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肆里。
景瑞正在抓着景祥追问。
“老二，那天小妹走的时候到底是怎么说的？有没有说具体哪一天过来？”
“没有啊，她只是说她抽空了就过来。”
景祥努力的回想，确定小妹没有说哪天来。
大哥一再这样的问，搞得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出现偏差了。
“抽空，抽空，谁知道她哪天能抽出来空？不行，我得去小妹那一趟，我有事情要和她商量商量。”
景瑞只要一想到可以和妹妹一起赚钱，哪能等得住。
“大哥，你要找我商量什么啊？”
门口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不是那景恬还能是谁？
原本一脸认真的景瑞，看到自家小妹进来，瞬间脸上笑得像盛开的菊花一样。
褶子都层层叠叠的了。
“哎呀，小妹你来了咋不提前说一声呀，大哥可以去接你的。”
那语气，那调调，说有多谄媚就有多谄媚。
景恬表示没眼看，真的没眼看。
跟景祥打了声招呼后，才回景瑞的话。
“不用这么麻烦的，大哥，我是坐马车来的，大哥如果过意不去的话，就把我马车的费用给我报销了吧。”
景瑞立刻笑呵呵的答应了，这算什么事儿呀？
大哥的私房银子还有不少呢，小小的马车费不算什么，不算什么。
“那我跟车马行签的契书，大哥你先去存一笔费用，然后每个月他们可以把账单送来给你对账。”
景瑞……
这么狠，私房不够啊！
“小妹，小妹，这都是小事儿，等到咱们赚了银子，哥给你买辆马车。”
妹妹带着他一起发财，基本的座驾问题还是要给妹妹解决的。
公出，公出！
“小妹，我听老二说，你那天说有什么事情要找我？”
能屈能伸，是一个有文化的商人必备的技能。
说到正事儿，景恬没有再开玩笑，一脸认真。
“是啊，大哥，我有个想法，我觉得和我们现在要做的生意可以同步加急一点儿。”
景瑞一听小妹这样说，立刻正色了起来，也不再开玩笑。
“你说来听听呢。”
景恬看了看书肆里正在挑选书籍的客人。
然后将景瑞拉到后边的一个小隔间。
这里也相当于是景瑞他们平时的办公室。
“大哥，现在一本《三字书》竟然要一两半银子，这还只是一本启蒙书，短短的1000多个字而已。
只是因为纸张，和抄写的人工成本，再加上交通等流通问题，所以很多的人家才买不起书，特别是穷人家的孩子。这是这个时代的知识垄断。”
景瑞点点头，所以说读书人才少。
普通的农户家里要是供了一个读书人，基本上是全家人吃糠咽菜勒紧裤腰带才能堪堪供得起。
就这样，那个人还得自己抄书赚生活费。
如果一个家族出了有功名的读书人，基本上都是举全族之力去供养的。
只为了等这个人一朝入仕，鸡犬升天。
一直都是这样的，朝廷也没有办法改变。
“大哥，我有一个想法你听听可行不可行？”
“你说来听听。”
“如果说我们将这些手抄书改成印刷书，这样书的成本是不是就降下来了？是不是就有更多的人能买得起书了？”
景恬说这话的时候两只大眼睛扑闪着，眼里的光让景瑞好似看到很多书生们的笑脸。
“印刷？”
景瑞的眉头紧紧地锁着。
“那是什么样的方式？怎么样才能将字体印刷出来？是像篆刻印章那样使用印泥吗？”
景恬点点头，原理上是差不多的。
“只不过需要各自排版，使用的材料是油墨，这玩意儿不同于印泥，若是使用印泥的话，那成本太高了。”
顿了顿，景恬接着往下说。
“我最近想了很多，也一直在研究这个方法。现在我先找人定做一套，我们来试验一下效果怎么样。”
“小妹，”景瑞脸上的表情非常的严肃。
“我知道你有这想法是好的，我也知道这事如果能成，我们能赚到的银子将不可估量，同时这也是造福天下学子的事情。”
迟疑了一下，景瑞不由的压低了声音。
“且不说这个方法我们能不能做得成功，研发这个需要耗费多少银钱和精力。
单说一旦研发出来这个技能，我们能不能保得住的问题。
小妹，怀璧其罪的道理你应该懂，很多时候是能够引起杀头之祸的，甚至可能是灭族之灾。
此事，当慎重啊！”
景恬点点头，这些事情她也已经考虑过。
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朝代，如果没有自保的能力，那就只能夹起尾巴做人。
“大哥，你说的这些我之前也都想过，这也是我犹豫的原因，但是现在，我们应该不用担心这个事情了。
我跟你说一件事情，你先不要害怕，我昨天救了一个人，那个人的身份地位非常高，我们可以先研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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