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璃以共生蛊虫群裹住他,泪染银针:“阿青,住手!你会魂裂!”陆阿青却以残力掐动血阵符,嘶吼:“父母以血渊封魂,我便以血渊裂魂——神君,永囚此地!”漩涡中,神君石像与青铜鼎相撞,爆出毁灭性蛊光,血渊轰然坍塌,将一切吞噬。
烟尘散去,渊口只剩苏青璃怀中的昏迷身影。玉坠碎成齑粉,唯余一滴黑血悬浮空中,渗入陆阿青眉心。天际笛声骤消,黑鳞教残党溃逃。各族蛊师赶来,药翁蹙眉查验陆阿青伤势:“魂脉损七成,但……那滴黑血,竟稳住了残魂?”
苏青璃握紧他掌心,银针蛊阵护住心脉。远处,蚀月残光下,一滴黑血渗入大地,如种子蛰伏,等待下一轮蚀月之夜……
六、蚀月蛊心
青蛊谷的夜雾裹挟着腐蛊的气息,秘室内,陆阿青的躯体悬浮于共生蛊织成的茧中,魂脉裂痕如蛛网蔓延。苏青璃以银针为引,将自身精血注入茧内,每滴血珠皆裹着医蛊符文,在蓝光与黑气的纠缠中艰难修补裂痕。
“魂脉损七成,黑血又与神君残魂共生……”她额间医蛊图腾灼痛,银针颤抖,“唯有以‘蛊魂誓契’缚住三毒之力,但此法需以医蛊一脉的血为引,若他……堕入贪嗔痴,我便需以命祭蛊,灭其残魂。”
秘室外,各族蛊师长老的争执声穿透结界。玄蛊长老的声音带着寒意:“陆家血脉与神君同源,如今魂中染毒,若不加以禁锢,苗疆危矣!”药翁怒斥:“陆家少主以命裂魂封神君,你们却要恩将仇报?此心与黑鳞教何异!”
苏青璃咬破舌尖,将一口精血喷入共生茧,血雾中浮现出苏氏先祖的蛊纹,与陆阿青血脉中的血引蛊共鸣。她以银针刺入心脉,嘶声念咒:“以苏氏千代医蛊血为誓,缚陆家魂脉于无相之道——若堕三毒,青璃愿以命化蛊,断其邪识!”
咒成,共生茧爆出血芒与黑光交织的漩涡,陆阿青的嘶吼声渐弱,眸中猩红褪为混沌。苏青璃面色惨白,心脉蛊纹已与他的魂脉相连——自此,二人生死共缚,她若死,他便永囚于黑血侵蚀;他若堕,她便需以命祭蛊。
秘室结界外,青铜面具人的笛声忽从谷外传来,诡谲蛊咒引动黑鳞教残党攻势。阴鸮桀笑:“蚀月之夜将至,神君残魂必归位!各族叛徒,交出陆家小儿,否则苗疆尽为血渊!”
各族蛊师仓促迎战,玄蛊长老却暗中掐动蛊符,一道锁魂蛊链悄然向秘室延伸。苏青璃察觉,银针破空,蛊链碎裂:“玄蛊长老,陆家血脉是封印神君的关键,你若再动此念,苏氏医蛊一脉,与你势不两立!”
战局胶着,陆阿青的共生茧突爆黑芒,一滴渗入眉心的黑血竟渗出茧外,落地生根,化为一条血蛊虫,向血渊方向蜿蜒而去。苏青璃色变:“黑血生蛊,神君残魂在借血引路!”
青铜面具人笛声骤急,毒蛊潮如黑浪涌来。陆阿青的共生茧裂开,他睁眼,眸中混沌中泛起一丝清明,幽冥蛊自掌心涌出,化为三头虚影,却被他以血引蛊咒压制:“黑血在唤我,但……我不会堕。”
他强召蛊力助各族抗敌,每用一分蛊术,魂脉裂痕便渗出黑血。苏青璃共生蛊链缠住他,泪染银针:“凝神,听我蛊咒!”二人蛊术共鸣,竟将毒蛊潮逼退。青铜面具人掷出青铜鼎,巫咒与鼎内蛊祖残骸之力相撞,蚀月之夜的预兆骤现——天际月光逆流转,血渊方向爆出神君嘶吼。
千钧一发,陆阿青将玉坠残片按入心口,残片吸聚黑血,凝成一道虚幻封印阵。阵光与青铜鼎相撞,爆出毁灭性蛊光,黑鳞教残党溃散,巫殿势力暂退。各族蛊师面色复杂,玄蛊长老冷笑:“陆家血脉,果然与神君残魂相通。”
秘室内,苏青璃以共生蛊续陆阿青命脉,茧中蓝光渐稳。她凝视他眉心黑血痕,低语:“阿青,蚀月之夜……神君残魂必借黑血复苏。你我蛊魂誓契,是枷锁,亦是生机。”
谷外血渊方向,逆月之光下,黑血蛊虫钻入地缝,蛰伏于一处刻满异域符文的祭坛。祭坛中心,一尊三头神君石像残躯裂开,第三颗头颅的虚影开始凝聚——蚀月之夜,便是魂归肉身的时刻。
七、蚀月蛊祖
苏青璃携无相髓自蛊魂渊归来,渊中怨魂嘶吼仍缠在她周身。她将髓液注入共生蛊茧,蓝光裹着陆阿青魂脉,裂痕渐弥合。但黑血却逆髓力而上,渗入他经脉,爆出贪嗔痴三毒符文。陆阿青嘶吼:“髓力……在引动黑血!”
药翁惊觉异变:“无相髓本续魂,如今却与黑血共鸣!陆家血脉,是否早已与神君残魂共生?”苏青璃银针蛊阵镇压,指尖渗血:“共生蛊誓契在此,我与他血脉相连——若他堕,我便先灭其魂!”
正危急,青蛊谷警报骤响。玄蛊长老竟引异域巫殿黑袍人入阵,笛声裹挟毒蛊潮涌来。玄蛊冷笑:“陆家小儿魂脉未稳,正是夺黑血之机!笛尊欲以蛊祖残骸重塑神君,各族当助之!”各族蛊师哗然,药翁怒斥:“叛徒!你忘了神君屠族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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