不运转全身才气苦苦支撑,眼中充满了骇然。
这才是世家老祖真正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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