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耀庆人是出来了,但是那样子差点儿让景娴母女没有认出来。
整个人黑瘦黑瘦的如同地狱来的大烟鬼。
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挂在瘦削的脸上异常的突出,满脸的黄黑色。
“就像什么?就像算命先生说的印堂发黑,对,就是那个样子!”
不仅如此,张耀庆整个人都瘦得脱相了。
原本合身的衣袍穿在身上像是一块布挂在骷髅架子上。
景恬:秀儿,你是个会形容的!
张耀庆并不是出来解救他姘头和老娘的,他只是因为憋不住了出来放水的。
不过,景娴可不管他是出来干嘛的,在这个时候出来那就是来找打的。
景娴只用了一脚就将张耀庆踹坐到了地上。
然后瘫成一滩烂泥。
“娘,他不会死了吧?”
秀儿吓了一大跳,这么脆弱的吗?娘那小脚一踹就死了?
景娴静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又重重地给张耀庆补了一脚。
“放心,死不了,你看他还在喘气呢,喘得还挺均匀的。”
张耀庆发出一声闷哼,整个身子又缩了缩,像只虾米。
张母看到儿子也挨了揍,立刻爬起身子,伸着胳膊就要去挠景娴的脸。
而景娴一个正值壮年还每天劳作的人哪是张母这种老妇人可以抓得住的。
一个闪身,景娴闪到了一边,同时伸出脚将张母踹到了张耀庆的身边。
正好,离得近,照顾儿子也方便。
然后,就在张母的哀嚎声中,张耀庆的脸一下又一下的挨着鞋底子。
直到张母再也不敢吭声。
因为她嚎一句,景娴就打张耀庆一鞋底!
最后的结果竟然是,张耀庆就这样躺在地上,尿了。
真的,就这样尿了!
景娴也想到了那一幕,一阵恶心。
张母的气撒不出去,上前对着邓春枝的脸劈里啪啦一阵狂扇,差点儿把邓春枝打得见红。
“小妹,你说,我这嫁的是个什么人家啊?”
景娴想到张耀庆的所作所为一阵恶寒!
景恬还没回话呢,就见张母端着水进来了。
看着张母颤巍巍地两只手,景恬可不敢喝,万一下毒了怎么办!
“小姨妹,小姨妹,我求求你饶过我吧!”
堂屋门口噗通一声摔进来一个人影。
披头散发,干瘦如柴,那样子,比路边的乞丐都不如。
张耀庆举着他肿得发黑的手,“小姨妹,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求你将我的手接回去!”
这段时间,他和张母跑遍了县城的医馆,都没有大夫能接上他的这个手。
大夫说了,如果他这个手再继续恶化下去,估计整个手掌都要废了,说不定都得截肢。
银子花得一分不剩,家里能当的东西都当了不少,还欠了外债。
景恬吓了一大跳,这个手,这个手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她真的只是卸了一下关节,就算镇上的大夫接不上,县城的大夫绝对可以接上的!
“天哪,你这手是已经烂了吧?你少来讹我!”
景娴也是一脸的无语,简直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老虔婆,你来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要是高兴了,说不定能帮忙试一下!”
景恬虽然吃惊,但是仍旧是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拱火。
张母一听景恬问她,登时一张脸臊得通红。
“还不是,还不是那个小骚蹄子作的妖!”
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邓春枝所在的卧房方向。
想到儿子这段时间的遭遇,张母嚎啕大哭,一边哭一边骂邓春枝。
对于张母这样的行为,左邻右舍这段时间经常听,已经习惯了,根本没人再当一回事儿。
倒也没有引起什么轰动围观,还有那邻居给门口的村民讲述曾经发生的情景。
从张母的口中,景恬听到了让她三观俱碎的炸裂性新闻。
张耀庆第一次从县城回来的时候差点儿累死,也确实老实了一天,喝着中药,手上的肿胀也开始消退。
看样子,不用等七天,三四天后就可以去让大夫正骨。
没成想,第二天张母只是去本家嫂子家里换鸡蛋的功夫,再回来张耀庆已经又和邓春枝滚到一起了。
张母气得在院子里破口大骂,结果邓春枝不仅不让张耀庆出来。
还在那儿刺激张母,说她都三天没有和张耀庆睡了,心里难受得慌!
更是和张母请教,张母守寡这么多年,是咋熬过来的?
把张母气得差点儿昏倒,拿着扫把就进去将二人从床上给打了出来。
没成想,那邓春枝不要脸能到这个程度,她竟然坐在张家大门口哭嚎,说张母在他们办事的时候进房间打扰他们,嫉妒他们!
那说得话要多露骨就有多露骨,要多不堪就有多不堪!
张家也彻底得成了村里的笑话!
于是张口村的村民茶前饭后经常能看到这样的一幕:
张耀庆和邓春枝只要一滚到一起,张母就上前给分开,然后邓春枝就满村哭诉她睡不到自己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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