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冷笑一声,将蛊灯凑近他镜头:“这只是开始。十年前,周家害死我母亲时,用同样的蛊术封住她的怨灵。如今,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每个周家人都会经历她当年的痛苦。”
她掀开担架的黑布,露出三少爷扭曲的面容:“他参与过矿洞封尸,指甲缝里还沾着我母亲的骨灰。”
陈默注意到她衣袖上绣着一幅诡异的图案:孕妇被蛊虫缠绕,腹中孕育着骷髅。林夏察觉他的目光,解释道:“这是‘枯骨孕妇降’的真形——母体怨灵与蛊虫共生,需以仇人血脉为祭。周家嫡系七人,每人对应一种蛊虫,七蛊齐聚,方能彻底唤醒我母亲的诅咒。”
突然,地下室传来警报声。林夏拽起陈默跃出窗台,蛊灯在夜色中划出一道银弧。他们在苗寨悬崖边停下,下方是湍急的河流。林夏抛出一枚蛊铃,铃声响起,河面竟浮现无数萤火般的蛊虫,聚成一道光桥。
“跟我来。”她踏桥而过,陈默紧随其后。抵达对岸山洞时,陈默发现洞壁上刻满苗文符咒,中央供奉着一具陶罐,罐口封着符纸,渗出丝丝黑气。
“这是我母亲的骨蛊坛。”林夏揭开符纸,罐内涌出婴儿啼哭,“周家当年用蛊术压制她的怨灵,如今我要借她的恨意,让仇人血债血偿。”
陈默追问:“你养母阿婆为何不管?她不是最反对滥用蛊术吗?”林夏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痛苦:“阿婆...她曾因泄露禁术被族人流放,十年前为救我母亲,她违背蛊术伦理,这才导致矿洞坍塌,害死无辜村民。她如今在禁地闭关,但我知道,她迟早会来阻止我。”
谈话间,山洞外传来异响。林夏警觉地熄灭蛊灯,陈默看见数名黑衣人持枪闯入,为首者竟是周家家主周鸿!
“林夏,交出骨蛊坛!”周鸿嘶吼,“否则你妹妹的遗骨,永远别想找回!”
陈默浑身僵住——妹妹的名字被提及,他下意识冲上前。林夏却拦下他,袖中蛊虫骤出,形成一道虫墙。枪声响起,蛊虫纷纷爆裂,却化作毒雾反噬。周鸿等人惨叫着捂住眼睛,陈默趁机夺下周鸿手中的文件袋,袋内赫然是妹妹失踪前的调查报告,附有一张矿洞照片,照片角落写着:“周家蛊术实验场”。
林夏与陈默突围至悬崖,周鸿的人紧追不舍。她将骨蛊坛抛向河心,蛊虫群起护坛,河水瞬间沸腾。周鸿开枪击中蛊坛,坛裂,婴儿啼哭震耳欲聋,山体开始崩塌。
“快走!”林夏拽着陈默跃下悬崖,蛊虫在他们身后形成缓冲光幕。坠落途中,陈默瞥见山腰处一道佝偻身影——是阿婆!她手持蛊杖,杖头悬浮着压制怨灵的符咒,眼中满是悲悯。
两人落地时,蛊坛已被河水吞没。林夏面色苍白:“阿婆动手了...她要用最后的蛊术,封印母亲的怨灵。”
陈默攥紧妹妹的调查报告,望向山顶崩塌的矿洞:“我们必须赶在阿婆封印前,揭开周家的所有罪行。你母亲的诅咒,或许正是唯一的突破口。”
夜色中,蛊虫嘶鸣与山体崩裂声交织,苗疆的蛊术之谜,正随着真相的逼近愈发狰狞。
三、复仇之影
暴雨倾盆的深夜,周家庄园笼罩在血色蛊雾中。陈默透过望远镜看见,庄园庭院里七具棺材整齐排列,每具棺盖缝隙渗出暗红蛊虫,发出嘶哑的嘶鸣。林夏站在屋檐下,黑袍被雨水浸透,手中蛊铃摇晃,铃声每响一次,棺内便传来凄厉的惨叫。
“周家七脉,今日血偿。”她咬破指尖,将血滴入蛊铃,铃声骤然尖锐。棺内蛊虫暴动,撕咬棺木,周家族人的哀嚎此起彼伏。陈默注意到,每具棺材旁立着一块符牌,牌上刻着不同蛊虫纹路——这正是林夏所说的“七蛊齐聚”之阵。
突然,庄园灯光大亮,周鸿率数十名持枪保镖冲出。他面目狰狞,左眼已溃烂成黑洞,显然被蚀骨蛊侵蚀:“林夏!你害死我三个儿子,今日必让你陪葬!”
林夏冷笑,袖中蛊虫骤涌,化作黑潮扑向人群。保镖开枪扫射,蛊虫却在空中分裂重组,反噬枪口。一名保镖惨叫着倒地,蛊虫从他眼眶钻入,啃噬脑髓。陈默握紧相机,镜头记录下这场蛊术与枪火的厮杀,却听见身后传来异响——周家的私兵竟从密道包抄而来!
“小心!”他拽住林夏跃上屋檐,子弹擦过她耳畔。林夏反手抛出蛊罐,罐中涌出婴灵虚影,哭声震得周鸿等人头痛欲裂。趁乱之际,二人逃向蛊林深处,身后火光冲天,周家私兵点燃了林中的蛊草,烈焰与毒烟交织成死亡罗网。
“你疯了!”陈默喘息着质问,“七蛊齐聚会彻底唤醒怨灵,连你也控制不住!”
林夏停下脚步,眼中黑雾翻涌:“阿婆说过,枯骨孕妇降一旦启动,唯有血祭到底方能收蛊。周家害死我母亲时,可曾想过收手?”
她突然捂住胸口,喉间涌出黑血——蛊术反噬的迹象。陈默这才发觉,她操控蛊虫时,自身也在被怨灵侵蚀。远处传来阿婆的蛊杖敲击声,苍老的声音穿透火海:“夏儿,停下!怨灵已冲破封印,苗寨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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