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陆左的金蚕蛊能量即将耗尽,他咬破心脏,鲜血喷涌在蛊虫身上,金蚕蛊骤然膨胀,与王魂虚影同归于尽。深渊闭合的最后一刻,夜郎王的嘶吼戛然而止,蛊虫群如烟花般消散,地心归于死寂。
萧克明瘫倒在地,芯片显示所有蛊力波动消失。小妖颤抖着摸向陆左,他银发褪去,面容平静,但胸口蛊纹仍在微弱闪烁。突然,金蚕蛊的幼体自他掌心浮现,蛊体泛着柔和金光,不再有黑气缠绕。
“他成功了……”小妖哽咽道。萧克明望向远方,境外势力的身影已消失,但芯片上仍残留着未知信号,“夜郎王的威胁虽除,但境外势力的阴谋……远未结束。”
地心祭坛残骸中,一枚血玉碎片泛着幽光,碎片上刻着境外势力的徽标。萧克明拾起碎片,瞳孔骤缩:“他们早就渗透了夜郎王的封印,王魂……或许只是他们的第一步。”
六、小妖的抉择
地心祭坛的废墟仍弥漫着硫磺与蛊虫残骸的气息。小妖跪坐在陆左身旁,指尖颤抖着触碰他胸口的蛊纹——那金色纹路如沉睡的藤蔓,微弱起伏,却再无往日灵动。金蚕蛊幼体蜷缩在她掌心,发出细弱的嗡鸣,仿佛感知着主人的生死未卜。
萧克明将芯片植入仪器,蓝光扫过陆左的身躯,数据疯狂闪烁:“生命体征微弱,但蛊纹与心脏共振……理论上,金蚕蛊若未彻底消散,他仍有生机。”他抬头看向小妖,声音沉重,“但复活需要极端条件——或许,只有苗疆禁地的‘回魂草’能续接蛊脉。”
小妖瞳孔骤缩。回魂草,外婆临终前曾喃喃提及,那是苗疆圣地最深处的禁忌之物,采之需以血为引,养之需以命为祭。她握紧掌心幼蛊,指尖陷入肉中:“若我取草,会如何?”
萧克明沉默片刻,调出芯片数据:“根据外婆笔记记载,采草者需以自身蛊血浇灌七日,过程中蛊力反噬,轻则失明失声,重则……魂融草中,成为养分。”
暮色渐沉,废墟阴影吞噬了最后一丝光亮。小妖凝视陆左的面容,他眉间残留的金色蛊纹仿佛一道未愈合的伤口。她想起地心祭坛最后一刻,外婆虚影消散时的低语:“金蚕非敌,乃王之钥……钥匙若断,锁亦永封。”若陆左永寂,夜郎王的封印是否终有一天会松动?境外势力的阴谋,又该如何阻挡?
“我采草。”小妖的声音如刀刃割开寂静,她将金蚕幼蛊轻轻置于陆左胸口,蛊体立刻依附其上,仿佛汲取着最后的温暖。萧克明欲言又止,她转头看向他,眼底泛起决绝:“萧克明,你追踪境外势力的线索,我去禁地。若我未回……你替我们,守住这蛊与人的契约。”
夜风卷起她鬓发,小妖自药篓中取出外婆遗留的铜铃,铃身裂痕中渗出幽蓝蛊光。她咬破指尖,鲜血滴入铃铛,铜铃骤然作响,声波震开废墟石缝,露出一道暗红隧道——竟是外婆生前以血蛊术预留的逃生通道。
“通道尽头是禁地入口,我以血铃为钥,三日必达。”小妖将药篓塞满蚀骨草与镇痛散,最后望向陆左,“若我魂融回魂草……请将此草与他同焚,金蚕蛊自会重生。”她深吸一口气,踏入隧道,血铃的声响渐远,直至彻底湮灭于黑暗。
萧克明握紧芯片,屏幕上显示境外势力信号再度活跃。他望向隧道方向,喃喃道:“小妖,你若魂融草中……我便用科学,让那草,成为你活着的证明。”
隧道深处,小妖的血铃声响愈发急促。她抹去嘴角渗出的蛊血,隧道石壁渗出黏液,竟与地心祭坛的蛊虫黏液同源。铜铃的蓝光映出石壁上刻画的夜郎符文——境外势力的徽标,竟与符文交织在一起。她瞳孔骤缩:“禁地……早已被渗透!”
血铃突然发出凄厉悲鸣,隧道前方豁然开朗,一片猩红沼泽浮现,沼泽中心,一株通体幽蓝的回魂草摇曳生姿,草叶上缠绕着无数透明蛊虫,如活体锁链。而沼泽边缘,数名境外机械改造人正操控着蛊虫阵列,银发老者冷笑:“小妖姑娘,回魂草我们已培育多时,不如合作?你取草救人,我们取蛊复活夜郎王。”
小妖瞳孔中泛起血色,铜铃甩出,血浪席卷蛊虫阵列。她嘶吼着掐诀:“禁地之蛊,岂容外人染指!”蚀骨草粉与蛊血融合,化作血色火墙,但机械人的冰蓝光束穿透火墙,直击她胸口。她踉跄后退,嘴角溢血,却仍将铜铃按入沼泽,血浪吞噬机械人,沼泽深处传来轰鸣,回魂草光芒骤亮。
“草已认主,你们……休想!”小妖撕开手腕,鲜血如瀑浇灌回魂草,草体骤然拔高,蛊虫锁链寸寸断裂。银发老者怒吼,机械臂射出电磁网困住她,但回魂草蓝光已将她包裹,她的瞳孔逐渐转为幽蓝,声音沙哑如蛊:“以血为引,以命为祭……金蚕钥匙,永不坠!”
电磁网在蓝光中消融,小妖的身躯逐渐透明,回魂草叶上浮现出她的面容。银发老者骇然:“她竟自愿魂融草!快取草!”但回魂草骤然暴起,蓝光如龙卷风吞噬所有机械人,老者惨叫着被蛊虫撕咬,沼泽归于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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