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片忽涌出灼热气流,林渊的金蚕蛊自袖口窜出,与虎蛟残魂共鸣。残魂化为虚影盘踞于骨片之上,低吼声震得山洞石屑簌簌坠落,洞壁蛊纹竟渗出暗红血珠,仿佛整座山洞在悲鸣。
“虎蛟认你为主了。”青璃神色复杂,剑刃轻颤,“但它的魂体裂痕……应是当年封印邪神时留下的旧伤。龙骨与蛊师血脉相连,你需尽快掌握操控之法,否则黑巫宗若集齐阴阳骨,邪神将冲破封印,虎蛟残魂也会因契约反噬而消散。”
林渊握紧骨片,金蚕蛊缠绕其腕,血脉中涌起陌生力量。他想起外婆临终前扭曲的面容——那绝非自然死亡,更像是被某种蛊术操控至死。玄鹤长老的身影在脑中浮现,此人素来对寨中事务掌控过甚,祭祀仪式中他眼神的闪烁……莫非外婆正是因揭露其叛徒身份而被灭口?他攥紧骨片,骨面符文渗入掌心,剧痛中竟浮现外婆最后的记忆碎片:玄鹤密室中,阴骨残片泛着邪光,玄鹤冷笑:“神婆多疑,必须除掉……”
正思索间,洞外传来异响,夹杂着蛊虫翅膀的摩擦声。青璃剑锋骤亮:“黑巫宗的追噬蛊,他们循着血腥味追来了!玄鹤定是暴露了我们的方位!”
林渊急忙将骨片收入匣中,青璃以蛊术布下迷雾障,二人刚跃出山洞,便见玄鹤长老率数名黑袍人现身。玄鹤撕下伪装,露出与幻象中叛徒相似的阴鸷面容,眉间蛊纹猩红如血:“小娃娃,交出阳骨,我便留你寨子一脉生机。否则……”他掌心浮现一块阴骨残片,残片涌出黑雾,瞬间腐蚀了周遭草木。
青璃冷笑:“玄鹤,你勾结黑巫宗害死神婆,真以为能瞒天过日?”话音未落,她剑阵已起,数十银蝶蛊虫化作流光刺向敌人。林渊催动金蚕蛊,蛊虫如黑潮涌向黑袍人,但玄鹤早有准备,黑袍下抛出数枚血珠,蛊虫触之即腐,化作脓血坠地。
虎蛟残魂怒吼冲出,咬碎一名黑袍人的喉骨,但玄鹤手中阴骨残片骤然共鸣,阴骨与阳骨发出刺耳鸣叫,虎蛟攻势骤缓,魂体裂痕加深,痛吼声撕破夜空。青璃见状剑劈玄鹤,却被其以阴骨挡下,剑刃与阴骨相撞,爆出紫黑蛊火。
“阴骨能压制神兽残魂,你们斗不过的!”玄鹤狂笑,黑袍鼓动如邪神降临。林渊见状咬破舌尖,以精血饲喂金蚕蛊,蛊虫突变赤色,灼伤黑袍人。趁隙,青璃抓住林渊跃向崖边,借蛊术遁入密林。玄鹤的阴骨残片却射出毒针,青璃为护林渊,左肩中针,血瞬间染黑。
“青璃!”林渊搀扶她疾奔,密林深处传来虎蛟残魂的悲鸣。青璃咬牙咽下解毒蛊丹,血泪自眼角渗出:“玄鹤的阴骨……比想象中更强。我们必须赶在邪神封印松动前,解开龙骨全部秘咒——古墓中有王族最后的守护阵法,或许能逆转局势。”
林渊攥紧青铜匣,匣内虎蛟残魂发出悲鸣,魂体裂痕中渗出金芒,似在传递某种执念。他深知,下一站将是夜郎古墓——那里不仅藏着龙骨起源,更有外婆与玄鹤背叛的真相。而黑巫宗的阴影,已如毒蛇般缠上他们的脊骨。更令他心悸的是,玄鹤那句“留寨子一脉生机”的威胁……寨中尚有阿蛮等亲友,若拖延,恐酿惨剧。
夜色渐浓,林渊与青璃伏在树梢,望着寨子方向火光冲天,惨叫与蛊虫嘶鸣交织。青璃指尖银蝶蛊飞向夜空,蛊虫翅膀沾着毒血:“玄鹤已暴露,黑巫宗定会趁机血洗寨子。我们必须赌一把——去古墓,解开龙骨真正的力量。”
林渊攥紧青铜匣,匣内虎蛟残魂的悲鸣与他血脉共鸣,仿佛远古的呼唤在耳畔炸裂。他望向寨子方向,火光中隐约浮现外婆的面容,嘶哑的叮嘱再次响起:“龙骨不可示人……阿渊,活下去,守住它。”泪与血混入嘴角,他转身随青璃没入黑暗,身后是燃烧的故乡,身前是吞噬一切的秘史深渊。
三、古墓线索
林渊与青璃在密林中疾奔,身后追噬蛊的嘶鸣如附骨之疽。青璃左肩毒针伤口已泛黑,却强撑着以蛊术布下迷障。二人借地势遁入一处峡谷,谷底藤蔓缠绕的岩壁上,隐约可见夜郎古国的蚀刻图腾。
“古墓入口在此。”青璃以剑刃劈开藤蔓,岩壁轰然裂开一道缝隙,腐臭与阴寒气息扑面而来。洞内石阶蜿蜒,每级台阶刻有镇压邪灵的蛊纹,林渊的金蚕蛊在袖中躁动,似感应到同源之力。
二人刚踏入墓道,身后岩壁便闭合如初。墓道两侧火盆骤亮,火光映出壁画:夜郎王族以龙骨为祭,巫祝们以血咒将邪神封印于地脉,虎蛟神兽化魂镇守,其身躯裂为九段,分镇封印九处节点。壁画最后一幅,王族首领手持阳骨,将阴骨沉入深渊,眉间蛊纹闪烁,似在完成某种禁忌契约。
“龙骨被分时,王族以魂契束缚虎蛟,若邪神复生,虎蛟必以残魂殉之。”青璃声音发颤,指尖划过壁画中虎蛟裂躯的画面,“你体内的残魂……便是当年封印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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