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震惊,议论炸锅。
“狂生……真狂生也!竟敢……竟敢以形容半老徐娘之词,加之于瑶池圣子!”
“非是羞辱,是诛心!圣子视我等如草芥,视雪先生如玩物,方运便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此乃攻心之上策!”
“骂得好!对付这等目中无人的家伙,就该如此!”
江月白娇躯一颤,一丝快意从心底升起。
姜烈先是愣了一瞬,随即猛地拊掌,发出洪亮大笑:“哈哈哈!好!好一个风韵犹存!方运小子,老子现在才算真正服了你!”
“看见没?这才是真豪杰!管你什么圣地圣子,惹毛了照骂不误!这脾气,对我胃口!”
第五朝歌的脑子一瞬间空白了,方运上前一步,语调轻浮。
先前离得远,未曾细看。如今圣子殿下 本体法相亲临,这通身的气派,这独特的风韵…… 他故意拉长语调,目光暧昧地 扫过法相周身。
瞧瞧这眉眼,阴鸷中带着三分邪气,倒是别有一番风味。再看看这身段,被华贵神铠包裹着,想必…… 触感也是极佳的?
第五朝歌法相猛地一滞,脸上首次出现了一丝难以置信的错愕与被冒犯的震怒!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从未有人,敢这样形容他!
方运却仿佛毫无所觉:原本我以为,瑶池仙子已是人间绝色。今日得见圣子殿下,方知何为 绝世风姿!殿下这 风韵,这身段,这气质……啧啧,当真是我见犹怜 呐!
你……你这蝼蚁!放肆! 第五朝歌怒喝,声浪震得空间涟漪阵阵,却掩不住那一丝被恶心到的惊怒!
放肆? 方运故作惊讶,随即露出一个 自以为迷人的笑容。
殿下何必动怒?
方才殿下不是还说,雪先生 有几分颜色,值得收入囊中么?
怎么?轮到在下欣赏殿下您的 绝世风姿,便是放肆了?这莫非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不等第五朝歌反驳,猛地一拍胸膛,昂首傲然道:
殿下!
你看我方运,虽出身寒微,但年纪轻轻,便已诗成镇国!文采风流,冠绝当代!未来前程,不可限量!
更兼品貌端庄,性情温良,实乃万古难寻的良配!
殿下若跟了我, 方运目光炽热地盯着第五朝歌的法相,语气真诚。
定然不会辱没了你!
我定会好好待你,将你珍藏于文宫之内,日日相对,夜夜品鉴。闲暇时,还可让你为我红袖添香,研墨铺纸……岂不比你在瑶池那冷冰冰的圣地,当个劳什子圣子,整天打打杀杀,要有趣得多?
跟我,你不吃亏!
方运这番石破天惊、离经叛道的“求婚宣言”,将全场所有人,雷得外焦里嫩。
“他……他说什么?他他他……他要瑶池圣子……跟他?” 一个老翰林哆哆嗦嗦地指着方运,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下巴掉在了地上。
“珍藏于文宫,日日相对,夜夜品鉴,红袖添香,研墨铺纸……” 有人目光呆滞地重复着这些词,每重复一个,脸色就白一分,最后整个人都傻了!
这都是文人雅士金屋藏娇、品鉴美人时用的词啊。
如今竟被方运原封不动地用在了 瑶池圣子身上。
“疯了!方运先生一定是杀疯了!连脑子都杀坏了!” 有年轻学子捂着头,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重组。
“不!你没听懂!” 一个心思敏锐的世家子弟猛地一拍大腿,激动得满脸通红:“妙啊!妙绝!方运先生这不是疯!这是至高无上的羞辱艺术!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巅峰之作!”
“没错!” 立刻有人恍然大悟,亢奋接话:“第五朝歌不是将雪先生、清冥郡主视作玩物吗?方运先生就把他也当成玩物来品鉴!用最轻浮的语气,说最诛心的话!这比 直接骂娘狠毒一万倍!”
“而且……你们仔细品品方运先生的话……” 一个女修士眼睛发亮,喃喃道:“诗成镇国,文采风流,前程不可限量,品貌端庄,性情温良,这,这说的难道不是实话?方运先生除了出身,哪一点不是万古难寻的良配?”
此言一出,周围顿时一静,不少人下意识地开始重新打量那个浑身浴血却傲骨铮铮的青衫翰林。
是啊!
抛开那惊世骇俗的形式不谈……
方运,年纪轻轻,已诗成镇国,文名传天下!
更在秘境中力挽狂澜,为人族立下大功!
其胆识、其才情、其心性,确乃人中之龙!
若真论及“道侣”……放眼天下年轻一代,能与之比肩者,确有几人?
这么一想,那句 “跟我,你不吃亏”……
似乎……好像……大概……也许……还真他娘的有几分道理?
虽然这道理歪到了姥姥家!
李清冥在最初的荒谬之后,听着方运的自夸,不知为何,苍白的脸颊上竟飞起两抹 红晕。
她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秘境之中,方运为她挺身而出,与楚狂据理力争;面对强敌,诗成镇国、宁折不弯的种种身影。再对比第五朝歌那令人作呕的傲慢与视女子为玩物的轻蔑……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