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郑国锋回到会议室,简要通报了最新情况。刘处长眼睛一亮:“这是个重大线索!如果真能找到金满堂私藏的实物证据,很可能就是打开最后壁垒的钥匙。”
很快,林寒也在病房里接到了周海洋的详细汇报。沈雪在一旁帮他举着平板电脑,上面是宝船巷一带的详细地图和历史照片。
“宝船巷……老地方……”林寒凝视着地图,因为长时间思考,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沈雪轻轻替他擦去。
“金满堂这种人,会把最重要的东西藏在哪里?”林寒像是在问周海洋,也像是在自问,“银行保险箱?他信不过。自己家里或公司?太容易被搜查。交给完全信得过的人?他恐怕没有完全信得过的人。这个金小燕,沾亲带故,有点文化(做过护士),又替他办过隐秘事,可能是一个选择。但把东西直接交给她带走?风险也大。更可能的是,他把东西藏在一个只有他和极少数心腹知道的物理地点,然后把地点信息拆分,分别告诉不同的保管人?或者,把开启藏匿点的‘钥匙’交给保管人,而东西本身还在国内?”
周海洋在电话那头说:“林组,我们排查了宝船巷及周边所有金满堂或其亲属名下的房产,包括一些早期购置后来转让的,都没有发现明显异常。也在查他早期可能使用过的仓库、地窖等。”
“不要局限于他名下的。”林寒思路越来越清晰,“想想‘宝船记’这个图案。它可能不仅代表运输渠道,也可能代表一个具体地点,或者一个与‘船’、‘水’有关的藏匿隐喻。宝船巷靠近老运河,以前水运发达。有没有可能,东西藏在某个与水路相关、但又不那么起眼的地方?比如,废弃的码头仓库、桥洞下的隐秘空间、甚至……水下?”
“水下?”周海洋一愣。
“只是一种猜想。”林寒道,“金小燕说‘老地方的东西还在’,说明东西没被移动过,很可能在一个相对固定、不易被发现和触动的地方。你刚才提到她丈夫接到电话时,她语气紧张,说‘查得太紧,不敢动’。这意味着,要么取出东西风险很大,要么取出东西需要特定的条件或时机。如果是水下或某个特殊环境,会不会需要专业的打捞或开启设备?所以她不敢轻举妄动。”
沈雪忽然轻声插话:“我记得,宝船巷尾巴上,靠近老闸口的地方,以前有个很小的、废弃的‘船工祠’,供奉保佑行船平安的神仙。后来城市改造,祠堂没了,原地基上建了个小配电房。我小时候还去那边玩过。金满堂早年跑码头,会不会对那种地方有特殊感情?”
林寒和电话那头的周海洋同时心头一震!
“船工祠……配电房……”周海洋立刻调取相关资料,“查到了!那个小配电房产权属于市供电局,但位置很偏,主要是给附近几盏老旧路灯供电,平时基本没人去。而且,配电房底下,据说有一部分是以前船工祠的老地基,有砖石结构的地下空间,但很小,后来被封死了。”
“立刻秘密勘查那个配电房!注意,不要惊动任何人,尤其是供电系统内部可能存在的眼线!”林寒果断下令,“重点检查地下封死部分有没有近期被动过的痕迹,以及周围有没有隐蔽的监控或报警装置。带上地质雷达和非破坏性检测设备。”
深夜,宝船巷尾一片寂静。老闸口旁的废弃小配电房被专案组的车辆悄然包围。外围布控严密,所有路口都有便衣把守。
周海洋带着两名技术侦查员,穿着工装,伪装成供电局检修人员,用事先准备好的钥匙(通过特殊渠道取得,未惊动供电局管理层)打开了配电房生锈的铁门。
里面尘土飞扬,只有几个老旧的电表和开关箱。他们用手电仔细照射地面和墙壁。很快,在墙角一处看似与其他地方无异的砖地上,技术员用地质雷达发现了异常——下面大约一米深处,有一个边长约五十厘米的方形空洞。
小心翼翼撬开表面铺设的伪装地砖和一层水泥板后,露出了一个锈迹斑斑的铸铁盖子,上面挂着一把老式但结实的铜锁。锁眼有近期被润滑过的痕迹!
周海洋心脏狂跳,示意技术员用特制工具无声开锁。几分钟后,“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
掀开沉重的铸铁盖子,一股陈腐的气息混合着防潮剂的淡淡味道涌出。手电光柱照下去,下面是一个用防水油布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金属箱,大小正好符合空洞尺寸。
他们没有在现场打开,而是用专用设备将金属箱整体吊出,放入防震防磁的证物箱中,迅速运回市局技术中心高度保密的地下检测室。
在全程录像和多位见证人在场的情况下,金属箱被打开。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几样东西:
1. 一个厚重的皮质笔记本,封面没有任何字样。
2. 几个不同型号的U盘和移动硬盘。
3. 一个密封的透明塑料袋,里面装着几张微缩胶片和几卷老式录音磁带。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