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系了安全带,”阿木在训练时说,“反而敢开快点。”
其次是交流更开放了。以前各世界会保留一些“核心技术”不外传,现在都大方拿出来分享——反正种子里有备份,不怕失传。
最有趣的是历史记录的变化。墨文现在不仅记“大事”,也开始记“小事”:某天茶馆的对话,孩子们玩的游戏,战士们休息时的闲聊...他说“这些才是文明的温度”。
但种子计划也有副作用。有些人开始产生“备份依赖”——觉得反正有备份,现在努力不努力都行。
有个年轻的金砂工匠连续三次提交的设计方案都敷衍了事,被师父批评时还顶嘴:“反正种子里有完美版本,我随便做做怎么了?”
这事在联盟引起了讨论。最后脉灵在网络上发了条公告:
“种子是火种,不是替代品。火种可以在熄灭后重新点燃,但燃烧的过程、温度、光亮——那是此刻的生命才有的。不要为了保存火种,而忘记此刻要燃烧。”
公告发完,敷衍的人少了。但新的思考产生了:我们这么努力保存文明,到底在保存什么?
月娆祭那天,大家又去了月娆谷。我在古树下坐了很久,想起最早的那些日子——没有网络,没有高维技术,只有几个人,几块石头,一个看似不可能的目标。
“也许,”我对古树说,“文明最重要的不是保存什么,而是创造和传承的那个过程本身。”
古树轻轻摇动枝叶,像是在点头。
夜深了,我坐在水晶树下。脉灵以光团形态飘在旁边,她最近在尝试“休眠”——每天关机八小时,完全不想事情。
“今天扫描全网络,”她休眠前说,“未发现寄生连接。但我在第七维度边缘...检测到异常波动。很微弱,可能是误报。明天再查。”
我让她好好休息。
远处,地脉网络平静流淌。图书馆的灯还亮着,墨文在整理种子计划的完整记录。训练场上,阿木在月光下独自练剑——他说要创一套新剑法,也封进种子。
寨子呼吸着,和十五个世界一起,和散落在虚空中的七千三百个火种一起。
守护继续,但多了层深意:不仅要守护现在,还要为可能没有我们的未来,留下可以重新开始的东西。
而故事还在写——每颗种子都是一段待续的篇章,在虚空中沉睡,等待属于它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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