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先生以翰林之身硬撼圣子威压,恐怕文宫受损不轻,怕是无力赴宴了……”
“哼,我看未必!”
“说不定是方先生怕了!方才骂退第五朝歌,不过是借了雪先生和大儒的势,真到了文华宴上,面对周边数国的天才,怕是露了怯,不敢去丢人现眼!”
“你胡说八道什么!”
“方先生方才力挽狂澜,以身护我等,岂容你这般污蔑?再者,以方先生的才学,便是面对各国俊杰,也足以稳压一头!”
“就是!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妄议方先生?”
“我方运兄弟若是不去,那文华宴才叫没了看头!小子,你再敢乱嚼舌根,老子撕了你的嘴!”
方运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继续道:
“然, 方某今日得以苟全性命,非是方某有多大的本事,实赖雪先生、姜兄,以及诸位同道舍命相护。”
“方某身上,背负的不仅是自己的生死,更有楚狂兄的重伤未愈,” 他目光扫过 依旧昏迷的楚狂,眼中闪过一丝痛色,“以及……”
“以及,倾城被那太虚圣地之人强行带走的债。”
“倾城为我,甘愿碎玉,几乎魂飞魄散。此情此义,重于山岳。她被带走时,我方运无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他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此辱此痛,刻骨铭心。”
“文华宴,乃文坛盛事,名流云集,自是极好。”
“但对此刻的方运而言, 赴宴酬酢,结交名流, 并非首要。”
“我方运所求,非是虚名,非是权势。”
“是力量。”
“是足以守护同伴、讨回公道、将倾城 堂堂正正接回来的力量!”
“是能够站在那太虚圣地面前,问一句‘凭什么’, 而非只能仰人鼻息、任人宰割的力量!”
“时间紧迫, 楚兄伤重需救, 倾城身陷未知之地,前路强敌环伺。” 方运目光灼灼,扫过众人,“此刻, 我方运最需要的,是闭关,是消化秘境所得,是提升修为,是参悟《春秋》真意,是尽快拥有能与之对话,乃至抗衡的资本!”
“而非, 在觥筹交错、风花雪月之中, 虚度光阴。”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掷地有声。
没有丝毫矫揉造作,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与执着。
在场众人,无论是敬佩他的,还是心存疑虑的,此刻都沉默了。
江月白静静地听着,绝美的脸上神色变幻。
她能理解方运的拒绝,甚至有些欣赏 这份不慕虚名、专注己道的心志。
但文华宴至关重要,不仅仅是一场宴会,更是各方势力重新洗牌、展示力量、确立格局的舞台。
方运若缺席,无异于自绝于这个即将形成的新舞台之外,也会让力挺他的靖王府、甚至刚刚表态的姜家,陷入尴尬境地。
她樱唇微启,正想再劝几句,目光却 不经意间扫过方运那提到“太虚圣地”时骤然 变得锐利如刀的眼神。
一个念头如电光石火般划过她的脑海。
“方公子,” 江月白忽然开口,意味深长,“你一心挂念洛姑娘,其情可悯,其志可嘉。”
“但, 若我说……” 她微微一顿,成功 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包括方运那猛然转来的、 紧紧盯住她的目光。
“三日后的文华宴,太虚圣地……亦有 人前来呢?”
“你说什么?” 方运一步踏前,气息不受控制地波动起来,死死盯着江月白,声音 颤抖,“太虚圣地……何人前来?”
“具体何人,我亦不知。家父只言,此番文华宴,非同往常。不仅周边诸国俊杰云集,便是一些超然物外的上古传承,亦可能有门人现身,或许只为观礼,或许另有深意。”
“而太虚圣地,” 她加重了语气,“据我所知,确有使者已接下请柬。至于来者是谁,目的为何……便非我所能知了。”
“方公子,如今,你还觉得,这文华宴,只是虚度光阴的风花雪月么?”
方运呼吸粗重。
太虚圣地……那个带走了洛倾城,视他如蝼蚁,高不可攀的存在……竟然也会派人来参加这下界的文华宴?
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可能接触到太虚圣地信息,了解 洛倾城处境,甚至……为将来登门要人,打下基础的机会!
错过这次,下次再想接触到这个层面,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
而洛倾城,在太虚圣地,每多待一日,便多一分未知的变数!
利弊,瞬间在心头权衡清楚。
方运缓缓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再睁开时,眼中已有决断。
“江姑娘,”
“方才,是方某考虑不周,言语冒犯了。”
“这文华宴……”
他一字一顿道:“方某, 必到。”
“而且,”
“会以最好的状态,赴宴。”
“有些账,有些事,迟早要算,要问。既然他们来了,那便从这文华宴开始,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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