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你在审判罪恶?”陈默攥紧枪,声音颤抖,“可你用的,和那些人一样的手段!”
林渊的独眼闪过红光:“正义的齿轮锈蚀了,必须用血来清洗。你父亲当年试图修复,但他们碾碎了他。现在,轮到我们了。”
突然,警报声大作。刘震带领特警包围了档案库,但林渊早有准备,天花板落下铁笼将两人困住。“陈队长,现在你是共犯,还是殉道者?”林渊按下按钮,铁笼开始注入毒气。
陈默在窒息中瞥见林渊的机械臂内侧——刻着一行小字:“渊海工程,编号003”,与他父亲工具箱里的零件编号完全相同。他猛然想起,父亲临终前曾说:“那些齿轮,会吞噬所有试图阻止它的人。”
毒气浓度攀升,陈默扯下衣领,露出锁骨处的旧伤疤——与苏璃的一模一样。林渊瞳孔骤缩:“你……是林月的妹妹?”
“苏璃”撕下伪装,露出真容,竟是林渊亡妻的孪生妹妹林雪。她冷笑:“陈默,你父亲的死,你警局的腐败,都是‘齿轮’的一部分。现在,你选哪边?”
陈默在生死关头按下林渊的机械臂开关,毒气管道逆转,将特警队逼退。他攥紧证据文件:“我会用法律碾碎这齿轮,而不是血。”林雪嘶吼:“法律?你父亲的血还不够冷吗?”
三人突围时,林雪为掩护陈默中弹,临终前将一枚芯片塞入他手中:“省厅服务器的核心密码,真正的罪恶档案……在里面。”
暴雨中,陈默望着林雪的尸体,电锯狂人的镰刀符号在雨中闪烁。他意识到,所谓的“真相”,早已裂成无数碎片,而每一片都沾着血。
警局审讯室,陈默被铐在椅上,省厅长官的面容在监控屏幕中扭曲:“陈默,交出芯片,否则你父亲的名誉将永远污点。”
他笑了,按下手机上的直播键。全省观众目睹他公开芯片内容:省厅与黑帮二十年的交易记录,包括他父亲的“意外”死亡真相。屏幕碎裂的瞬间,他挣脱手铐,窗外,电锯狂人的电锯直升机已轰鸣而至。
真相的裂痕,终于撕开了整个腐烂的体制。
六、终局对决
省厅大厦天台,狂风裹挟着暴雨,陈默与林渊背靠背而立。脚下是省厅高官的私人直升机,螺旋桨已启动,舱门内,那位掌控齿轮二十年的男人正冷笑:“陈默,你父亲的灵魂,会在耻辱中永眠——除非你现在跪下。”
林渊的机械义肢发出齿轮转动的声响,他按下遥控器,大厦四周的巨型电锯装置轰然启动,锯齿切割空气的尖啸响彻夜空。但省厅特警的枪火更密集,子弹如暴雨倾泻,林渊的左肩被击中,血染红了机械臂。
“你的电锯,拦不住真正的齿轮。”高官嘲讽,他手中握着一枚加密芯片——陈默父亲生前调查的核心证据,此刻正被插入自毁装置。
陈默突然冲向直升机,却被高官的手下拦住。他瞥见林渊眼中闪烁的红光,那是机械义眼最后的能量。林渊嘶吼:“陈默,记住你父亲的遗言——齿轮必须被拆解,而非碾碎!”
突然,林渊引爆了预埋在大厦地基的炸药。震动中,特警队阵脚大乱。陈默趁机跃上直升机,与高官展开搏斗。舱内,高官的枪口抵住陈默额头,但陈默死死攥住自毁装置的开关:“你杀了我,证据会同步上传全网。”
僵持之际,林渊拖着重伤之躯爬上机顶,用机械臂卡住螺旋桨。金属撕裂声刺耳,直升机开始失控。高官惊恐地按下自毁按钮,但陈默早已破解了程序——他父亲留下的加密技术,成了最后的钥匙。
“你赢了,陈默。”高官癫狂大笑,将芯片砸向陈默,“但你看清楚,这齿轮……永远转不停!”芯片碎裂的瞬间,露出一张照片——陈默的父亲与省厅高官二十年前在宴会上举杯,笑容虚伪如面具。
直升机坠毁的刹那,陈默跳向天台边缘,林渊的机械臂在最后时刻抓住他的手。两人悬在百米高空,下方是熊熊燃烧的残骸。
“法律,还是血?”林渊的义眼红光渐熄,声音沙哑如机械锈蚀。
陈默将芯片残片塞进衣袋,咬牙:“法律。我父亲用命换来的,不是复仇,是证明。”
林渊突然松开机械臂,坠落的瞬间,他按下胸口的按钮。大厦地下,所有预埋的炸弹停止倒计时——那是他最后的“保险”,却为了陈默的选择而放弃。
“告诉林雪……我原谅了齿轮。”林渊的身影消失在火海中。
暴雨渐歇,陈默被特警救起。他举起残破的芯片,对着媒体镜头:“省厅的齿轮停了,但拆解它,需要每个人的眼睛。”
三个月后,省厅高官在法庭上被判处死刑。陈默递交辞呈时,局长递给他一份档案——父亲当年的调查报告,末尾新增了一行手写字:“齿轮可拆解,但需以光破之。”
他望向窗外,新警局的建筑正在施工,地基上刻着一枚齿轮符号,但中心是一枚法槌。电锯狂人的镰刀纹身,最终化作了正义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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