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X年X月X日。船队沉没,我们被困于此。邪教首领‘海巫’以活人献祭,召唤海神。幸存者皆被诅咒,化为行尸……我们必须阻止他!”
署名被撕去大半,仅余“张”字。林夏心脏骤停——这本日记或许属于顾明失踪的父亲,他曾提及参与过海上考古项目!诅咒、沉船、邪教……所有碎片开始拼凑。
突然,黑影的嚎叫声从四面八方逼近。林夏抬头,只见三个黑影佝偻着围拢而来,皮肤溃烂处爬满蛆虫,手中竟握着生锈的祭祀刀具。为首的黑影脖颈处挂着苏瑶的项链,空洞眼窝中渗出鲜血。
“你们……都该成为祭品。”黑影喉咙挤出沙哑的声音,仿佛被某种力量操控。林夏跌退至祭坛边缘,后背抵住石柱。腐肉与腥风扑面而来,刀刃即将劈下时,她猛地将铭牌砸向黑影——铭牌触及黑影的瞬间,其躯体如被灼烧般冒出黑烟,惨叫着后退。
林夏趁机翻过祭坛,发现石柱底部嵌着一枚锈迹斑斑的铜钥匙。她咬牙拔下钥匙,祭坛轰然震动,地面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通往地下的石阶。腐臭中夹杂着更浓烈的血腥味,仿佛深渊在召唤。
她别无选择,攥紧钥匙踏入地穴。身后黑影的嘶吼渐远,但林夏知道,真正的恐怖,此刻才刚刚开始。
四、深渊海巫
地穴石阶潮湿阴冷,每步都踩碎黏稠的腐泥。林夏攥着铜钥匙,借手机残存的微光前行。石壁刻满扭曲符文,渗出的血水在光线下泛着幽蓝磷光,空气里弥漫着尸臭与海腥味的混合气息。她深知,自己正走向岛屿最黑暗的核心。
突然,石阶尽头豁然开阔,一座地下洞窟映入眼帘。洞窟中央是一汪血池,池水沸腾冒泡,四周堆满白骨与锈蚀的祭器。池畔矗立着一尊人形雕像,面部被海藻覆盖,双手高举,掌心各嵌着一颗黑珍珠,散发诡异紫光。
“欢迎,祭品。”沙哑如朽木摩擦的声音从雕像传来。海藻簌簌剥落,露出一张腐烂却布满符纹的脸——海巫!他的眼球被蛆虫取代,嘴角裂开至耳根,周身缠绕着黑雾。
林夏后背冷汗直冒,钥匙在掌心发烫。海巫抬起枯手,三个黑影如提线木偶般从暗处爬出,苏瑶的项链坠地,断裂处渗出黑血。“他们曾是我的信徒,如今……你是我的新容器。”海巫嗤笑,黑雾中伸出无数触手,缠向林夏脚踝。
她猛地将钥匙掷向雕像,钥匙嵌入海巫胸口符文,黑雾瞬间倒卷。但海巫却狂笑:“你以为这能阻止我?三十年的诅咒,早已与岛屿共生!”血池沸腾加剧,白骨竟自行拼接成骷髅战士,持锈刃围攻而来。
林夏被逼至池边,腐水溅上皮肤立刻灼出焦痕。危急之际,她瞥见池底闪烁的铭牌——顾明的名字清晰可见,旁侧还有半张残破照片,竟是顾明父亲与年轻海巫的合影!
“你父亲……也是祭品?”她嘶声问道。海巫嘶吼:“他试图封印我,却成了我的傀儡!你未婚夫的血,正是唤醒我的钥匙!”触手缠住林夏脖颈,窒息感如铁钳收紧。
千钧一发,林夏咬破舌尖,将血沫喷向触手——她想起日记中提及,诅咒惧怕“活人血”。触手果然蜷缩,她趁机抓起池边一柄刻有古符的匕首,刺入海巫心口黑珍珠。珍珠碎裂,血池骤然逆流,骷髅战士化为齑粉。
海巫哀嚎着坍缩成脓血,雕像崩裂,露出地底封印阵。阵眼处,顾明被铁链悬吊,双目紧闭,额头烙着与海巫相同的符纹。林夏颤抖着割断锁链,顾明苏醒刹那,却嘶吼着扑向她,指甲发黑如毒刃。
“顾明……是我!”她绝望哭喊。顾明瞳孔闪过挣扎,最终瘫倒在她怀中,喃喃:“他被海巫寄生……我必须死,才能彻底封印诅咒。”林夏泪如雨下,顾明将最后一口气息凝成血符,按在她掌心:“活下去……带着真相离开。”
地穴轰然震动,海水倒灌而入。林夏抱着顾明渐冷的躯体,将血符按入封印阵。紫光冲天,岛屿发出凄厉悲鸣,最终沉入海底。她浮出海面时,手中仅余半张合影与铜钥匙——那是海巫覆灭的证明,也是这场荒岛惊魂永恒的烙印。
五、血色余烬
海水褪去,林夏被救援队捞上船时,掌心血符已凝结成暗红痂痕。她攥着半张合影与铜钥匙,望向沉没的岛屿方向,海浪翻涌处仅余一片漆黑漩涡,仿佛吞噬了所有秘密。然而,她深知真相远未终结。
三个月后,滨海市公寓内。林夏蜷缩在黑暗的卧室,窗帘缝隙透入的月光映出她颤抖的掌心——血符痂痕竟开始剥落,露出下方蠕动的黑色纹路,如活物般蔓延。她惊醒时,手机屏幕亮起陌生号码的短信:“海巫未死,诅咒轮回。钥匙与真相,在你手中。”
她删掉短信,指尖却忍不住触碰铜钥匙。钥匙突然发烫,投射出幻象:沉没的岛屿深处,海巫雕像残骸中渗出黑雾,重新凝聚成虚影,嘶哑笑声穿透幻象:“林夏,你逃不出……我的诅咒,将在血月之夜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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