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玄果然在利用我。”赵婉婷咬唇,眼眶泛红,“阿嬷隐瞒真相,或许是想保护我……但如今,我必须阻止他。”
林启明翻动卷轴,发现一张手绘地图,标记着“阴魂谷”——邪术仪式地点。此时,庙外传来沈清玄的嘶哑嗓音:“找到卷轴了?可惜,你们没机会用了。”人皮活尸破门而入,腐肉与符咒缠绕,攻势凌厉。林启明和赵婉婷背靠背抵御,赵婉婷突然将玉佩按入壁画机关,邪神像双眼红光迸射,活尸竟被某种力量暂时震慑。
“快走!这是沈氏血脉的禁制,但维持不了多久!”赵婉婷拽着林启明冲出庙门,身后石壁轰然坍塌。两人跌入雪坡,滚落至山下村落。村落寂如死域,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唯有村口老槐树下,一位佝偻的老妪在扫雪,斗篷下露出半张布满疤痕的脸。
“你们是逃难来的吧?”老妪声音沙哑,目光却锐如鹰隼,“这山里的邪事,我活了七十载,看得太多了。”
林启明亮出卷轴地图,老妪瞳孔骤缩:“阴魂谷……沈家禁地。当年军阀放火烧山,沈氏族人死绝,只剩个襁褓婴儿被老萨满救走。那婴儿,便是如今作祟的邪师沈清玄。”
赵婉婷闻言怔住:“阿嬷曾说,她被萨满收养时,身边确有男婴……那萨满,是否传授了邪术?”
老妪摇头:“萨满死前诅咒沈清玄:‘禁术反噬,魂必碎于血亲之手’。如今看来,他复活族人的代价,怕是要用自己亲人的命做引子。”
林启明心头一震:若赵婉婷是沈清玄的血亲,沈清玄的复仇计划中,她不仅是工具,更是诅咒的关键。他瞥向赵婉婷,后者正攥紧玉佩,面色惨白。
“邪术仪式需在月蚀之夜完成,只剩三日。”老妪指向村外断崖,“阴魂谷在崖底,但入口被萨满封印,需沈氏血脉与萨满遗物方能开启。”
赵婉婷突然想起阿嬷临终前交给她的铜铃,一直藏于行李中。取出铜铃的瞬间,铃身浮现与玉佩相同的纹样。老妪惊呼:“这是萨满的魂铃!当年他以此镇压沈家邪术,如今……或许能破封印。”
三人商议,决定次日潜入阴魂谷。夜幕降临,林启明在村屋整理线索时,窗外雪地上浮现一串血脚印,与第一章仓库外的痕迹如出一辙。他追出屋外,只见沈清玄的身影立于远处雪丘,黑袍随风鼓动,手中托着一张剥下的人皮——正是陈家少爷的脸,皮肉仍在蠕动。
“林记者,游戏规则变了。”沈清玄的声音如毒蛇吐信,“赵婉婷若明日不交出玉佩,我便每日剥一仇人子孙的皮,直到她跪在我祭坛前。”
林启明攥拳,返屋告知赵婉婷。她凝视铜铃,决然道:“沈清玄的执念已疯魔,我们必须阻止他,哪怕……以沈氏血脉为代价。”
三、血色家族
林启明与赵婉婷在老妪的指引下,带着萨满魂铃与玉佩,连夜赶往哈尔滨警局。老张早已在档案室等候,布满血丝的眼睛透出凝重:“启明,你让我查的军阀后人名单……出事了。”
档案柜里,一份尘封的卷宗被翻开:陈家少爷之后,又有两名军阀后代离奇死亡,死法与“剥皮案”如出一辙。死亡名单上的姓氏,皆与二十年前围剿沈家的军阀家族重合。老张指向一张泛黄照片——军阀首领合影,中央人物竟是赵婉婷在沈家族谱上见过的名字:赵鸿章。
“赵鸿章……是我亲生父亲?”赵婉婷指尖颤抖,照片上的男人眉眼与她有几分相似。林启明迅速翻阅卷宗附带的旧报纸,头条标题触目惊心:“军阀赵鸿章率部剿灭邪教沈氏,肃清东北祸患。”
档案中,沈家被描述为“以人皮祭祀的邪教”,而赵鸿章因“剿邪有功”获勋。但一张残页角落,潦草写着:“沈氏灭族之夜,有婴儿哭声自火场传出……”
老张突然插入一句:“当年你爸追查的,正是这‘婴儿哭声’。他怀疑军阀谎报歼灭,沈家或有幸存者。”
林启明瞳孔骤缩:“沈清玄复仇的目标,正是这些军阀后人。但赵小姐的血缘……他为何既要利用她,又要杀她父亲的后代?”
赵婉婷面色惨白,脑中闪过阿嬷临终时的喃喃:“鸿章啊,你造的孽,终要还……”她猛然抬头:“阿嬷或许知道真相,她收养我,或许是想让我远离复仇的漩涡。”
窗外风雪呼啸,警局电话突然响起。接线员惊恐的声音传来:“郊外废弃工厂发现新尸体——又是剥皮!死者是名单上的军阀后代,李家少爷!”
三人火速赶往现场。工厂铁门锈迹斑斑,推开时,腐臭味扑面而来。李少爷的皮被剥下悬于横梁,皮上咒文与沈清玄祭坛所见一致。林启明拍摄现场时,闪光灯照亮墙角——一张泛黄符纸,背面写着血字:“三魂未归,七魄待聚。赵氏之女,祭阵之钥。”
赵婉婷攥紧魂铃,铃声骤响,厂房地板竟浮现暗红阵法,符咒如活蛇蠕动。沈清玄的声音从虚空传来:“聪明,林记者。你们找到了‘血色家族’的真相,也离我的祭坛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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