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钥匙与玉簪,可留你全尸。”蛊师首领的嗓音阴冷如蛇。陆左瞥见对方腰间悬着一枚青铜铃铛,铃纹与外婆的法器如出一辙——这群人显然早已盯上了外婆的遗物,甚至可能参与了蓑衣人的阴谋。
他不再犹豫,将青铜钥匙按入玉簪凹陷处,残玉骤然迸发幽光,地面涌出蛊纹,形成一道屏障。黑市蛊师被屏障震退,陆左趁机跃出窗外,朝后山断崖疾驰。风中传来蛊师的咒骂,但他已无暇顾及——玉簪上的地图纹路正随钥匙嵌入而不断延伸,终点指向的,竟是苗寨禁地——夜郎古墓群。
山道崎岖,陆左狂奔间,怀中的金蚕蛊突然剧烈颤抖,竟吐出昨夜吞噬的黑雾。黑雾在空中凝成一句血字:“三日之约,勿忘。”他心头一沉,蓑衣人的威胁与黑市蛊师的追杀交织,而外婆遗物中隐藏的秘密,似乎正将他推向更深的漩涡。
断崖在望,晨雾中隐约可见崖壁上的古老图腾。陆左握紧玉簪,金蚕蛊嗡鸣渐急——那里,或许藏着一切谜题的答案。
三、黑市追踪
陆左站在断崖边,晨雾已散去,山风呼啸着掠过耳畔。他攥紧玉簪与钥匙,金蚕蛊在掌心不安地蠕动,仿佛感知到某种召唤。崖壁上的图腾在日光下泛着幽光,与玉簪地图上的纹路隐隐呼应。他正欲细察,忽觉身后草木有异动——数道黑影自山腰处急速逼近,正是昨夜的黑市蛊师!
“追来了。”陆左暗骂一声,转身欲退,却见崖顶骤然跃下一道身影。那人青衫飘逸,手中握着一柄刻满符咒的桃木剑,剑锋一挥,竟在空中凝出一道金色符阵,硬生生拦住了追击的黑衣人。
“苗疆蛊术对阵道门符咒,倒是少见。”来人声音清冷,转身望向陆左,眉间一道朱砂印记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在下萧克明,路过此地,见蛊气冲天,便来凑个热闹。”
陆左警惕地后退半步,金蚕蛊蓄势待发。萧克明却轻笑,指尖轻点剑身,符阵光芒骤亮,将一名黑衣人的毒蝎蛊虫尽数焚灭,“若想杀你,我方才大可袖手旁观。”
陆左心神微动。萧克明剑上的符咒与外婆笔记中记载的“镇蛊符”极为相似,且此人能精准识别蛊术,绝非等闲之辈。他压下戒心,简要道出蓑衣人与黑市追杀之事。萧克明听后挑眉:“夜郎古墓……你手中的玉簪,可是地图?”
陆左点头,萧克明当即剑指山腰,“黑市巢穴便在十里外的阴蛇谷,他们既追你至此,定是谷中有所图谋。你我合作,或可探得线索。”
二人疾行至阴蛇谷,谷口藤蔓缠绕,腐叶堆积处隐约可见蛊虫蜕壳。萧克明以符咒封住气息,二人潜入谷内。穿过一片毒瘴林,一座废弃的苗寨映入眼帘,寨中石屋墙壁上刻满夜郎图腾,与外婆遗物中的纹路如出一辙。
“黑市在此交易禁忌蛊术,甚至暗中复活夜郎巫祭。”萧克明低声解释,忽指向寨中央的石台——台上摆着一具青铜棺椁,棺身布满裂痕,裂痕处渗出黑雾,雾中竟有婴儿啼哭之声。
陆左瞳孔骤缩,金蚕蛊嘶鸣骤起。棺椁周遭跪着数名黑袍人,正以活人鲜血喂养棺中蛊物。为首者正是昨夜的黑衣首领,他狞笑举刀,欲再斩一人,“神婆的遗物迟迟未到手,便用这血婴蛊暂替……待夜郎王复苏,苗疆尽归吾主!”
萧克明骤然出手,桃木剑掷出,符咒炸开,逼退黑袍人。陆左趁机催动金蚕蛊,金光裹挟蛊虫直袭棺椁。黑雾与金光相撞,棺身裂痕加剧,啼哭之声愈发凄厉。黑袍首领怒喝,召出千只蚀骨蛊虫围攻二人。
“镇魂符,开!”萧克明咬破舌尖,以血绘符,符阵化作金网罩住蛊虫。陆左趁机掷出外婆的铜铃,铃声激荡,蚀骨蛊竟纷纷僵直坠地。黑袍首领见状,撕开袖中一道卷轴,卷轴涌出浓雾,雾中浮现蓑衣人的虚影。
“陆家小儿,三日之期将至,若不自投罗来……苗寨将成蛊冢!”虚影沙哑的威胁声中,黑袍人借雾遁逃。陆左欲追,却被萧克明拦住:“雾中有转魂蛊,追去只会中计。当务之急,是破这血婴棺。”
二人合力以符咒与蛊术封住棺椁裂痕,啼哭渐止。萧克明拂去棺身灰尘,露出一行古字:“夜郎王冢,殉者三千,启棺者,噬魂永囚。”
陆左心头一沉。外婆遗物指向的古墓,竟是一座以活人祭祀的凶冢。而蓑衣人复活夜郎王的计划,显然已至关键阶段。他握紧玉簪,金蚕蛊突然吐出一缕黑气,气中浮现断崖图腾的残影——古墓入口,竟在断崖之下!
“明日正午,崖底退潮时,入口必现。”萧克明观星辨位,断言道,“但黑市与蓑衣人定会抢先而至……你我需另寻破局之法。”
暮色渐沉,阴蛇谷外,虫鸣与风声交织成诡谲的夜曲。陆左望向远处苗寨的方向,蚀心蛊的躁动在胸腔蔓延。他知道,这场关乎苗疆存亡的博弈,已再无退路。
四、夜郎传说
次日正午,潮水退去,断崖下方露出一道被藤蔓遮掩的裂隙。陆左与萧克明踏着湿滑的岩壁,借金蚕蛊的微光探路。裂隙深处,石壁上刻满夜郎古文,萧克明以符纸拓印,轻声译道:“夜郎王,名巫玄,以蛊驭万灵,曾建不夜城,寿逾三百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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