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老者见状,嘶吼着抛出符咒,符咒化作阴灵扑向阿龙。陈瞎子甩出捆尸绳缠住阴灵,绳上铜钱爆发出至阳雷火,阴灵凄嚎消散。阿龙趁机跃至秀兰身旁,斩断铁链,却发现她周身符咒已渗入血肉,铁链断裂时,她体内竟传出一声细微的龙啸,啸声中夹杂着无尽的悲鸣。陈瞎子抛出八卦盘,盘面铜镜映出秀兰的身影,镜中虚影竟显现出一条半透明的龙影,龙影周身缠绕着无数黑气,正是阴骨会种下的咒缚。
“秀兰被下了‘阴脉锁’,需地髓之气洗脉……快!”陈瞎子话音未落,地髓金芒中,阿龙将秀兰置于阴阳鱼图腾上,陈瞎子以铜铃摇动咒文,铜铃声响如惊雷,震得石窟四壁颤抖。金芒裹住二人,符咒如黑蛇般从秀兰体内被逼出,化为青烟消散。黑袍老者见状,欲引爆阵眼同归于尽,却被赵德彪率兵堵在窟口,枪声骤起!
“赵司令,这老鬼留着还有用!”陈瞎子吼声穿透枪火,赵德彪抬手止枪,黑袍老者已被数名士兵押住。黑袍老者披头散发,黑袍被子弹撕出数道裂口,露出内里缠满咒文的枯瘦身躯。他癫狂大笑,笑声中带着怨毒:“陈瞎子,你以为破了阵就赢了?地髓已染煞,龙脉早被污!阴骨会背后的大人物……哈哈哈哈,你们等着,东北的风水,终究要变天!”
地髓阵眼渐熄,金芒消散,阿龙肩胛咒纹却仍未消退——金芒虽暂压阴灵,却未能彻底根除。陈瞎子抹去额间冷汗,望向黑袍老者,瞎眼中迸发出森冷寒意:“老鬼,你的命,换解咒之法。否则,待阿龙化尸,我必让阴骨会满门陪葬!还有你背后的大人物……我陈瞎子倒要会会,是何方神圣敢动东北的龙脉!”
黑袍老者嗤笑一声,突然咬破舌尖,一口黑血喷向陈瞎子,黑血在空中化作阴灵,直扑陈瞎子面门。陈瞎子早有防备,甩出八卦盘,盘面铜镜金光暴涨,阴灵被金光吞噬,化为青烟消散。黑袍老者喷血后,气息瞬间萎靡,却仍桀桀怪笑:“解咒?除非你们找到……‘九转阳龙骨’!哈哈哈哈,三日之限,你们等死吧!”
赵德彪踱步上前,军靴踏在血池边沿,溅起一串血珠。他瞥了眼黑袍老者,又望向陈瞎子,眼中闪过算计的精光:“陈先生,这老鬼所言,可当真?‘九转阳龙骨’……莫非是传说中镇在长白山龙脉源头的圣物?”陈瞎子未答,枯指摩挲着八卦盘,盘面铜镜映出他凝重的神色。阿龙攥紧龙脉图残卷,图上龙脉交汇处,长白山的位置正泛着诡异的红光,红光中隐约显现出一条龙的虚影,龙眼处……赫然标着一个血红的“煞”字。
四、破阵
长白山巅,风雪如刀,呼啸的寒风裹挟着碎雪抽打在人脸上,生疼如鞭笞。阿龙单膝跪在雪地上,肩胛处的咒纹已蔓延至脖颈,青黑的纹路在他苍白的皮肤上蜿蜒如毒蟒,每呼吸一次,喉间便涌出腥甜的血沫。他死死攥着龙脉图残卷,图上标记的“九转阳龙骨”位置在风雪中泛着诡异的红光,仿佛有某种古老的力量在召唤。
“还剩一日半……”陈瞎子铜铃般的瞎眼紧闭,枯瘦的手指在雪地上划出复杂的符阵,指尖沾着的朱砂与雪水混合,晕染出一片暗红。他喉间滚出沙哑的咒文,声音里夹杂着风雪般的凛冽,“这龙脉源头被阴骨会动了手脚,设了‘九重锁龙阵’,层层叠叠,破一重便引动一重煞局,稍有不慎,整座山都得沦为阴窟!”
赵德彪裹着军大衣站在不远处,望着陈瞎子布阵的手势,眼底闪过一抹晦暗的算计。他身后数十名士兵荷枪实弹,枪口对准山腰处一片被冰雪覆盖的巨石阵。巨石阵缝隙间渗出丝丝黑气,黑气中隐约可见扭曲的人脸,正是地髓染煞后残留的怨气。赵德彪瞥了眼阿龙颤抖的背影,声音裹着风雪传来:“陈先生,破阵需多久?阴骨会的人马可不会坐以待毙,我的人能撑一时,撑不了一世。”
陈瞎子未答,枯指猛然戳向雪地,指尖朱砂溅出,在雪地上画出北斗七星的方位。他甩出八卦盘,盘面铜镜映出巨石阵的轮廓,镜中虚影竟显现出九条盘踞的黑龙,龙眼处皆嵌着猩红的煞符。他长叹一声,声音里透出无奈:“九重锁龙阵,需以九道至阳符引破之,但阿龙如今这副身子……怕是撑不到第九重。得有人替他挡煞!”
阿龙闻声,骤然抬头,嘴角溢血却咧嘴一笑,笑意中带着几分决绝:“师父,我这条命本就是您捡回来的!若能用我这残躯破了阵,护住龙脉,值了!”他挣扎着起身,从腰间抽出匕首,刀尖抵住心口,声音带着受伤的沙哑,“若真到了那一步,您就用这刀……挖出我的心,炼成至阳符引!”
陈瞎子瞳孔骤缩,瞎眼紧闭,喉间滚出一声低吼:“胡闹!为师岂会舍徒保阵!”话音未落,远处山腰忽传来一阵剧烈的轰鸣,巨石阵缝隙间的黑气骤然暴涨,化作数百阴灵扑向众人。阴灵张牙舞爪,口中喷出腥臭的黑雾,黑雾所触之处,积雪瞬间化为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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