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远处传来警笛声——村长报官称“村民私闯祖坟”,派出所所长带着人赶来。张德福趁机拦在李明身前,冷笑:“小崽子,偷挖祖坟可是大罪!把你抓起来,看谁还查我的事!”警察正要上手铐,陈伯却拖着残躯扑来,嘶吼道:“他爹的病就是这棺害的!你们看!”他猛地撕开自己衣襟,腹部蛊虫已钻出皮肤,如黑色蜈蚣般蠕动。
众人骇然退散,所长面色惨白:“这、这是什么怪物?”陈伯呕出一口黑血,声音如破风箱:“当年血祭,我爹替张德福爹当了替死鬼……宿主在他家血脉里!开主棺前不毁子棺,全村都得死!”话音未落,他轰然倒地,气息断绝。
暴雨愈发狂暴,山雾中传来凄厉的婴啼,仿佛有无数怨魂正破土而出。李明攥紧符纸与王秀兰的账簿,望向祠堂方向——考古队的挖掘声仍在继续,青铜棺的诅咒已彻底撕开最后的封印。他知道,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四、棺启魂现
暴雨如注,祠堂内探照灯的光柱在浓雾中摇曳,考古队的工具敲击青铜棺的声响刺耳如催命符。刘教授面色苍白,却仍坚持指挥:“最后一组楔子!快!”
李明与王秀兰躲在祠堂后窗,透过缝隙目睹这一切。棺缝渗出的暗红液体已蔓延成溪,符文彻底崩裂,发出如人骨碎裂的脆响。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青铜棺盖轰然弹开,黑雾如龙卷般冲天而起,将探照灯尽数吞噬。雾中传来万千婴啼与嘶吼,仿佛无数怨魂挣脱了百年桎梏。
“快跑!邪灵出来了!”李明拽着王秀兰欲逃,却见祠堂外已乱作一团。考古队员惨叫着倒地,皮肤下鼓起蠕动的黑虫,村长张德福则僵立原地,双眼赤红如血,脖颈处浮现出与李明父亲相同的暗红纹路。他嘶笑着:“终于……终于自由了!这村子,这血脉,都是我的祭品!”
黑雾席卷整个山村,房屋门窗爆裂,村民哀嚎声此起彼伏。李明父亲所在的院落传来玻璃碎裂声——他冲回家中,只见父亲已挣脱束缚,双目空洞如尸,正啃噬着母亲的衣物。李明攥紧陈伯的符纸,将符水泼向父亲,红斑暂时停滞蔓延,却仍无法唤醒其神智。
“必须毁子棺!”王秀兰嘶喊。两人奔向祖坟区,却见张德福的手下正欲用挖掘机摧毁子棺。李明与王秀兰扑上前阻拦,却被电棍击倒在地。张德福踱步而来,鞋底碾过李明的符纸,嗤笑:“没用的,守棺人血脉已尽,这诅咒……早该由我张家掌控!”
正此时,山雾中传来一声怒喝:“放肆!”一道灰袍身影破雾而出——竟是陈伯的师兄,隐世多年的茅山道士玄清。他手持桃木剑,剑尖符咒闪烁,逼退张德福的手下。“当年封印时我便料到有今日!宿主血脉确在张家,但需活人血祭方能唤醒蛊灵!”他指向张德福,“你爹当年以替死鬼换命,如今你又为财开棺,因果报应!”
玄清抛出符网罩住子棺,黑虫嘶鸣着被灼出青烟。李明趁机与王秀兰撬开子棺,棺内竟是一具蜷缩的干尸,腹中盘踞着巨型蛊虫,虫身刻满村长族谱中的名字。“这是宿主化身!需以守棺人血混符咒焚之!”玄清咬破指尖,将血滴入符纸。
张德福却暴起,操控黑雾缠住玄清。李明眼见道士被困,猛然想起陈伯临终之言:“守棺人血可引蛊!”他抓起匕首划破手腕,将血泼向子棺。蛊虫狂躁扭动,干尸骤然睁眼,发出凄厉尖叫。玄清趁机挥剑劈开黑雾,将符咒贴于干尸额头,烈焰腾起,宿主与蛊虫在火光中化为灰烬。
但邪灵主魂仍未消,黑雾反扑更猛。李明瞥见祠堂方向,主棺中腾起一道血影,形如巨大蜈蚣,正吞噬着考古队员的魂魄。玄清面色凝重:“主棺蛊灵需宿主血脉献祭方能镇之……张德福,你逃不掉的!”
张德福癫狂大笑,脖颈红斑已蔓延至全身,他竟主动扑向血影,嘶喊:“让我成为真正的蛊神!”血影吞噬其身躯,却骤然爆裂——宿主血脉与蛊灵相斥,引发自毁。邪灵哀号着消散,黑雾渐退,暴雨亦停。
山村满目疮痍,村民红斑渐褪,李明父亲在符水作用下昏睡过去。玄清叹道:“宿主虽灭,但封印已损,十年后需重镇。你……可愿继守棺人之责?”李明望向王秀兰与苏醒的村民,握紧染血的手:“若无人守护,诅咒终会再来。我守。”
晨曦初现,山雾散尽,唯有祠堂废墟与祖坟区的焦土,无声诉说着昨夜的血与秘。
五、血月祭棺
十年后的秋夜,血月高悬,将后山染成一片诡谲的暗红。李明披灰袍立于祠堂废墟,手中桃木剑映着月光,剑柄已添了数道新刻的符纹。王秀兰递来浸过朱砂的符纸,轻声道:“村民都按你说的,在祖坟区布好了阵。”
李明点头,目光扫过山下——昔日的灾难之地已重建,但祠堂遗址仍保留焦土,成为警示。十年间,他依玄清所授,苦修符咒与镇邪之术,亦暗中加固古棺封印。然今夜血月异象,后山雾气竟再度翻涌,青铜棺方位传来隐隐嗡鸣,如沉睡巨兽即将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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