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趁乱按星图奔向西南。林晚霜手腕的阴阳纹灼热难耐,阿青却递来一枚寒玉蛊皿:“含住,压制血脉躁动。天蛊冢在蛊雾沼深处,三日路程……而黑苗族,恐怕已在终点等我们。”
夜色吞噬了他们的背影,唯有蛊皿的寒光若隐若现。林晚霜望着阿青的侧脸,心中谜团如蛊虫蠕动:他的忠诚,是源于父母遗命,还是另有目的?但此刻,他们已踏上不归路,唯有前行。
三、暗夜追踪
蛊雾沼的毒雾如活物般蠕动,林晚霜的靴底刚触到沼面浮叶,叶片骤然化为利刃旋斩而来!她甩出银针,针尖血光爆开,刃蛊哀鸣着碎成黑渣。阿青同时射箭,箭镞裹着特制的驱蛊粉,击中了雾中隐形的惑心蛊母体。
“黑苗族的‘双层陷阱’。”阿青擦去额角血痕——方才刃蛊突袭时,他替林晚霜挡下了一击,“前面还有更恶心的东西。”
话音未落,地面传来震颤。林晚霜抬头,只见数十只巨型蛊蛛从沼地裂缝爬出,每只蛛背皆刻着黑苗族图腾。为首的蚀魂母蛛高逾三丈,八足如镰刀,喷吐着腐蚀血肉的绿涎。
“是长老亲临!”林晚霜咬牙。蚀魂母蛛的操控者,必是那位面具刻九头蛇的黑苗族首领。她甩出血咒,蛊虫群却如飞蛾扑火般被蛛网吞噬。阿青突然拽住她跃向树梢:“用沼水泡你的血!水能扩咒!”
林晚霜将血滴入沼水,水面瞬间沸腾,血浪翻涌成百条血蛇,缠住蚀魂母蛛的足节。母蛛嘶吼,黑苗族长老的咒声却从四面八方传来:“小蛊娘,你的血,该属于九头蛇神!”
突然,阿青僵在原地,瞳孔泛起诡异的黑纹。林晚霜察觉不对,回头却见阿青的猎刀已抵住她咽喉。“噬心蛊……发作了!”他嘶吼着挣扎,刀刃却已割破她颈侧皮肤。千钧一发之际,蚀魂母蛛的毒涎泼来,林晚霜翻身将阿青推开,自己却被涎液灼伤右臂。
“对不起……”阿青在蛊毒中嘶吼,林晚霜却将染血的银针扎入他心脉穴位。这是祖母笔记中的“逆蛊刺”,能短暂镇压噬心蛊。阿青恢复清明时,林晚霜正撕下衣襟裹住伤口:“现在,告诉我噬心蛊的解法。”
阿青攥紧箭筒,吐出真相:“三天内,必须取阴阳血为引,配合天蛊冢里的‘逆鳞蛊’才能破蛊。否则……我会变成他们的杀人蛊。”
沼地震颤加剧,黑苗族大军已逼近。林晚霜望向远处微光闪烁的沼地裂隙——那里有星图标记的纹路,正是天蛊冢入口。她咬破唇,将血涂满整只右手:“带路。就算要拿我的血解蛊,也得先让黑苗族付出代价。”
二人冲向裂隙,身后蚀魂母蛛的咆哮与蛊虫群的嗡鸣交织成死亡的交响。林晚霜的右臂伤口开始渗出黑气,那是噬心蛊涎毒的侵蚀。但她的手腕阴阳纹却亮得灼目,仿佛蛰伏的力量正等待爆发。
裂隙深处,天蛊冢的石门浮现,门缝中渗出古老的蛊咒气息。而石门另一侧,黑苗族长老的血铃已开始摇晃……
四、遗物线索
天蛊冢石门轰然开启,腐臭中混着青铜锈味的腥风扑面而来。林晚霜踏入密室,磷火映照下,石壁上父母的名字如泣血般刺目。她指尖抚过双生蛊纹,血泪滴落,石壁竟泛起涟漪,浮现出父母模糊的虚影:“霜儿,若你找到此皿,说明封印已危……记住,血不可滥,心不可迷。”
密室中央,青铜蛊皿悬浮于阵盘之上,皿底暗纹如咒语:“以血引蛊,以蛊镇邪,但血咒过界,人蛊同焚。”林晚霜颤抖着揭开皿盖,逆鳞蛊苏醒的刹那,鳞甲如刀锋割裂空气。阿青跪坐在地,噬心蛊的余痛未消,逆鳞蛊却已钻入他心脉。他嘶吼着蜷缩,左眼裂开渗血,指甲生长成蛊虫触须。
“以我血为引,逆鳞归位!”林晚霜咬破手腕,血咒如锁链缠住暴走的蛊虫。血光爆开的瞬间,她的阴阳纹如活蛇游遍全身,皮肤泛起青黑蛊斑。阿青终于苏醒,左眼蛊纹灼痛,却清晰感知到蚀魂母蛛的方位:“三层外,东南甬道……”
话音未落,地底传来嘶吼。邪蛊干尸破土而出,绿火瞳孔锁定了二人。蚀骨蛊尸的指甲藏有蚀骨蛊,触者骨肉顷刻溶解;幻音蛊蛾的翅膜震动发出婴啼,林晚霜中招时看见父母被黑苗族追杀的幻象。她甩出血咒,但部分蛊虫竟吞噬血咒反扑,她被迫以银针刺入自己指尖,激发更狂暴的血蛊之力。
阿青左眼剧痛,却射出猎箭精准穿透七具尸体的喉间蛊核。林晚霜趁机冲向封印阵核心——九头蛇神石柱裂痕渗出黑血,触地即化为小蛊虫。她将血滴入石柱,蛇神虚影在阵中咆哮,记忆如洪流灌入脑海:二十年前,父母以双生蛊纹为锁,将蛇神困入天蛊冢,母亲嘶吼着将自身蛊心嵌入阵核心……
“霜儿,活下去,封印若破,以你之血……重铸锁链!”母亲的遗言回荡时,林晚霜双目彻底化为幽蓝,指甲生长如蛊虫节肢。阿青试图唤醒她,却被她本能甩出的血咒击伤,胸前的护身蛊符(母亲所赠)却在此刻亮起,暂时压制了她的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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