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血色暴雨夜
凌晨三点,暴雨如注。南城废弃化工厂内,昏暗的应急灯在积水的地面投下摇曳的光斑。刑警队长陈默站在血腥现场中央,雨水顺着他的防弹衣滴落,在脚下汇成暗红色的溪流。
“队长,死者是青龙帮老大周虎。”法医小吴的声音在雨声中颤抖,“致命伤在颈部,被……被某种锯齿状工具割断,伤口边缘有金属碎屑残留。”
陈默蹲下身,死者瞪大的瞳孔里凝固着最后的惊恐。他注意到周虎的手指被整齐切断,排列在一旁的钢板上,每根手指旁刻着微小的字迹:“贩毒”“虐童”“贿赂”。雨水冲刷着这些血字,仿佛来自地狱的判决书。
“这不是普通的谋杀。”陈默摸出烟盒,却因潮湿的火机迟迟点不着。他环顾四周:厂房横梁上悬挂着用铁链固定的摄像机,镜头正对着尸体,显然凶手有意记录这场“审判”。
警员小张递来证物袋:“在控制室发现了这个。”袋中是一枚黑色金属徽章,镰刀与骷髅的组合图案,刀刃部分泛着诡异的紫光——这正是三年前连环杀人案凶手的标志,案件悬而未决,如今死而复生。
陈默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那个雨夜,父亲作为缉毒警被黑帮枪杀的画面再次浮现。他咬紧牙关:“封锁现场,调取方圆五公里监控。重点查近期黑帮冲突记录。”
暴雨仍在肆虐,远处传来雷鸣。陈默忽然意识到,厂房的排水沟正将血水汇入市政管道——这意味着,凶手的“判决”将随雨水流向整座城市。
次日清晨,刑警队会议室。陈默将周虎的手指照片投影在大屏上,字迹被放大后显得尤为狰狞。“凶手在宣告罪行。”他敲着黑板,“但每个指控都属实——周虎上周确实参与了一起儿童拐卖案,且未记录在案。”
技术员小李插入监控截图:“工厂东侧路口,凌晨一点十七分,一辆改装货车驶入,车牌号被泥污遮挡。车灯特征与三年前连环案逃逸车辆吻合。”
陈默捏碎手中烟头:“通知档案科,调出三年前悬案资料。另外……”他望向窗外灰蒙蒙的天空,“派两组人去查周虎的仇家,尤其注意机械工程相关背景的人。”
夜幕再次降临,陈默独自留在办公室翻阅旧案卷。泛黄的照片中,上一任受害者同样被电锯割喉,现场遗留的摄像机型号与今晚一致。突然,一张证物分析报告吸引了他:凶器残留的锯齿纹路,与某品牌工业电锯完全匹配——而该型号电锯的唯一购买者,是已注销的建筑公司“渊海工程”。
他瞳孔骤缩。林渊——那个名字与父亲被害案中失踪的证人同名。
与此同时,城郊废弃仓库内。戴着防毒面具的男子正擦拭一把改装电锯,锯齿间嵌着精密的电子元件。监控屏幕播放着警局发布会,陈默的脸被放大。他轻笑一声,在笔记本写下新的名字:“陈默,警界蛀虫之子,罪:包庇。”
墙上的地图被红笔圈出下一个目标,电锯在黑暗中嗡嗡作响,如同死神的低语。
二、罪恶档案
刑警队档案室内,陈默站在布满灰尘的金属柜前,指尖划过周虎档案的牛皮纸封套。档案室的老管理员王叔佝偻着背递来文件:“周虎的案卷三年前就封过,除了公开的贩毒案,没别的记录。”
陈默翻开泛黄的页码,眉头逐渐锁紧。纸面上的罪行与电锯狂人刻在手指旁的指控截然不同——没有虐童,没有贿赂,只有一桩未结案的毒品交易。他猛地合上档案,目光扫过墙角监控摄像头,摄像头玻璃上竟有一道细微的划痕,像是被锐器刮过。
“这房间最近有谁动过?”陈默的声音让王叔哆嗦了一下:“就……就上周局里统一整理旧档案,小李他们来搬过几箱资料。”技术员小李的名字让陈默心头一跳,正是他在第一章中提供监控截图的人。陈默的直觉开始预警,但此刻他更迫切的是验证那些“隐形罪行”。
他回到办公室,调出加密的地下情报网。键盘敲击声中,屏幕跳出周虎关联的加密账户记录:一笔巨额转账流向某儿童福利院院长账户,时间恰与拐卖案发生吻合。陈默攥紧鼠标,齿痕深深嵌入掌心。
“队长,有匿名邮件。”小张递来的平板电脑屏幕上,是一段模糊的监控视频:周虎与一名西装男子在仓库交易,角落蜷缩着几个被蒙眼的孩子。视频末尾,一个戴着鸭舌帽的女人背影闪过,她将U盘插入电脑,随后屏幕黑屏。陈默放大画面,那女人的右手腕内侧,隐约有一道月牙形疤痕。
就在此时,刑警队走廊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清脆声响。苏璃推门而入,黑色风衣下裹着冷冽的气质。她将一叠照片摔在陈默桌上:“周虎上个月虐杀一名举报他的妓女,用铁棍敲碎了她的膝盖——这些‘小事’,可没写进你们的档案吧?”
陈默瞳孔骤缩。照片中,受害者扭曲的肢体与电锯狂人现场的工整“罪行陈列”形成诡异对比。苏璃的月牙疤痕与视频中的女人完全吻合,但她的眼神却像淬过冰:“我姐被周虎折磨致死时,你们警察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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